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娇娇要抱着走
(8)?? 容绥附在她耳边:……
“王妃所言极是, 脑子没用,就该丢了。”罗生手肘抵在桌面撑着头道。
如此一来,那些想为原兄说话的公子都沉默了, 面面厮觑, 神情尴尬。
“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你们来置喙?”语气如冰窖生冷。
容绥不留半分面子,漆黑眼底在瞥向他们时闪过一抹戾色, 顿时惊得他们腰背僵直,不敢轻举妄动。
众公子呼吸一窒,忙埋下头不敢看容绥。
虽跟容绥成了一同玩乐的友人, 但他们深深记着容绥曾经是名扬天下的杀神, 脸上那道恐怖丑陋的疤痕更是惊醒他们,容绥依旧是那个任性妄为,一旦不喜便能轻易拿人人头的罗刹。
在场的公子皆出身于贵族世家,即便如此, 身份地位也不能与容绥相提并论。
好脸色给惯了, 便忘了身份。
那位被唤作原兄的更是背脊生寒,咽了咽口水,冷汗直流,牙齿止不住打颤,恨不得钻进桌底。
在容绥的注视下, 爬起身跪在地上, “臣、臣一时嘴快, 冒犯了王妃,求王妃原谅,求王爷饶命!”
气氛瞬时凝固至冰点,其他人内心想要逃离此地, 却丝毫不敢动弹,静候容绥发落。
容绥收回视线,落回自家王妃身上,见她正看着跪地求饶的人。
伸手去将她的脸转过来,贴着她道,“王妃想要如何处置?”
谢悠轻轻“啊”了一声,摇摇头道,“妾身是妇人,不懂这些,且他是夫君的友人,妾身不好拿捏,全权交给夫君处置罢。”
“友人?”容绥轻哼一声,“他们也算得上?”
谢悠懒懒看他一眼。
罗生忽地站起身,在那“原兄”身后踢了一脚,“行了,还不快滚?等着掉脑袋呢?”
说完,“原兄”抬头打量了一眼容绥的脸色,连滚带爬地跑出画舫。
罗生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还等什么?惹了王爷不快,想等着送脑袋?”
其他人连忙出去,连身边带的美人也顾不上了。
说罢,他坐回原位,心想容绥已经许久没有沾过血了,他可不想今夜见容绥大开杀戒。
依他了解,容绥脾气算不得好,若是想给面子,即便在他面前四处蹦跶都不成问题,一旦惹他发怒,那可是要见血的。
罗生仰头饮下一杯茶,他还想喝顿好茶。
“这茶不错。”他道。
罗生把人都赶出去,容绥也未说什么,他低头问谢悠,“可吃饱了?”
谢悠颔首,模样乖巧。
“可有力气?”
“有。”不知道他问话的用意。
接着,谢悠听容绥道,“那该你喂本王了。”
谢悠:“?”
“方才妾身是自己吃的。”
“嗯,然后呢?”
“这与王爷的话并无因果关系。”
他刚才没喂她,所以没有该她喂他这一说。
容绥发笑,佯装受伤道:“前几日还说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本王想要你喂也不成?”
“成,当然成!”谢悠夹起桌面的菜往他嘴里送。
容绥得意,张嘴吃下,双手还揽着她。
两人如同连体婴孩儿似的,黏黏腻腻,罗生在对面看得无语凝噎。
某人之前还大发厥词说人空有样貌,眼下抱着人不舍得离手,茶杯放在嘴边抿着,两眼就差向上翻了。
对面的人如胶似漆,亲昵互动,似乎忘了还有罗生这么个局外人。
罗生感到自己仿佛像一盏极亮的烛灯。
待到容绥吃得差不多了,罗生再也受不住,向谢悠道,“王妃。”
谢悠望过去。
“王妃可会弹琴,眼下无人演奏,无趣得慌。”罗生说完,成功收获容绥一枚眼神。
“会一些。”
“在下可有荣幸听上一曲?”
