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波斯之难
俨然,当下气氛极不妙。
还不等我开口调和,忽然这波斯人拔出腰间佩刀,做出了威慑势头。
“无耻中原人,我们波斯人亦不是好欺负的,任你们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要想夺我们手里的蛇婴果,先问问我手中的尖刀同不同意!”
一见刀,我顿时急了眼,忙劝和上:“大哥,有话咱们心平气和地谈,动刀子多伤和气?你息怒,息怒,我不知道你对我们中原人有什么误会,但我们来确实没有半点恶意的。”
“你们中原人鬼心思多着呢,防不胜防!少说废话,走不走的你们?”
说着,这头领的刀子就朝我递进了些,吓得当场向后踉跄退去。
“装着吃人老虎样,其实呢,不过是只吓破胆的小猫;看来之前威胁你们的人有两把刷子,不然阁下此时也不会如此草木皆兵,看人皆是来者不善。”
扶稳了我,瑾瑜公子沉住笑,以占在制高点的傲态提醒到对方:“不妨给阁下露个狂,若连在下都保不住你们,那你们离死期也不远了。”
狠对狠,拼得是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而显然,此时这位波斯人头领在瑾瑜公子面前,漏了怯。
半响,头领手中刀微垂下,问到:“你,你又是什么来路?!”
“我什么来路,你不需要知道很清楚,你只消知道,眼下能保你和你同伴性命的人,只有我便足矣。”
“大话谁都能说,阁下的话没有半点说服力。”
面对质问,瑾瑜公子只是尔尔一笑,沉着冷静地回答到对人:“西疆千名山,乃丝绸古道必经之地,波斯与中原互通有无百余年,阁下看来也是见识多广之人,难道没听闻过是谁在其中保驾护航,保这西疆太平无忧?”
话间,瑾瑜公子就从袖袋中摸出一面令牌,亮在了对人眼前。
“这东西,波斯贵国上流人士多有见识,就不知阁下是否是入流之辈?”
“无忧令?阁下是西疆天欲宫中人?!”
顿时,波斯头领收回手中尖刀,忙将瑾瑜公子手中的无忧令夺过来细细打量。
越看,头领面色越发激动:“真是无忧令!西格大人曾提及过西疆天欲宫的威名,我波斯路经商客多受其照拂,保得百余年来平安往返与中原波斯;尤其是这令牌上的绿幽夜明珠,乃当年波斯王子答谢
西疆天欲宫宫主天机老人救命之恩,特意赠献的宝物。想不到今日我等粗鄙之人,有缘一见我国重宝!”
“看来阁下和波斯王室间,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尊上才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小人的贱名在您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似乎弄明白了瑾瑜公子的来路,这波斯头领立马五体投地叩拜在地,双手高高奉还瑾瑜公子的无忧令间,并献上自己诚挚的歉意。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险些误伤了我们敬仰万分的阿神王最尊敬的友人,请尊上接受小人最诚心的致歉,赎小人的鲁莽无礼之失!”
“起来吧,要是叫旁人瞧见,这明月滩怕是不得安生了。”
收回无忧令,瑾瑜公子牵着我的手,旁若无人地朝头领的营帐内走去:“到里面谈。”
境遇百八十度的转变,不过小半盏茶功夫,我们落座的案几上已经奉满了新鲜的瓜果和美酒,而那心心念念的蛇婴果,也被头领毕恭毕敬地呈到了瑾瑜公子。
“尊上,这便是小人从瀚澜山中寻获的蛇婴果,请笑纳。”
倒是我坐不住,没等瑾瑜公子应允什么,我便径直把头领手中奉来的锦盒拿过,细细地查看起来。
红艳艳的果实如琥珀般,透过喜人的颜色能清楚地看见果实中央包裹的一条赤鳞蛇,精致生动到,赤鳞蛇身上每一片细小鳞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确定是我们要找的蛇婴果,我喜色难掩地,不住向瑾瑜公子点头示意。
从容如云行,瑾瑜公子浅尝了口杯中葡萄酒,说到:“这蛇婴果我自然是志在必得,但也不会让你白白割爱。说说看吧,是谁在明里暗里为难你,叫你们如此焦头烂额?”
“尊上慈恩!”
大大的奉承后,又是一个恭敬的叩拜,等礼数做足,波斯头领才道出心中苦楚。
“说起来惭愧,寻衅刁难我们的是个女子。”
女子?!
也不怪我有这等反应,眼前这个波斯头领看着武功不弱,然被一个女子逼得有些走投无路,着实让人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头领说到:“这枚蛇婴果本来小人是打算回波斯后,进献给阿神王的贡礼。可也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让那女子知道了蛇婴果在我们手里的事,于是她三番两次地向我们进行挑衅,欲逼得我们交出此物。那女子手段相当毒辣,且擅长用毒,几次交手下来,小人的属下已经折损了近一半;这一回,她给了我最后的通牒,要我在三天后乖乖交出蛇婴果,不然此女就将我们赶尽杀绝。所以刚伊赫族的祺赫儿带尊上来讨蛇婴果是,我以为二位和那女子是一路的,故出言不逊了些。”
我不解地问到:“对方只有一人吗?”
“几次交手下来,确只见她一人。”
“即便当下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可是对方只有一人,若你们真有心避其锋芒,她也拦不住你们的去路啊?”
头领摇摇头,极其颓丧地说到:“这女子来历相当古怪,好像和当地官府颇有交情,小人也曾打算率人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返回波斯,可都被官府的人以各种理由拒绝放行;无法间,不得不困居于明月滩中。”
瑾瑜公子道:“照你的说法,此女非富则贵,与北燕皇室或门阀权贵有着莫大的关联。但从她的行事做风上判断,我觉得此女更像是江湖中人,而北燕皇室或门阀权贵中,并没有这号擅于用毒的人,且还是个女儿身。”
我思量了片刻,给瑾瑜公子提供了个思路:“会不会是北燕皇室或门阀权贵中人豢养的爪牙?”
“极有这个可能。她可说过自己叫什么?”
头领道:“她叫‘乌尔娜’。”
“乌尔娜,阴霾中一丝光明?她是南夷人?!”
“不是,她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北燕人。”
揉着眉心,瑾瑜公子投入了个思索境地;许久后,一丝豁朗在他面上腾起,有些意外地说到。
“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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