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谢钦辞起身,徐夫人亦步亦趋跟着:“谢大师,现在那鬼附在老徐身上了吗?”
谢钦辞停下脚步:“你想不想看?”
“我能看到?”说实话,徐夫人心里是害怕的,但,她更想知道,伤害她丈夫的是只什么样的鬼。
谢钦辞点头。
徐夫人犹豫了一会,咬着牙点头:“我要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鬼,天天大半夜来找我家老徐,忒不要脸。”
“要是害怕的话,可以跟我说。”谢钦辞抬手,在徐夫人眉心虚虚一点。
徐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凉意拂过,紧接着,眼前世界大变。
不知由什么形成的黑雾趴在徐林身上,一边往徐林鼻孔里挤,一边吸附在他半边身子上。
“它就是这么进老徐梦境的?”徐夫人不可置信盯着前方,喃喃,“确实很不讲究。”
两人离得近了,谢钦辞没再继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趴在徐林身上的鬼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一个黑包包。
随着它的动作,一道[yin]冷视线落在三人身上。
徐夫人往谢钦辞身边靠了靠:“谢大师,它发现我们了。”
傅明霁不动声[se]看了她一眼。
“不用担心,既然抓到了,我不会让它跑掉。”谢钦辞安抚。
徐夫人默了默,她担心的是这个吗?
谢钦辞打量趴在徐林身上的黑雾,说是黑雾不够严谨,那是黑[se]的蠕动的[ye]体一样的东西,粘稠,恶心,拼命往徐林身体里钻的样子看得人心里不适。
徐夫人捂住嘴干呕两声,她觉得自己有一段时间不想和徐林亲热了。
谢钦辞已经走到床边,感受到威胁,黑[se][ye]体一样的鬼停止侵入,发出一声尖啸,朝两人扑来。
谢钦辞眼疾手快将反应不及的徐夫人扯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快狠准抓住袭来的黑[se][ye]体。
入手黏腻。
触感委实算不上好。
谢钦辞眉头紧紧蹙起。
徐夫人惊魂未定站在谢钦辞身后,定睛一看,黑[se][ye]体在谢钦辞手中不断蠕动,伸长身体想往谢钦辞面上扑,心中大骇。
她忙抬手捂住嘴,咽下到了嘴边的尖叫,正要说什么,就见谢钦辞用力一拔,拔萝卜一样将[ye]体鬼整个从徐林身上拔下来,扔到一边。
谢钦辞皱起的眉头仍未松开。
徐夫人抚了抚胸[kou],尽力让自己镇定一些:“谢大师……”
看谢大师这么为难的样子,这只鬼咒鬼是不是很难解决?
徐夫人的心高高悬起,不禁有些绝望,连谢大师都没办法的话,他们家老徐还有救吗?
想到这里,怒意高涨,徐夫人脑子一热,冲上去对着[ye]体鬼狠狠踹了几脚。
光踹犹不解恨,她蹲下来,抓着[ye]体鬼狠狠扇了几个大耳瓜子。
[ye]体鬼还没搞清楚状况,一阵疼痛袭来,它张嘴“嗷嗷”大叫。
徐林从噩梦中惊醒,
看到的就是妻子将一个不知道什么是什么玩意的黑[se]东西揍得“嗷嗷”直叫的场面。
他张了张嘴,
沉默地躺回去,闭上眼。
他一定是还没睡醒,不然怎么会看到这样一幕?
“早知道戴双手套了,脏死了。”
傅明霁沉默着拿出手帕,递给谢钦辞,谢钦辞却没接,而是伸手:“快擦一擦。”
傅明霁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怔了一下,执起一只,放在掌心细细擦拭。
谢钦辞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泛着淡淡的粉,是一双手控看了会尖叫的手,他的手上其实没沾到什么,鬼是[yin]物,触感再恶心都不会留下痕迹。
傅明霁动作很小心,明明谢钦辞手上没什么,却像真沾到了什么一样,每一处都仔细擦过。
柔软手帕从掌心擦过,然后是五指、指缝……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谢钦辞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
谢钦辞的抱怨声唤醒了徐夫人的理智,徐夫人看了眼被她摁着揍的鬼,后知后觉感受到触碰到鬼的地方传来恶心黏腻敢,“嗷”的一声弹起来,连退几米。
“啊啊啊啊啊!!!!!!!”
她干了什么?!
她刚刚是不是揍了一只鬼?!!!
