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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身份令牌


  离开城门,从敬畏避让或行大礼的行人们身边走过,刘恒脸上伪装的那丝高傲就逐渐淡去,策马扬鞭,一骑绝尘。

  青蛟马不愧是马中宝骏,疾驰起来如同御空飞遁,不多久已经重新赶回了宗门。宗门里的人不像俗世普通人,往往起的很早起来修炼,奔走出剑的呼喝声起此彼伏,强横武夫搬运气血内力的轰鸣声,也在不时的远远传来。

  行走在这样满是女子的宗门,无论刘恒这唯一的年轻男子,多么低调都会显得十分醒目。窃窃私语声随风飘动,那些闪烁各色意味的眼神,也会很让人不舒服。

  刘恒顾不得这些,行色匆匆赶往千仞峰,在自家洞府前果然找到了正给金脉荣生树小苗浇灌灵水的静香。

  “小师叔早!”

  “恩,跟我进来一下。”

  刘恒安置好青蛟马,就叫住一头雾水的静香走进了自己洞府,然后开启了各种层次更高的封闭阵法,隔绝了所有或明或暗的遥遥窥视。

  “静香,帮我在宗门里寻购些药材,你带着药单去,看看能找到哪些,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想要学炼药,增进修为。”

  “是!”

  隔绝了大部分关键药材,剩下的药材虽然更加的珍贵,却并没有原来完整药单那么作用明显了,刘恒拿学炼药做借口也能解释。

  静香大概看了看,心里骇然,发觉小师叔要买的药材都是很不凡的药石,量还往往极大,不由得迟疑道:“小师叔,静香本来不该多说,但如果小师叔才接触炼药之道,不如拿些简单药方练练手,这些药……”

  要想都买下来,花费简直不可估量,太贵了!

  贵得静香单是看看都脸色发白。

  蝶花宗毕竟是个大宗门,身在其中,药材比俗世里更加丰富齐全,要价也会稍稍便宜一些,但小师叔这手笔,依旧有些吓人了。

  “能买到多少,给我尽量多买,就说我有一方上古药方,要是学成,将会泽被宗门所有门人!”刘恒严肃地说着,一点不像是说谎话,“如果说想要钱,就说我要动用我隐脉没动用过的特权,先欠着,等两三年后药方功成,就能尽快回报宗门!”

  简单来说,刘恒早就没钱了,只能试试看编一番胡话,把这笔价钱贵得骇人的药材先赊欠拿来。

  “啊?”

  静香一听也是懵了,这可是动辄上千亿的买卖,怎么听都觉得荒谬,“这,这怕是……”

  刘恒也知道为难,“你稍等。”

  没办法了,只能动点邪门歪道了,他说着就再度匆匆出门,这次是直接走向了山顶。

  没多久,他就又回到洞府,然后把一件东西交到了静香手里,“把这东西交给他们当做典押,应该能堵住很多人的嘴了。”

  静香看清手里东西,手一颤差点脱手,俏脸完全煞白。

  手中是个巴掌大小的黝黑牌子,反射出点点星光,质地坚硬厚重,似金似玉,却完全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只知道是静香从没见过的不凡材质打造。牌子上星华流转时,隐隐能见到无数复杂玄奥的阵符纹络闪动,居中很简单,只有四个苍劲雄浑的小字,

  隐脉。

  屠魔。

  是……隐脉屠长老的身份令牌!

  这小小牌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隐脉,意味着宗门最高的身份,在静香眼里,更是高如苍天!

  如今,它就这么静静躺在自己手掌上,不久后就要被当做典押物,换取一批价值上千亿的药材。

  它值不值千亿?

  恐怕在所有门人眼里,单这牌子就值半个宗门,区区上千亿药材又算得了什么?

  真有动用这牌子的必要吗?

  小师叔发疯,怎么屠长老也跟着发疯了?连自己的身份令牌,都这么简单就给了她?

