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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你变了


  罗家涛没有反对,但是也不赞同闵靖元的话:“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是利字当头,人人得益,你怎么动得了他们的心?”

  闵靖元哈哈一笑:“这事更简单,据我所知,BXF的市场价格从去年年中开始进入稳定期后,一直在八千元/吨的价格徘徊,可是既然BXF的产品定价权完全在我们协会内部,何不鼓励大家一起涨价呢?

  只要我们一提涨价,自然有人反对,有人赞成,不管最终决定是赞成还是反对,我们就站在他们人多的一方,这样的话,我们盟友自然就出现了。

  而且从商人的角度来看,估计大部分人都分赞成反对,而张慕作为原来价格体系的管理和制订者,肯定会主张反对涨价。

  这样的话,我们就趁机提出来,让张慕下台,由你担任领导者,这个时候张慕必然会反对,那个时候你把我抬出来,由我取代张慕的位置,那样的话就一切顺理成章了!”

  罗家涛又细细想了想,最后道:“这个计划还真的可行,只不过这只是一个大的框架,一定要再仔细的研究行动细纲,把事情给研究透。

  还有,我并没有组织BXF会议的权限,必须得搞点事情出来,吵吵架,让张慕协调,这样的话,就显得自然而然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得拿到你们杨木BXF的销售权啊,不然的话,其他几个人可能很难认可你的身份,那这些就白搞了。”

  闵靖元有些气馁:“这个恐怕很难,如果我能拿到杨木BXF的销售权,那我还要化那么多周折干什么,直接把张慕踢了就完了。

  我的目的本来就是想先拿下BXF的阵地,再倒逼着拿到杨木所有BXF产品的销售权。”

  罗家涛不赞同:“那怎么行,如果一点凭证都没有,别人凭什么信你可以代替杨木发号施令啊?”

  闵靖元想了想:“我可以拿到ENG公司和杨木集团两个证明,证明我代表杨木参加BXF年会,这样的证明应该足够了吧?”

  罗家涛沉吟了一下:“虽然不够有力,但至少可以拼一拼了。”

  闵靖元伸出了手:“那就这么商量定了,大家再考虑一下细节,确保一切都没有问题,我们就立刻行动。”

  罗家涛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好,希望以后跟闵董您合作愉快。”

  闵靖元笑得极是愉快:“罗总你可是太客气,以后的话,你是BXF的会长,我可的得听你的,要发财,还是得靠您啊!”

  罗家涛也哈哈大笑。

  郁闷了这么久,闵靖元终于觉得可以松一口气,他把要到集团公司对他的授权这件事告诉了闵柔,也把当前的困难,告诉了闵柔,闵柔想了想,最后决定去找童安诚想办法。

  最近闵柔见童安诚的次数明显比前几个月偏多,也许是因为春暖花开,也许是因为某种心理的变化,这种变化让闵柔觉得失控,可是又忍不住想去尝试失控。

  虽然在几次的见面过程中,两人一直默契地维持着最后的防线不逾越,可是连闵柔自己都不明白,这样的所谓防线不失守,究竟有什么意义?

  最可怕的是,对闵柔来说,生活仿佛变成两段式的,与童安诚的热情如火以及与李延河的柔情似水交织在一起,在童安诚那里被点燃,然后在李延河的怀抱着慢慢熔化。

  这种可怕的心态让闵柔快要疯了,她很想有个人来制止自己,可是这件事无法告诉任何人,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只能自己克服。

  她又想着,也许过一段时间,这种畸形的心态会慢慢消失,可就现实却是这种心态在反复的折磨和拷问她,让她的心理越来越不正常。

  她已经开始后悔,当然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下这个决定。

  可是一转眼间她又觉得幸运,因为在不后悔的心态里,她真的觉得快乐,而且是过去十多年中从未经历过的快乐!

  离开童安诚回到家里以后,李延河正在后院练太极,闵柔赶紧泡了一壶茶,又弄了点水果,放到后院的石桌子上,然后坐在一边看李延河的手势。

  李延河招呼道:“柔柔,你干嘛不一起来练练?”

  闵柔微笑着摇头:“再过二十年我才会考虑练太极,现在,我还是练瑜珈,我倒是劝劝你可以练练瑜珈,或者学学网上那些健美操,争取重新回到你年轻时候那五块腹肌的状态!”