终于不再挨揍的鬼翻了个巨大白眼:“你叫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揍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它还会说话!!!!”
徐夫人叫得更大声了。
[ye]体鬼蜷起到处都疼的身体,搞不懂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力气,能打到它不说,还把它打那么疼。
不行,这家人太奇怪了,它还是先溜为上。
徐林恍恍惚惚睁开眼,恍恍惚惚看着眼前怪诞的一幕,喃喃问:“我是不是醒来的方式不对?”
听到他的声音,徐夫人像是找到主心骨,一阵旋风似的扑过去,抱住徐林往他身体里挤:“老徐,好可怕啊,呜呜呜。”
[ye]体鬼逃走的动作一顿。
到底是谁可怕啊!
我还没哭你可怕呢!
女人,恐怖如斯!
徐林神[se]复杂拍了拍妻子后背,柔声安抚:“没事了,我们不怕啊。”
黏腻感挥之不去,谢钦辞不想再对[ye]体鬼动手,黑坨坨倒是蠢蠢[yu]动想出来加餐,被谢钦辞摁住了。
这么恶心的东西黑坨坨吃了,我就把它一起扔掉。
感受到谢钦辞的意思,黑坨坨不敢动了,吃一顿还是顿顿吃,它还是知道该选择哪个的。
夫妻俩抱在一起,始终没有说话的意思,谢钦辞不得不开[kou]:“这只鬼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徐夫人不好意思从徐林怀里退出来,看到地上的一滩,想到自己刚才就是摁着这玩意打,脸又白了。
倒不是害怕,而是恶心,黑糊糊一团,仿佛下水道的污泥……
不能想,越想越恶心。
徐夫人赶紧止住发
散的思绪。
徐林脸上也不太好,一想到自己是被这样的东西缠上,心中的复杂只有自己清楚。
要他说,他自然希望这东西灰飞烟灭的,不过,还得看谢钦辞的意思。
“我们都行,谢大师怎么处理都可以。”
“等等,它知不知道是谁想害老徐?”徐夫人想到关键问题。
谢钦辞垂眸看它。
[ye]体鬼狠狠打了个哆嗦,大叫:“我说,我说,你们别打我!”
“是高强!驱使我来害你的是高强!”
“果然是他,我就说他贼眉鼠眼的,不安好心!”徐夫人恨恨。
得到答案,谢钦辞干脆利落用力量震碎了[ye]体鬼,他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这个玩意。
以后遇到这种恶心鬼,得加钱。
谢钦辞在心中愉快决定。
“就,这么解决了?”徐林愣愣看着[ye]体鬼消散。
“这种害人的东西消散了才好,免得又去祸害下一个人。”徐夫人解气道。
徐林的注意力却不全在[ye]体鬼身上,他没忍住,用余光瞥了傅明霁一眼,想到自己刚醒来时,看到男人小心捧着谢钦辞手擦拭的画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堂堂傅氏集团掌权人,就算有事求人,也不必做到如此吧?
“老徐,你在想什么?”徐夫人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在想,高强还会不会有后手。”徐林收回思绪。
“确实,他能害你一次,保不定还有第二次,”徐夫人看向谢钦辞,“谢大师,您有办法吗?”
她不会主动害人,但害了她的人的,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有没有送过你们什么东西?一般驱使咒鬼害人,需要有一个锚点,让咒鬼找到指定的人,咒鬼既然已经对你们动了手,说明你们这里有这样一个锚点。”
“送的东西吗?有一些酒……”徐林翻身下床,搬来一些东西。
谢钦辞一一看过,摇头:“都不是,还有吗?”
