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样的结果我才不承认/克爹如父
“不可能，不可能。书上说过：‘克爹在手，天下我有。’克爹明明那么强大，我怎么会输的！”
门上挂着数字20门牌的指挥室里，刚刚经历一场失败的卢仁贾还无法接受这个、看起来颇为荒诞的结果。
排名20的优等生和编号333的吊车尾。
火力强悍、护盾耐久高的超级轻巡洋舰、“三幻神”之一的“克爹”克利夫兰，对几乎没有主炮输出的脆皮驱逐格里德利。
自己这边居然输了？
这实在荒谬得近乎荒诞！
然而这却是一个事实。
电子表上的数据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卢仁贾觉得那小小的文字很是有些刺眼。
编号20，卢仁贾小队，第9战。
对手，编号333，周愚小队。
结果：战败，积分不变，排名由并列第一下降为并列12。
卢仁贾回忆起整场比赛，他在检讨这场比赛中的不合理举动。不过纵观整场战斗，虽说是自己放纵两位舰娘自由判断而进行的自律之战，可就算他亲自指挥局面可能也不会发生多少改变。
这整场比赛都透露着诡异，前半场对手一直被克利夫兰和z23的火力压制，几乎连还击能力都没有。
但是她们两个小小驱逐却凭着超高的闪避能力，一直苟活了下来。面对己方连续5分钟的炮火洗礼，居然只是刚刚中破的程度。
卢仁贾在比赛开始不久就发现，对面的这两位舰娘，完全不像是一个契合度只有53%的指挥官能够提供的战力。甚至完全不比77%契合度、达到精英水准的自己差。
难道这个刚过合格线、契合度53%的周愚，真的刚好和拉菲、格里德利这两个舰娘的契合度高？
有这么巧？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刚好两个初始舰契合度都远高于平均契合度，这个几率很小。
过去也曾经有过那种某个单独舰娘契合度很高，但总体契合度很低的指挥官。
现在那样的指挥官基本都已经被淘汰了。
如果用常规舰装测试的平均契合度连50合格线都到不了，那这个指挥官，就算他的单一舰娘契合度达到100%也没多大用。这种只能超常发挥一两个舰娘实力，或者只能正常发挥几个舰娘实力的指挥官，只能充当在近海的基础巡逻工作。
面对强大的秽兽和塞壬，个体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
也许那几艘超罕有的传奇舰装是特例，如果能得到那些强大的传奇舰装，确实能发挥以一当十，甚至更高的战力。
但是得到传奇舰装何其困难，谁愿意把那种代表人类希望的至宝让与缺乏经验的人？
位处遥远深海的那些强大传奇舰装不是菜鸟们能够进入的海域，成熟老练指挥官也不会把辛苦得到的传奇舰装让与他人——就算让与也会发生性能损失，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建造者和打捞者本人才能发挥舰装100%的战力。
就算想联合这些小团体一起组成一个大的团体，也存在诸多的弊端，比如：
想要成为指挥官的学员数量猛增，但是指挥官培养机构有限，很多平均契合度高的人反而失去了成为指挥官的机会。
大量男子寄望于成为指挥官，城镇劳动人力变少。然后导致政府无力负担对指挥官的补给支援，进而指挥官只能自谋生计，最后部分指挥官以武犯禁，引发社会动乱。
如果为了满足更多人成为舰娘指挥官的想法，扩大指挥官培养机构，会进一步加剧劳力不足。同时指挥官学院的模拟池、超拟真的模拟训练场都需要投入大量资源。对于本来资源就相对短缺的人类来说，无疑是很大的负担。
再比如进入信号干扰取区后，不同指挥官舰娘通讯之类的问题。语言的沟通还有办法，视野共享就不可能了。
退一万步说，这些只有特定舰娘契合度高的指挥官要怎么得到那个特定舰娘呢？即便学院和地方势力愿意发放合适舰装给契合的指挥官，那样战力也会打折——除了汤姆森学院里那种能造出御三家和长岛的少数特殊建造池外，其他建造池造出的舰装、或者海里捞出的舰装如果发生转让，都会永久损失该舰装至少20%的性能。
有钱人为了想要的特定舰装会大肆建造，最后造成极大的舰装资源浪费。
怎么保持这些人的团结和信任，谁负责领队，谁手下的舰娘负责攻坚，谁手下的舰娘去做危险任务，最后的奖励又如何分配。这同样是一个问题，而且是最大的一个问题。
其他还有很多很多原因，最终都导致了这种一百个个体式指挥官组成的队伍，远远不如一个手下有一百个舰娘的指挥官的战力。
所以到如今，指挥官学院普遍都是实行的指挥官平均契合度合格线入学门槛。
可就算这个周愚真的刚好和拉菲、格里德利的契合度较高，就当和自己一样是77%好了。可就算契合度相等，克利夫兰理论上依然是比那两个驱逐舰更强的舰娘。
为什么己方会战败，为什么对手会在极为不利的局面下后半场翻盘？
卢仁贾只能想出两种可能：
第一，周愚那2个成为舰娘的少女自身素质要比自己这边的舰娘更优秀，因为她们能更好地活用舰装机能，所以赢了最后的胜利。
第二，周愚和她的舰娘之间，契合度不只77%，实际上我更高，而且要高很多……
不过，不论是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卢仁贾都难以接受。
何况这场比赛，意外太多了，尤其是最后克利夫兰和2个驱逐舰之间的决战，胜利的关键一击居然是那一盏不起眼的探照灯。
探照灯打开的时候，卢仁贾正共享着克利夫兰的视野，他和克利夫兰一起被那道光直射双眼，条件反射之下他和克利夫兰一样闭上了双眼，灼痛、意外、印象深刻。
一个不是武器的东西在最后成为了左右胜败的关键“武器”，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对手。
但关键是那盏探照灯确实是拉菲舰装的一部分，卢仁贾就算要申述，说拉菲使用不正当手段取得胜利也不可能成功。
还有最后给予克利夫兰的那一个鱼雷连射，如果对手没有用出那个连射技能的话，卢仁贾觉得最后胜利的多半还是克利夫兰。
“指挥官你别烦恼了，她们是真的很厉害呢，我输得心服。”克利夫兰劝说着自己的指挥官。
虽然看不见人，但通过指挥官的语气和简短交流，她知道自己的指挥官十分纠结于刚才那一战的胜负。
“克爹，你难道愿意屈服给两个驱逐舰吗？”卢仁贾愤愤道。
“z23也是驱逐舰啊，指挥官。我们可不能搞舰种歧视，所有舰娘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我们都是要今后一同与秽**战的战友，这场是公平比试，我们输了，这就是事实。之所以输掉，也许就是因为我们自大了吧。”克利夫兰教育自己的指挥官道。
“……”卢仁贾沉默着，都说克爹如父，被克爹教育他倒是没什么异议。
不过卢仁贾依然很难接受输给全院末尾这种事。对他这个一向自视、同时也被大多数人认可的优等生来说，败给一个闻所未闻的最后一名这种事，实在是面子上挂不住。
“好啦，别沮丧了，也没什么丢脸的。虽然那个周愚编号是333，但实力绝对不是333，说不定实力要去掉当中1个数字，甚至2个数字也说不定呢。不过她们虽然是很厉害的舰娘，但我和z23也不是弱者。放心吧，指挥官，只要你相信我们，我们会赢回很多胜利，不会给你丢脸的。”克利夫兰鼓励自己的指挥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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