“自然。”
罗生含蓄地打发谢悠,她也并非无眼力见,同容绥说了几句便起身朝着古筝那儿走去。
直到开始弹出悠扬婉转的琴音,容绥的视线还挂在她身上。
罗生用纸扇把容绥的视线引回来,“成炀,我看你很乐在其?”
“你还未成亲,你不懂。”容绥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罗生:“……”前些日子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转移话题,面色颇为凝重,“那边的局势的确不大安稳了,各方蠢蠢欲动,在知道你拒绝老皇帝之后动作更大,十分猖獗。”
“嗯。”容绥应声,视线依旧盯着谢悠。
“成炀,这次不同以往,我作为你的朋友,自是不希望你去,但……如今只有你能救局势于水深火热。”
容绥嗤笑:“世上人那么多,为何偏我去?他几个儿子不也成器?”
“成炀……”
“我不想当任何人的杀人工具。”
话说到这份上,罗生不好再劝,举了举茶,一切尽在不严重。
突然,平稳如细水长流的琴音骤然变成一声刺耳的声响。
谢悠指尖忽然失力,猛地划过琴弦,整个人不受控制朝前扑去。
眼看着身子就要撞在古筝上。
时刻注意着谢悠的容绥在下一刻闪身过去,危急之际将人揽回来。
容绥怀里抱着谢悠,眉头拧成一团,面露担忧,“可还好?”
谢悠这次真不是故意,这身体忽然使不上劲,才导致差点发生意外,也有她走神注意容绥和罗生聊天的原因。
她茫然地窝在他怀里,声音很轻:“还好……”
容绥以为她吓坏了,将她抱得更紧了。
余光瞥见她揣在怀里的手,右手几根手指被琴弦划出细长的伤痕,正在往外溢血,被磕碰到的手心通红一片。
眸光忽地沉入谷底,长腿一跨,火急燎急把人抱走。
回到容王府,直接把侍医叫了过来,侍医还以为王妃又犯了咳嗽的老毛病,马不停蹄赶过来,一刻不敢停歇。
接着看见虚弱靠在容绥怀里的谢悠,仅有一只右手受了伤。
还是些无碍的外伤。
侍医欲哭无泪,在容绥催促的眼神下,战战兢兢为谢悠处理伤口,之后再吩咐些注意事项,便出去了。
容绥捉起谢悠的手腕,细细打量,确认无其他伤处之后才放下心。
“疼吗?”他问。
“不疼。”但是挺废胆子,往前扑的时候她也没料到,有点被吓住。
“真不疼?”他又问。
“真不疼。”
容绥眼底有几分不相信,她右手的肌肤几乎被红染满,与手腕白皙形成鲜明对比,让人难以忽略。
只有几处划痕,整只手却都跟发红了。
“身子骨真娇,磕磕碰碰便成这般模样。”容绥嘴上虽这么说,却轻轻替用扇子替她扇凉,凉风能减轻一些疼痛。
实话说,谢悠也觉得这身子较弱,磕碰几下都不成,人家出点小血的事情,她不仅要出血,其他没受伤的皮肤也要跟着变红,跟连带责任似的。
“妾身体质便是如此,再轻的伤也看起来如重伤那般。”
“是吗?”容绥借机往她脸上微微用力一捏。
谢悠忙捂着脸,瞪眼看他,“夫君莫要欺负妾身。”
语气又轻,佯装发怒,可却凶不到容绥,他手掌覆到她发顶顺毛,视线紧盯着她脸颊的变化。
几息后,他拿开她捂脸的手,发现脸颊红了一大片,正如她所说那般,稍微用点力就像受了天大欺负一般。
“真难看。”他道。
“?”谢悠想把他扬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半边脸红,半边脸白。
他凝着她的脸,忽然道,“不好看,本王帮你把另一边也捏捏。”
谢悠闻言忙战术后仰,“不可,夫君莫要冲动!”