“难道不是高强?”徐林疑惑。
谢钦辞:“高强和你是什么关系?有亲缘关系吗?如果有,可以不需要这些。”
徐林想了想,回答:“没有亲缘关系,高强是我一个老乡,来投奔我的,我们小时候家住的很近,经常一起玩。”
“还有一样!”徐夫人突然出声,“老徐,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他来家里做客,掉了个摆件在我们家,后来你说送回给他,他没要,说是个不值钱的玩意,直接送我们了。”
高强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如果不是徐林接济,[ri]子指不定过成什么样,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每次都竭尽所能给他们家送东西,虽然他们不缺这些,但心意他们感觉到了。
所以即使徐夫人打心底对他喜欢不起来,也没阻止丈夫和他相[jiao]。
“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人,我说什么也不会让老徐和他结[jiao]的。”徐夫人从客卧[chou]屉里取出一个小摆件。
摆件造型特殊,像一只展翅[yu]飞的鹰,可鹰的一边翅膀是弯曲的,注定了这只鹰无法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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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的眼睛微微下垂,仿佛在压抑什么痛苦,谢钦辞不断在木雕摆件上摸索,摸到某一处时,他动作一顿。
在弯曲的翅膀处摩挲片刻,微微用力。
一小块木片露出缝隙,谢钦辞沿着力道将木片取出。
徐家夫妻看着木雕摆件多出来的储物空间目瞪[kou]呆。
“高强从没说过,摆件里可以放东西。”
谢钦辞伸手进去,取出一个小布包。
布包很小,只有指腹大,呈黑[se],外用红绳绑住,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
“这个,就是锚点。”谢钦辞感受了一下,得出结论。
“那……谢大师,这个要怎么处理?”
“烧掉就行。”
“大师能不能帮我们烧掉?”徐夫人不敢去碰。
徐林也不敢,这东西看着就给人一种瘆人感,还是谢大师处理更让人放心。
他拿来打火机,给谢钦辞。
“这个木雕摆件也一起烧了吧。”徐夫人厌恶道。
只要想到这东西差点还徐林丢了[xing]命,徐夫人就对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谢钦辞点燃火。
很神奇,徐夫人以为就这么烧不好燃,没想到,火一点燃,就像有什么助燃剂一样,迅速席卷整个木雕摆件。
一缕青烟寥寥升起,木雕摆件烧完的那一刻,屋里的[yin]冷感一扫而空。
“害人不成终害己,等着吧,害你们的人马上就会自食恶果了。”烟雾中,谢钦辞神情微冷。
灰烬落下,徐徐消散,不留下一丝痕迹。
第二天,徐家夫妻就知道了谢钦辞这句话的意思。
高强昨天晚上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抢救,至今仍昏迷不醒,高强的妻子求上门来,徐夫人站在门[kou],语气冷漠:
“高强做的那些事,你知道吗?”
高强妻子呐呐不语。
“看来你是知道的,那你怎么还有脸求到我家?”
“求求你,徐夫人,”高强妻子“扑通”一声跪下,“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昨晚,高强正和妻子畅享未来,突然双眼瞪大,吐出一[kou]血,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高强妻子打了急救电话,医院给出的结果是突发脑溢血。
知道高强私下做了什么事的高强妻子当即意识到不对,匆忙回家,看到被高强宝贝的神像身上布满裂纹,顿时明白,高强不是什么突发脑溢血,而是受到了反噬。
医院救不了高强,为今之计,只能求徐家。
可惜,徐夫人不是以德报怨之人。
“高夫人说笑了,”徐夫人冷笑,“是你家先生不肯放过我
() 们,
何来我们放他生路一说?”
高强妻子无法,
只好去找徐林,但徐林更狠,曾经给予的全部收回,这个时候高强妻子才知道,自己一家受了徐林多少恩惠。
没了徐林做靠山,生意上的伙伴落井下石,高强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却中了风,瘫痪在床。
两人如何后悔,徐家夫妻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生活回到正轨,徐林知道谢钦辞在《同归》剧组,给剧组点了好几次大餐不说,还追加了一笔投资。
剧组伙食得到极大改善,不需要控制身材的工作人员都被喂胖了一圈,殷玉成不得不加大锻练量,控制体重。
看着两个怎么吃也不长胖的人,殷玉成[yu]哭无泪:“凭什么啊,你们可以放开了吃,我多吃一点都要被压去锻炼。”
“最近不是有很多人陪你一起吗?”蓝雪吃完最后一[kou]冰淇淋,不理会他的时不时发疯。
确实,因为伙食太好,剧组工作人员里也有人开始锻炼了,谢钦辞经常看到结束一天工作后,工作人员成群结队去跑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剧组在搞什么团建。
最近更是连导演都加入了。
“谢哥戏份拍完,我们肯定会不习惯。”殷玉成长叹一声。
蓝雪赞同点头:“希望以后还能有和谢哥合作的机会。”
“会有的。”谢钦辞道。
“倒不是别的,就怕哪天谢哥你退圈专注玄学去了,”殷玉成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谢哥,你不会真哪天退圈吧?”
