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57
除夕那天,他被接着出了院。
傅寒洲和封承霄两个人都说,过年的时候要热热闹闹,不能让他在医院里过。
姜洛洛乖乖点头,然后跟着两人上了车。
可落脚的地方不是任何一个他见过的地点,在市区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有个2000余平的庄园。
山水森林,球场马场,全都一应俱全。
他两只手落在透明的窗玻璃上,跟随缓缓行驶的汽车,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
似乎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一望无际的花园里满栽着各种粉白花瓣,最旁边的架子上还挂着开得茂盛的铃兰,随风摆动着。
他的视线越过花园,看见另一边的湖面上静静泊着小船,透过连绵起伏的山峦,是一望无际的蓝天。
还没有下车,他似乎就闻到了阵阵植物的香气,连水汪汪的杏眼都带着开心,唇角弯了起来。
房子这边布置得很热闹,挂了很多红色的灯笼,窗户上还贴着各种红色剪纸,微风拂过铃铛,传来清脆的响声。
别墅里的佣人早就忙活起来了,餐厅那边不时传来走动的声音,姜洛洛吸了吸鼻子,隐隐约约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他还没来得及往那边多看几眼,就被男人带着继续往上走。
二楼的露天阳台布置得很漂亮,他脱掉了鞋子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抱起和医院里毫无差别的玩偶蹭了蹭,然后坐在了另一旁的吊椅上。
穿着小筒袜的足尖摇摇晃晃,连小腿的线条都格外漂亮。
他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响动,便支楞起来小脑袋去看,不远处有好多人穿着舞台表演的服装,还有人穿着说相声时会穿的长衫,手里拿着纸不知道在讲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的胸膛贴在了他后背上,声音很低,
“宝宝最近不是喜欢听相声吗,老公把他们请来了,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在家里看。”
趴在吊篮上的少年眼睛亮了亮,“是我喜欢的那个组合吗?”
对方轻轻地“嗯”了一声,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柔软的发丝上。
姜洛洛只顾着开心,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他要是扭头看一眼,就能看到两个男人之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模样。
但他们都怕打扰到了姜洛洛的心情,掩着心底的反感不去看对方。
手指被轻轻握了握,鼻尖萦绕着傅寒洲身上的木质冷香,对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了他,
“宝宝喜欢这里吗?”
姜洛洛用力点了点头,“喜欢。”
医院里再好,也没有这里新鲜又有趣,他刚刚在车上的时候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地方。
“我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再去医院吗?”
他转过脸来,弧度圆润的眼睛忽闪忽闪,卷翘浓郁的睫毛随着看人的动作抬了起来,
“我会很乖,不会捣乱的。”
“可以。”
傅寒洲一颗心都在发软,他握着姜洛洛的手指,忍着想去亲吻对方的动作,声音格外温柔,
“随便住多久都可以,因为这是属于洛洛的地方。”
“房子已经过户到了你的名下,它是你的。”
少年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得格外圆,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成椭圆形,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庄园,又转过头来看傅寒洲,
“真的吗?这原本是你的吗?”
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微微粗粝的指腹蹭过他的脸颊,带起一连串麻酥酥的痒,
“是我送给宝宝的新年礼物,祝你新年快乐。”
姜洛洛还没从刚刚怔愣的状态中走出来,声音都有些磕磕绊绊,
“谢谢、但是……但是你的礼物有些太贵重了……”
他还谨记着自己是个穷鬼的身份,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巴,脸色格外窘迫,
“别说这么多佣人的工资,就连维护的费用我也付不起的。你能让我住在这里我就很开心了,我不能收下这个礼物的!”
“不用担心这些,宝宝。”
男人的手指轻轻摸着他的脑袋,声音很低很低,
“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你不会有任何花费。”
“安安心心地收下好吗?”
