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面试

　　王波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他的智商高达170。在秦城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奸老西儿滑老奤，山东棒子辽宁杆儿。这个奤字就是指李星、王波、余欢等奤族人。奤族人不是正式的民族，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他们聪明而奸滑，有着高于常人的平均智商，外表看似温柔如水，但内心却有着如铁水一般滚烫的坚韧和执着。

　　当王波认真起来的时候，他的学习能力虽然没有李星现在那般恐怖，但也足够令人惊讶和钦佩了。他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通过了国安最高等级的间谍能力测试。王波制定的代号“大胖子”行动计划也通过了张海峰等国安高层的审核。

　　王波终于走出了封闭的国安总部培训中心，开始按照张海峰提供的名单选择“大胖子”行动所需要的队员。

　　经过重重关卡，王波在侯文祥的带领下，首先来到了中国量子武器研究实验室——空山基地。

　　侯文祥把王波带到一片与窑洞类似的洞屋面前，有些感慨的指着一间洞屋说道：“这间就是汪教授和李星住过的房间。费南教授在里面等你。”

　　王波也有些伤感的向四周环视了一眼，轻声问道：“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侯文祥摇了摇头：“量子武器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王波苦涩的笑了笑，敲门走进了洞屋。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也不愿意了解这些秘密。

　　费南独自坐在洞屋内。在房间外面的仿真“太阳”照射下，房间内的人根本感觉不到这里是在山洞内。费南的家乡在陕北，他已经习惯了住在窑洞中，也喜欢住在窑洞中。他赤着双脚盘坐在土坑上，身前摆放着一个古朴的茶台。王波走进洞内，他依然神态从容，一丝不苟的摆弄着那套青瓷茶具。

　　费南把茶沏好，把两只鸡蛋大小的茶杯倒满，伸手示意王波说道：“请坐。尝尝我的茶艺。”

　　王波脱下鞋子，学着费南的样子，盘坐到了桌子旁边，随意的端起茶杯闻了闻说道：“我不懂品茶。但您这杯茶确实很香浓。”

　　费南微笑着说道：“看来我的茶艺退步了许多。茶的真谛在于平淡，雅而不浓。”

　　王波没有心情跟费南讨论茶道，他放下茶杯，直接说道来意：“费院士。我们需要一名对量子研究有全面认识的专业人员。”

　　费南收起笑容，凝视着王波说道：“你真的打算使用它吗？”

　　王波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如果我们的行动失败，我一定会在死去之前亲手启动它。”

　　“我们遇到了一个强盗，于是释放出了一个恶魔。也许最终毁灭我们的，不是那个强盗，而是这个恶魔。”费南有些沮丧的说道。

　　王波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中国人总是这样瞻前顾后，缺少与敌俱亡的气概和决绝。”

　　费南愣了愣，苦笑一声道：“是啊。所以他们才敢在我们国内为所欲为。但他们决不敢去俄国或者美国做同样的事情。也许你的决定是对的。”

　　王波心中一松，看来费南已经同意派人参与他的行动了。

　　费南拿出十余份简历递给王波：“这些人都是符合你们要求的年轻科学家。”

　　王波拿过简历看了看，发现简历中的信息与张海峰提供给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皱起眉头，轻声问道：“费院士。您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说句实话，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十死无生。您认为这些人当中，谁是荆珂，谁是秦舞阳。”

　　费南轻哼一声说道：“他们可能连秦舞阳都比不了。我们是学者不是军人。他们当中也许没有一个人敢参与你的行动。”

　　“我想和他们谈谈。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波信心十足的说道。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费南却对王波的想法抱有怀疑的态度。

　　王波得意的笑了笑：“不一定。有些人，天生就爱冒险。比如说，我。”

　　费南呵呵笑道：“我听紫涵提起过你。她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大多数人都是无知而无畏，你不一样。你很聪明，但你很有决断，很懂得取舍。”

　　“紫涵很了解我。但她还不够了解我。我这个人有时候很傻的。我是个傻子，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这样的傻子。”王波十分认真的说道。

　　费南明白王波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知道他不顾一切的决心。费南点头说道：“按照保密要求，你在确定最终人选之前，不能提去日本的事情。”

　　“放心。我刚接受过培训。而且按照保密要求，你必须和我一起对他们进行面试。对了，他们都知道外星入侵的事情吧？”

　　“是的。他们都知道这个秘密。”费南点了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王波神秘的笑了笑。

　　费南拿起桌子上的对讲机说道：“田主任，请按照我给你那份名单，让他们逐一来我这里参加面试。”

　　费南放下对讲机对王波说道：“我不会帮你说一句话。请你理解。”

　　“我知道。毕竟这是事关生死的抉择。”王波点头同意。

　　两人默默等了几分钟，第一个参加面试的人敲门走了进来。

　　费南给王波介绍道：“这位是张啸峰。我们研究所最年轻的研究员之一。他曾给汪教授当过助手，参与过许多重要实验。他毕业于中科大少年班，是智商超过200的天才。”

　　王波不等费南给自己做介绍，直接对张啸峰说道：“我不需要天才，我需要勇士。外星人马上就要抵达地球了。我们要对量子武器进行测试。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有多危险。”

　　张啸峰心中一慌，急忙问道：“我们不是已经测试过了吗？”

　　王波摇了摇头：“我是说实战测试。”

　　张啸峰面色煞白，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王波笑了笑说道：“你可以选择去或者不去，没有人逼迫你必须参与测试。”

　　张啸峰心中一喜，转头看向费南。

　　费南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意见。

　　张啸峰迟疑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你可以回去了。”王波失望的说道。张啸峰面色羞红，连告辞都没有说一声，快速离开了房间。

　　费南拿起对讲机轻声说道：“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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