“能赚两份钱为什么要只赚一份?”谢钦辞挑眉。
“有道理。”殷玉成被说服了。
“对了,谢哥,你那个花瓣还有吗,我朋友也想买。”蓝雪问。
“那个花瓣真的神奇,不说别的,蓝雪,你看你最近的皮肤好了很多。”花瓣殷玉成也买了,不止他,同去鬼屋的冯导和编剧都买了。
蓝雪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觉得,亏我以前花几十万做保养,效果远不如谢哥的花瓣。”
两瓣花,蓝雪舍不得直接吃了,反正谢钦辞说可以用来泡水喝,她就天天泡水,不止喝,还用花瓣水用来洗澡和洗脸。
那花瓣也是神奇,泡了好几回,还和谢钦辞[jiao]给她的时候一样,蓝雪便决定先不吃花瓣了。
她的皮肤一直不算好,这可以说是娱乐圈明星的通病,为了上镜效果,他们很多时候都需要化浓妆,再好的化妆品用多了,都会对皮肤造成一定影响。
一到秋天,蓝雪的皮肤就干得不行,用化妆品后更是灾难,谢钦辞把花瓣[jiao]给她后,她试着用花瓣水洗了个脸,本来是为了不[lang]费没喝完的花瓣水,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神奇发现自己的皮肤润了一些。
真正意识到效果是一天晚上,结束一天拍摄,她和好友视频,好友惊呼:
“天啦,雪儿,你最近是用了什么新护肤品吗?效果这么好,看你这小脸蛋,滑腻的我隔着屏幕都想掐一把。”
蓝雪摸
了把自己的脸,确实很滑很好摸:“真的诶,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速速[jiao]出新护肤品牌子,[jiao]出不杀。”
好友嚷嚷着也想试一试。
女孩子,谁不想自己的皮肤好。
“我还是用的原来的。”
“我不信,快告诉我,你用了什么!”
好友不依不饶:“或者你想想,最近有没有用什么以前没用过的东西,吃的,涂的,什么都行。”
“我想想,用花瓣水洗脸算吗?”蓝雪思来想去,要说特别的事,也就这一件了。
“花瓣?”好友狐疑,“你在逗我吗,什么花瓣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花瓣是谢哥带来的,就你之前说我[jiao]智商税的那个,我这几天就是每天早晚用花瓣水洗一遍脸,别的都和以前一样。”
好友沉默了。
她当然记得这件事。
蓝雪转账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当时还嘲笑她这么贵的花瓣也买,不怕[jiao]了智商税,没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女孩捂住脸,发出一声呜咽:“好雪儿,我错了,我不该嘲笑你,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那位谢先生,我也想买一些。”
在好友的死缠烂打之下,蓝雪无奈答应下来。
于是便有了今[ri]这一问。
谢钦辞也没料到,花瓣会被蓝雪开发出这样的效果。
“花瓣还有一些,现在是限购一片。”
“啊?”蓝雪脸[se]苦下来,“怎么变成限购一片了,那,谢哥,我还能回购吗?”
同样的问题不止蓝雪一个人问。
谢钦辞要进组拍戏,来之前将花瓣[jiao]给傅明霁,让他代他[jiao]给买家。
第一天下午,傅明霁就发来消息,问有人想回购,要不要答应。
第一个说要回购的,是席元白。
当时席元白正坐在傅明霁办公室的沙发上,见傅明霁这么小的问题都要请示谢钦辞,毫不留情嘲笑:“好歹是堂堂傅总,连这么点问题都做不了主吗?”
傅明霁放下手机:“他说,暂时不能回购。”
席元白脸上笑容一僵。
“而且,钦辞还说,从现在起,每人限购一瓣。”
席元白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不是吧,傅总,你如实说,是不是你和谢钦辞说了我的坏话,不让回购就算了,怎么还从两瓣的额度变成一瓣了?”
这一点他确实冤枉傅明霁了,限购一瓣的决定是谢钦辞做下的,没办法,这花瓣毕竟不是普通花瓣,谢钦辞担心有人买太多,一次[xing]吃了身体遭不住,就把份额再往下调了调。
而且暂时不支持代购,只能一手[jiao]钱一手[jiao]货,因为买的都是和谢钦辞有过接触的人,都不是缺钱的主,暂时不用担心倒卖问题。
能管理好偌大傅氏,傅明霁做起这件事来得心应手,谢钦辞干脆把事[jiao]给他,自己只拿钱。
周末,傅明霁回到傅家老宅。
“
青木大师。”一进屋,
就看到几位道长出现在自家屋里。
“明霁回来了啊。”
“爷爷,
你们在做什么?”