对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祈求,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就像是……
就像是他很难过,难过到似乎欠了自己很多很多。
封承霄也送了他新年礼物。
但估计是封承霄没想到傅寒洲会送这么一个礼物,他臭着一张俊脸,眼里满是怨念盯着傅寒洲看了好几瞬,就差把“你小子好心机”这句话说出来了。
和半年前一样,他又给自己送了一份信托产品。
只是以前的那份他每个月能领12万,现在的这份翻了十倍,他每个月可以领120万。
直到去世。
似乎是没能成功压傅寒洲一头让封承霄心理压力很大,他握着姜洛洛的另一只手,在那里发誓,
“你等着,宝贝。”
“等我把家里的企业接手过来,把钱和股份全部都转到你名下。”
封承霄这副“冲关一怒为红颜”的模样把姜洛洛吓到了,他连忙拒绝想要摆手,可是两只手分别被两个男人攥在了手里,抽都抽不出来。
所以他连忙摇脑袋,一边摇脑袋一边努力打消封承霄这个念头,
“不用的,不用的,你那种想法也太恐怖了……”
最后还是封承霄不情不愿的保证,绝对不会把全部的财产都转移给他,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
年夜饭是在餐厅里吃的。
但这栋庄园似乎是几个朝代以前王侯将相的家,从厨房这边巨大的透明窗户往外看,能看见隔着水岸另一边的戏台。
经过现代化的改良之后,音箱里传来相声演员们的声音。
封承霄给他拆着螃蟹,傅寒洲帮他挑着鱼刺。
外面的演职人员换了一波又一波,从相声换到了古典舞,又从贺新年的调子换成了小品。
有不少都是熟悉的面孔,表演的都是自己的代表作。
说是把春节联欢晚会搬进了家里也不为过,不少佣人火速吃完年夜饭,然后搬着凳子去看现场表演了。
两颊鼓鼓的少年看的格外专心,连咀嚼的速度都不自觉的放慢了,时不时跟着对方笑几声,清澈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两道视线同时落在了他身上,眼眸柔和。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又恢复到了之前健健康康的状态,心理问题的恢复进程要慢一点,但是也比以前要好很多。
他不再露出刚出来时那种惊惧中带着戒备的眼神,他不再抗拒跟别人交流,他不再总是用那种可怜又麻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指,他愿意站在阳光下散散步,也愿意由人陪着去买喜欢的东西。
今天庄园这边都是陌生人,他也没有露出一点抗拒的表情。
他很期待着新年。
那双澄澈的眼睛倒映着满满的高兴。
明明是以前司空见惯了的表情,可傅寒洲就这样垂着凤眼看他,眼睛连眨都不舍得眨。
封承霄也很高兴。
只要姜洛洛高兴,他就会觉得高兴。
哪怕是过年的时候不回家,跟过来和傅寒洲这个厚颜无耻的狗男人一起过年他也愿意。
他早就发过誓,姜洛洛在哪里,他就在那里。
这一辈子,他再也不要放开对方的手了。
-
这顿饭吃的格外长,节目表演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了,外面音乐传来鞭炮声,天际也绽放出大朵大朵的烟花。
姜洛洛兴致勃勃,没有一点要睡觉的意思。
他专门去找喜欢的演员要了签名,傅寒洲又跟着他后面一路撒钱,连过年的红包都发了八位数。
外面开始下雪了,壁炉里火光跃动,照的房间里暖呼呼的。
姜洛洛把那些签名照收好,又吵着想要去滑雪。
距离新年的倒计时已经只有半个小时了,往常的这个时间,姜洛洛早就应该睡觉了。
两个男人都有些迟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唇红齿白的少年抓着男人们的手,声音软乎乎的在那里撒娇,又用那种黏糊糊的调子发誓,再三保证他只玩半个小时很快就回来了。
两个男人交换了个眼神。
一个替他穿厚厚的滑雪服,一个吩咐管家去叫车。
十分钟后,几乎要裹成了雪团子的姜洛洛一脸兴奋地冲出去了。
滑雪场那边的设备早早的就开了,虽然是晚上,可场地上的灯格外亮,灯火通明。
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姜洛洛明明没有学过滑雪,但不知道为什么戴上头盔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之间就醍醐灌顶,连上滑雪板的动作都格外利索。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学到熟练了。
他没想这么多,把护目镜往下一拉,手臂微微使力,就这样平平稳稳的滑出去了。
天空飘着雪,晶莹的雪花碎片从他眼前滑过,耳畔传来风声,他被滑雪板带着往前走,心脏猛烈的跳跃着,像是那枚名为自由的种子倏然炸成一朵小花。
风雪模糊了他的身影,他像是漫天漫地的白色中,最干净的那一片雪花。
那道小小的身影在滑雪场飞驰,又终于在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慢慢减速,带着欢快的声音清清脆脆,朝着两个男人的方向喊:
“封承霄,傅寒洲,新年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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