  “快去吧。”不等静香清醒,刘恒就催促她赶紧去办事,静香浑浑噩噩答应一声,如同梦游般去了。

  有这么个师父……

  刘恒坐在自家洞府,遥望山顶方向,忽然心情复杂地生出感慨。他上去见到师父,只说自己暂时手头不宽裕,却急需一批珍贵药材,借师父贵重东西一用,拿去典押一两年就会换回。

  谁知师父竟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这令牌扔到了刘恒面前,一刹那,刘恒都被震懵了。

  他不知怎么去评价自己这个师父,传下《血炼功》这等害人的邪门功法的是他,平时古板到冷漠的也是他,好像对他这个徒弟的生死漠不关心,只当是一个新的试验物品。可,为保住刘恒不惜说出叛门的是他,闻言连身份令牌都毫不犹豫扔给刘恒的,依旧是他。

  不得不说,刘恒往往会因为这冰冷下溢出的丝丝关怀热力,感到发自心底的温暖。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在刘恒心里,他早就已经完全认可了自己这位有些怪的师父。只要有师父在,他就觉得一种无比的安稳感,任何冲他而来的大风大浪,都会被师父那不算宽广的厚实背影全部抵挡下来。

  “反正师父天天都要坐镇山门里,也不会去哪,暂时没了身份令牌影响也不大。至多两三年,我一定要把令牌再赎回来,重新交到师父手里。”

  刘恒说着安慰自己的话,尽量减轻师父这份信任带来的沉重压力,但其实实情也差不多。

  隐脉长老,往往不能轻易出行,需要时常坐镇宗门,以便在宗门发生变故时能第一时间站出来,这身份令牌是真的不大用得上。而以师父的身份,就算出门要归来,谁还敢朝他讨要身份令牌察验不成?

  但话是这么说,不代表刘恒就会想赖了这笔账。一方面区区数十万紫金大钱,他还不屑于以此丢了自己和隐脉的脸面。另一方面,师父交给他令牌是信任他,他自然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钱,一定要多多弄钱。”

  刘恒自从修行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囊中羞涩的感觉了,被逼得连这么不要脸的招数都用上了,他怎么可能还没深感到缺钱的难受。

  这是笔大数目,“要去哪里找补回来?”

  刘恒琢磨着,不断思量着两三年里找钱的门路,种种可能流逝心头,他越来越无奈,“怎么想都头疼,难道这次新秀大比之行,又得做一回上次的事情?”

  虽说之前十万紫金大钱,千亿黄金,大头是白虎正珠尸身和大祭司的道器骨杖,都是打生打死侥幸拼夺来的,但让刘恒真正发家的,还是上次莲宗仙府堵门打劫所有天才少年所得。

  不得不说,体会过这种横财来的容易,一旦遇到为钱头疼的事情,就不免会想起这种无本买卖来。

  因为的确来得太容易了,只需要找个关卡一堵,就等着所有人把身家都交上来就行了。平时难得遇到这样的时候,但听闻这次新秀大比到上宗周天宗时,将会开启一个宗门试炼的秘境,好像又是一个机会。

  可是相比莲宗仙府时,这次遭遇的对手只会更多更强,刘恒都没有肯定的自信,能够像那时候一样轻轻松松把这钱挣了。

  而且……这事情说出去很不光彩,尤其是身份不同了,这成了很大阻碍。

  当年仗着所有人都确定不了他的来历身份,跟随的是来历更神秘的蛮厨子,不怕谁能再找到他来报复,所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可如今呢?

  他是代表蝶花宗出门,身份来历变得确凿无疑,如果再做同样的事,惹得其他宗门众怒,他可不敢保证蝶花宗真能替他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再说估计也承受不起。

  所以,八成是做不成了……

  刘恒有些遗憾,只能放弃了这个奢望,想着别的办法,“只能到时候看在所谓试炼秘境,能不能尽量多弄点好东西出来,实在不行再说吧。”

  实在逼急了,总能想出办法解决,暂时还不急。

  事情总算都暂时处置完了,刘恒也得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这两个月,争取把血脉印记全部炼化,完整吸收掉所有的武道感悟!”

  这才是摆在刘恒面前的头等大事!