傅老爷子干咳两声:“没做什么。”
“傅老先生,恕您说的办法我们不能答应。”青木大师突然开[kou]。
傅明霁眉头微拧:“爷爷,您瞒着我在做什么?”
傅老爷子当众被拆穿,老脸挂不住:“真没什么。”
“青木大师,您说,我爷爷又提了什么为难你们的要求。”知道从傅老爷子嘴里问不出什么,傅明霁转头看向青木大师。
“这……”青木大师迟疑。
“您直说就是,我爷爷提的,想必是和我有关的,作为当事人,我想,我应该有权知道。”
青木大师为难看向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摆摆手:“说吧说吧,他要知道就告诉他。”
“是这样的,傅老先生听说了张闵小姐的事,问我们能不能用同样的办法给你续命。”
“爷爷……”傅明霁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就是给你续命,怕是也续不了几天,你放心,你爷爷我不是丧心病狂的人,不会用其他人的命给你续,那样你也不会接受。既然青木大师说这个办法不行,就算了。”
天知道,刚听到可以续命这个方法的时候,傅老爷子有多惊喜,但他也知道,青霄观这样的名门正派是不会修习这种邪术的,要找,得找别人。
会这种邪术的师徒被一网打尽,如今都关在特殊监狱里,就算他用尽关系,也不一定能见上人,傅老爷子只好想别的办法。
也是这个时候,青木大师找上门,和他说了谢钦辞的事。
“天衍十九,遁去其一,这位横空出世的谢大师,说不定就是傅先生的一线生机。”
傅老先生为孙子的命格问题苦恼多年,终于有了一个不算坏的消息,同样的,他更知道,孙子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想,能不能把他剩下的命续给傅明霁,好让他有更充裕的时间等待。
被青木大师拒绝了。
“傅老先生,不是贫道不通人情,而是邪术一事害人害己,若真用了,焉知会不会毁了那一线生机?”
至此,傅老先生彻底打消换命的念头。
了解事情原委,傅明霁无奈又心疼,他扶住傅老爷子胳膊:“爷爷,您别为我[cao]心了,不会有事的,您看我现在,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傅明霁的生[ri]在[chun]天,如果“活不过三十”的箴言不破,留给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傅老爷子拍拍傅明霁扶住自己胳膊的手:“听说那位谢先生在卖牡丹花,要不我们也买一些?”
差点成[jing]的牡丹,说不定对孙子有益。
“说起这个,爷爷,我正是来给您送牡丹花瓣的,谢大师出售的时候我就买了,我特意问过,您泡水喝就行,直接吃恐怕身体承受不住。”
傅老爷子年纪大了,傅明霁
买的时候问谢钦辞,年纪大的人能不能吃,谢钦辞告诉他,尽量不直接吃,可以泡水喝。
“你自己用就行了,给爷爷做什么,爷爷身体好的很。()”
“?()_[(()”
毕竟整株花都在他家里。
为了养好谢钦辞托付给他的牡丹,傅明霁让助理买了几本照料牡丹的书,闲暇时间读一读,没多久就把牡丹养大了一圈。
谢钦辞看着傅明霁拍来的照片,疑惑地发出一条语音。
【谢钦辞:它是不是长胖了?】
傅明霁拿出尺,量了量,继承发照片。
【傅明霁:比原来高了两厘米。】
【傅明霁:这盆也发芽了。】
照片上,湿润土壤中,冒出一个点嫩绿[se]叶芽。
【谢钦辞:还是傅先生厉害[兔兔比大拇指.GIF]】
【谢钦辞:花瓣还有剩吗?】
【傅明霁:还有一点点。】
只能说,不愧是差点成[jing]的牡丹,一朵花比得过正常十朵花,谢钦辞随手薅下来的一半花瓣就足够多。
【谢钦辞:它最近还安分吧?】
【傅明霁:和普通花一样,缺的那一半花瓣也长出来了。[牡丹花图片]】
谢钦辞这回是真的惊了,从床上坐直身体,拨了个视频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
“让我看看花。”谢钦辞开门见山。
傅明霁转换镜头,怼上牡丹花。
“新开出来的花比原来的颜[se]淡一些,”傅明霁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一开始体型也比原来的小,现在已经长得和原来一般大了。”
谢钦辞:“我出门的是七天不是七十天,对吧?”