  李延河捏着拳头,弯曲手臂,鼓起了肱二头股:“那五块腹肌是假的,没有什么用,要说爆发力和臂力还是得靠手臂肌肉,你看我,标准的身姿,这种肌肉类型,最适合打枪,保证百发百种!”

  闵柔哈哈大笑:“行了吧,延河,你还不忘打枪,都多少岁的人了,难道祖国的安全还要靠你去扛枪啊?”

  李延河瞪了她一眼:“现在的军人,虽然训练的是比我们那个时候要勤快,可是真要论打仗,可未必比得上我们。

  最好的军人,都是在战场上产生的,是靠敌人的子弹喂出来的,就算平时最没怎么训练的人,只要经过几场战斗还把命留下来的,自然会成为老兵油子,而老兵油子就是最好的兵,没有之一。

  至于步炮协同、步坦协同、尖兵战术、机枪配合,不管平时摆得有多溜,只有真正上了战场,才会知道这其中有多少问题。

  当然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指挥官的现场指挥和应对能力是关键,尤其是一线指挥......”

  他还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闵柔却制止了他:“好了好了,别卖弄我那套带兵的经验了,对我讲是对牛弹琴,除非是现在把小慕找过来,你们爷俩才能说到一块去。”

  李延河有些生气:“小慕在搞什么鬼,先是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等到回来以后,却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连个电话也没有一个,最可气的是,我打的电话,他居然都给掐掉了。”

  闵柔连忙安慰道:“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你又不帮他,所以多少对你有点意见吧?”

  李延河的火马上就被浇灭了:“这事要说起来,确实得怪我,一个不慎着了赵红卫的道。

  现在好了,我年纪轻轻的就退居二线了,整天养养鱼,打打太极,跟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似的!”

  闵柔给他倒上一杯水:“延河,你别这样的心态。

  当初邓大爷可尝不是三起三落呢?在他下放改造,每个人都对他冷眼相向的时候,谁会想到日后他会带领祖国走上一个新高度呢?也许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所以,经得起荣誉,也耐得住寂寞,这样的一个空窗期,刚好可以磨练你的心性,让你有时间可以沉淀,可以思考过去的种种不足和教训,为你将来打一个更好的基础。”

  李延河怔了一怔,然后微笑了:“别把我跟邓大爷比,这个差距不是一个天壤可以形容的!”

  闵柔嗔道:“你倒是想啊?我只是给你找个榜样,你还真有这种想法?”

  李延河有点不好意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接过闵柔递过来的茶,拉着闵柔坐到一边的凉亭下面,然后微笑静静地看着她。

  这种场景曾是闵柔最喜欢,最向望的场景,两个人享受静谧的休闲时光,四目相对,心有灵犀,不作他想,让世界只安静的剩下自己和李延河。

  可在那个时候,一直有一个曲玉霞,还有她内心的伤疤,所以不论李延河或者她都无法真正做到全心全意。

  现在所有的刺都已经拔光了,所有的隔阂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无法静下心来,完全无法静下心来。

  她看着李延河,内心里夹杂着愧疚和厌烦,愧疚来自于与童安诚说不清的关系,可是厌烦来自何处,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在内心的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她,离开这里,去童安诚那里,那里才能让自己快乐。

  这让她的内心无比的恐慌,也让她对自己的内心越来越怀疑,自己真的要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吗?

  她勉强的压制着这种烦燥,向李延河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李延河突然道:“柔柔,你变了。”

  闵柔一惊,难道李延河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童安诚之间的关系?似乎又不太像,如果李延河知道了的话,怎么还可能对自己有这么好的态度?

  她扬了扬嘴角:“延河,你说我变了,是指什么?”

  李延河端起茶杯:“柔柔,我不是一个温柔而细腻的人,但我却是你的枕边人,也是一个认识了你一辈子、陪了你差不多一辈的人。

  别人看不到你身上的变化,可是我却看得到,也感受的到,你对我的态度,正在发生很大的变化。”

  闵柔笑道:“当然有变化啊,自从庄园那一天,我和你把一切都说开之后,我和你之间再没有隔阂,正在变成最和谐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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