  之前三四天,他只堪堪炼化三十二道血脉印记,越往后,血脉印记的效果将会越显著,得到的感悟将更多更强。

  神魂一转,刘恒体魄外形骤然大变,忽然化作一个满脸横肉的街头浪荡子,《血炼功》气血内力涌动,一股未知的无上意念再度降临,只是如洪流般冲刷而过,其中血脉印记点点消失。

  各种功法招式走马观花般,涌现在他的心神中,刀枪棍棒,玄妙招式,一点点巩固着他对武道的认知和理解。

  他的见识越来越开拓,才发现同样是剑,男人和女人,不同门派,竟会有这么多千奇百怪,截然不同的剑法招式。单是剑法,就给人一种浩瀚如海,深不见底的感觉,如果再加上各门兵刃的相应招式,功法就更多了。

  “难怪连圣人都会感慨,大道无涯,永无止境。”

  单是武道,也永远没有学到穷尽的时候,霸主们依旧需要继续感悟,提升自己的武道层次。

  他默默坐了片刻,确认自己已经将所有感悟都牢记住了,这才再度幻想出那个练反手刀法的少年,开始了新的征程,也在等候静香的归来。

  “什么?”

  百草殿里,一个执事声调骤然拔高,尖锐如同能刺破九霄,双眼瞪得滚圆,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这小小杂役弟子,“你说这么多宝贝药材,他要拿去学炼药?”

  她的突兀发作,惊得殿中无数人纷纷疑惑望来,可她早已顾不上了,心里惊涛骇浪翻涌,忽然很想破口大骂。

  这个被分派到千仞峰的小小杂役弟子,带着她服侍的那位师叔命令而来,拿出的药单能吓死人不说,询问用途时,竟然被回应是要拿去学炼药!

  没这么败家的!

  哪怕是一个炼药大师要炼药,这份药单也会受到众多人的质疑,更别说是一个应该从没接触了炼药之道的人了。新手,就该先学会药理几年,再跟师傅几年,才能拿些不值钱的药材练手,这才是学炼药之道应有的步骤。

  可这位呢,一上来就直接拿极其上等和稀有的药材练手,不知得浪费多少,而且,他把炼药之道看成什么了?

  以为是孩童过家家吗?

  越想,她越是气得脸色发青,这可是堂堂炼药之道,不逊于武学大道的一个类别,怎样钻研都深奥至极的大道,这简直是对炼药之道最大的侮辱和蔑视!

  就算有钱又怎么样,药材依旧是宗门无数门人千辛万苦才收集起来的,里面汇聚了太多人的心血,是极其珍贵的资源,哪能容许被人拿来这么糟蹋!

  面对即将暴怒的百草殿执事,静香虽然心惊胆战,却尽量维持着自己的镇定,她今天代表的可是整个隐脉的脸面,绝不能丢脸。

  所以她的小脸十分严肃和认真,点头道:“是的,师叔得到一门上古药方,要是研究成功,对修炼的帮助将会非常大。”

  “这种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既然得到上古药方,就该献给我百草殿,让大师们来研究,这才是正确的做法,而不是,而不是……”执事很艰难才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拿来当儿戏!”

  静香怔了怔,迟疑后脸色又变得郑重,“药方价值极大,好像跟隐脉功法有很大关系,交给大师们也没用,还是尽快把药材送来吧。”

  不得已,她自己编了些胡话,让理由尽量变得充实。否则执事所言,的确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她要是不这么说,恐怕至少都是无功而返了。

  隐脉功法,又是隐脉功法!

  因为前几天的事,让深居简出的隐脉屠长老突然发威,事情闹得太大,宗门更多人知道了隐脉有一门十分厉害的独门功法存在。如今一听隐脉来人,什么都往隐脉功法上靠,区区一个杂役弟子,也张口闭口就是一副“事关宗门隐秘你没资格过问”的架势,实在让人气得能闭过气去!

  “隐脉功法,好,好,好!”

  执事深深做了好几个呼吸,才勉强压住火气,寒着脸霍然起身,“看来事关重大,我已经无权处置,就只能请长老和大师们过来处理了。”

  我没资格,但我们百草殿总有人有这个资格吧,咱们百草殿虽然低调,却也不是这么任人羞辱的!

  她不等静香回应,甩袖就往大殿深处气冲冲地去了,弄得静香一阵茫然。

  我这都还没把要赊欠典押的事情说出来,才刚开头怎么就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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