傅明霁:“是七天零八个小时三十五分钟。”
“这花未免长得太快了些,还有管老那盆,怎么在我这就完全没动静,你带回去几天就发芽了?”谢钦辞好奇的不行,“你是怎么养的?”
“浇浇水,施施肥,都是按书里说的做的,本来还要驱虫,但是它们都不长虫,就省了这个步骤。”傅明霁如实回答。
“什么书这么神奇?”谢钦辞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些,”镜头晃动,傅明霁拿着手机走到书桌前,镜头对准书桌上的书,“我让助理买的。”
“《植物护理大全》,《牡丹养护指南》……”谢钦辞一本本看过去,不明觉厉,“原来养花还有这么多学问。”
“现在流行科学养殖,很多都能买到对应的书。”
两人关于这个话题简单聊了几句,傅明霁俨然成了一个资深养花人,说起来头头是道,反而是谢钦辞,听了没一会儿就晕头转向。
晃晃脑袋,谢钦辞觉得自己不是学这个的料,真诚提问:“傅先生,若是聘请你为我养花,要花多少钱?”
傅明霁身形
() 一顿,眼睫下垂,掩住眼中情绪:“不要钱,你若是愿意,我可以一直帮你养。”
“这哪行,我一向不亏待自己人,唔……”
谢钦辞想了会,“你应该不缺钱,这样,你养的花,一半花瓣由你自己处置。”
自己人吗?
直到视频挂断,傅明霁还在想这三个字。
从见谢钦辞第一眼起,傅明霁就对他有一种天然好感,他喜欢待在他身边,喜欢看他恣意的样子,被谢钦辞亲[kou]承认是“自己人”的那一瞬间,傅明霁心中掀起一股小小的风。
那风吹遍心田,降下一路甘霖。
隔[ri],谢钦辞要的花瓣被傅明霁送来。
“傅总临时有要事走不开,让我把这个给您送来。”林助理拿出一个礼品盒。
经历过傅明霁不惜动用傅氏力量为谢钦辞撑腰的事,林特助对谢钦辞在傅总心中的份量有了个新认知。
谢钦辞抱着盒子回去,路上遇到行[se]匆匆的许媛媛。
许媛媛匆忙与他问过好,两人擦身而过。
一阵淡淡的[yin]气随着许媛媛的脚步飘过。
谢钦辞站在原地,望着许媛媛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
第一次见许媛媛,谢钦辞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yin]气,但那个时候,许媛媛身上的[yin]气还是无害的,现在……
[yin]气里带上了煞气。
抱着礼物盒回来,蓝雪和殷玉成好奇围上来:“谢哥,这是谁给你送的礼物吗?”
盒子是深蓝[se]的,包装[jing]美,上面还有个同[se]系的丝绒蝴蝶结。
“这是你要的花瓣。”谢钦辞将礼盒放到休息室的茶几上。
“花瓣……”蓝雪不可思议,“这次包装这么[jing]美的吗?”
要知道,谢钦辞第一次带花瓣来,只随意把花瓣塞塑料袋里,差点被当垃圾扔了。
以至谢钦辞把花瓣给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没敢相信,一千一瓣的花瓣是这么随意被带来的。
不过当谢钦辞将花瓣从塑料袋中拿出,以为会得到几片皱巴巴花瓣的几人惊讶发现,塑料袋都皱了,花瓣还是完好无损的,跟刚被摘下来时一样。
新鲜,没有一丝损坏。
谢钦辞打开盒子。
“咦,里面有好几样东西。”殷玉成开[kou]。
大盒子里,有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旁边还有一个玩具熊,一个长形礼盒。
谢钦辞先拿出玩具熊,棕[se]的,毛很软,做工很[jing]致。
“好可爱的玩偶,”蓝雪眼睛亮晶晶的,“谢哥,是不是有谁在追求你啊?”
谢钦辞:“?”
“你看,这玩偶熊的眼睛,如果我没看错,是半个月前被拍卖的一块蓝宝石,当时被一位神秘买主拍走了,还有蝴蝶结上的装饰,也是真宝石吧。”
谢钦辞摸了摸玩具熊的眼睛,凉凉的,光照下,泛着细碎的光。
很美。
毛茸茸的手感也很好。
谢钦辞很喜欢这个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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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熊抱在怀里,谢钦辞继续往外拿东西。
“先看这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里面不会是戒指吧?”蓝雪激动。
谢钦辞依言拿出小盒子,打开。
“不是啊——”蓝雪看了一眼,难掩失望。
殷玉成凑过来看了一眼,挑眉:“这不是你想要的花瓣吗?怎么这么失望?”
蓝雪托着下巴摇头:“你不懂。”
殷玉成:“……”
我确实不懂。
盒子里是密封好的一片花瓣,别的不说,只这个包装,比谢钦辞随便装的看起来昂贵多了。
谢钦辞把小盒子给蓝雪,拿出最后一样东西。
长条形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钢笔,谢钦辞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确实实是一支钢笔,没有其他东西了。
“怎么还有一支笔?”蓝雪捂着嘴笑,“谢哥,是不是家里长辈给你送的啊?”
毛绒熊和钢笔这样的组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长辈给小辈送的礼物。
谢钦辞也搞不懂傅明霁送这些的意义,决定晚上问问。
解决完道具室的问题,剧组再没出过异常,有了充足投资,导演一门心思放在拍摄上,谢钦辞演技到位,和两位主演磨合的也好,拍摄起来事半功倍。
结束一天的拍摄,谢钦辞卸完妆,在走廊里看到了和编剧说话的许媛媛。
和剧组商议好合作后,许媛媛便经常过来,她凭借对各种古代配饰的了解,给剧组道具提了不少有用建议。
冯导干脆聘请她为特殊顾问,专门负责这一块。
许媛媛身上的[yin]气一天比一天重了。
边和编剧说话,许媛媛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媛媛,你眼睛不舒服吗?”编剧担忧地问。
一起工作久了,编剧对许媛媛这个女孩子印象很好,踏实,肯干,做事细致,[xing]格也好,不止编剧,剧组的人都喜欢这个新来的小姐姐。
“有些酸涩,可能是这几天熬夜工作太狠了。”许媛媛眨眨眼,缓解眼睛传来的酸涩感。
“身体要紧,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我知道的,谢谢卢姐。”
卢编剧拍拍她的肩膀:“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歇一歇,工作的事,明天再说。”
晚上八点钟,下班高峰期已经过了,许媛媛上了公[jiao],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人,都低着头看手机,无人[jiao]谈,车上很安静。
许媛媛看向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她猛地眨了下眼。
再睁眼,车外依然是车水马龙,刚刚一闪而过的黑影仿佛是她的幻觉。
果然,该好好休息了吧。
许媛媛靠在椅背上,打算眯一会儿。
() 车平稳行驶,
一股带着冷意的风贴着座椅飘过。
“哪里来的风?”一位乘客按住吹起来的裙摆,
疑惑。
不知过去多久,车里响起广播:“南华路到了,请下车的乘客……”
许媛媛被广播吵醒,只觉得自己一觉睡了很久,她眨眨眼睛,跟着人群下车。
等等——
许媛媛被人群挤着下车,迷茫中总觉得有哪不对。
她低头,愕然发现挤着她的乘客脚都没落地!
冷汗刷的一下流出来,许媛媛咬紧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拉住扶手,在拥挤的“人群”中稳住身形,不敢被挤下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车的人仿佛永远下不完,又或者,不把她带下车,它们不会放弃!
怎么办?
冷汗大颗大颗落下,许媛媛一手拉着扶手,一手去摸包,她包里放着一张符,是在谢钦辞那买的。
她现在无比庆幸,在剧组工作人员找谢钦辞买符的时候,她也跟着买了一张。
即将碰到的瞬间,许媛媛眼前一黑。
“叮铃铃——”
许媛媛被闹铃吵醒,她摁掉闹钟,略显僵硬地从床上坐起,反应了一会,慢吞吞起床洗漱。
杯子,牙刷,毛巾……
许媛媛动作从生疏到[shu]练,洗漱完,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露出一个笑。
从今以后,这具身体就是它的了。
剧组依然热闹,许媛媛迈着轻快步伐走进来。
“媛媛,昨天有没有好好休息?”卢编剧见到她,关切地问。
“休息好了,今天好多了。”许媛媛盯着她,[tian]了下唇,“多谢卢姐关心。”
在她直勾勾的视线下,卢编剧莫名打了个哆嗦,正要说什么,看到走来的谢钦辞,大声道:“谢老师,我昨晚改了点剧情,你来看看。”
喊完,她不动声[se]打量许媛媛,许媛媛已经收回了视线,一切如常。
奇怪,明明还是一样的许媛媛,为什么今天见到她,给她一种毛骨悚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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