“本王会很轻。”他伸出就要作恶的手。
谢悠可不想红着猴屁.股似的脸,摇晃着身子,想从他的禁锢挣脱开。
腰间的手臂如钢铁一般,不论谢悠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再一次发觉娇弱人设并不是特别好玩,呜呜呜,她想用真身把容绥一巴掌拍飞。
“别动了。”
没等来容绥罪恶的手,而是传来他略显异样的声音,如砂砾摩擦般,喑哑低沉,带上几分欲色。
腰间的手力度明显收紧,谢悠僵住,不敢动了。
片刻后,容绥缓过来,回想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在听见他的话之后,又陡然定住,一动不敢动。
神情也生动得有趣,不似她平时木着一张小脸,生怕他对她做出什么似的。
她侧坐于他大腿上,他故意贴近她,唤道,“娘子。”
谢悠心知他多半又是在逗弄她,跟逗弄小猫似的,她干脆破罐破摔,直起腰板与他直视。
“干甚!”语气颇凶,但从她口说出犹如拍打在棉花上,毫无威慑力。
下一次,如果再有娇弱人设,她一定要先转换人设,再用大力丸吊着,之后再有人敢像这样逗弄她便挥拳头。
现在要转变人设来不及了,如果突然变化太大会惹人起疑心,刷的好感度也可能前功尽弃。
古代又信那些妖神鬼怪迷信云云,早晚把她当成妖女送去火化了。
罢,娇弱便娇弱!硬着头皮演就是!
她睁着圆圆杏眼看容绥,瞳孔映出他脸庞。
“本王想吻你。”他道。
语罢,盯着她的朱唇,喉结上下滚动。
谢悠被气笑了,容绥怕不是满脑子都是这档子废料事?
还提前问一遍,啰啰嗦嗦。
亲亲亲。
她伸出没受伤的另只手,从他耳后绕到后脑,猛地压过来,仰头贴上他的薄唇。
恶狠狠咬了一口。
“!”容绥先是一惊,随后不给她逃开的机会,也掌控住她的后脑,两人谁也不放过谁,生死磨了半刻。
退开时,谢悠的嘴唇变得红润不已,更加软嫩,反观容绥,嘴角被谢悠咬了一口,留下个细小的红痕。
谢悠表示很满意,指的是咬伤他。
心里得意,身体却得意不起来,伏在容绥胸前急促呼吸空气,微微气喘着,而容绥除了心跳快了些,几乎不受任何影响。
谢悠愈加发觉不平衡了。
容绥嘴边挂着笑,意义不明地看着谢悠,俯身在她耳边道,“娘子。”
“好生孟浪。”
“???”谢悠想锤人的心又加重了几分,她别过头,“放开妾身。”
“娘子莫要诬陷本王,本王可没不让你走。”
说着,他把手松开,撑在两侧,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反应。
她不知今夜第几次瞪他,从他腿上下来,重获自由。
走到软塌上坐下,离他远远的。
而他隔着这不过几步距离紧紧盯着她,眼里含着玩味。
[男配好感+3]
[目前好感度为30]
他起身走到谢悠身边坐下,她嫌弃地往旁边挪挪。
他倾身过来,“生气了?”
谢悠不理会他。
容绥轻笑几声,“本王知错,不打趣你了可好?”
“真知错了?”她狐疑地看过去。
“当真。”
晚些的时候,该休息了,两人躺在床上,谢悠报复性不让他抱,于是容绥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外侧,时不时转头看她,期望她能回心转意。
得到的只是她瘦弱的背影。
“娘子。”
无人回应。
“今夜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说的话,你不必介意,日后你不会再看见他。”他道。
谢悠没睡,听见了他的话,没想到容绥还会安慰人。
她转过身来,没问他会如何处置那些人,而是道,“妾身不介意。”
“今日是本王疏忽,下次不会了。”
谢悠思索片刻,还是告诉他,“妾身不喜那般吵闹的场合。”
“那你喜欢何种场合?”他问。
“安静些的,最好鲜少人的,吵吵嚷嚷会让妾身头疼得慌。”
容绥闷笑,不必深思也能猜出她喜欢安静的场合,“可你作为容王妃,出入各种宴会不可避免,届时你要怎么办?”
“告病在家。”
“若是遇上必去不可的呢?宫宴可不是想推却便推。”
谢悠皱着眉:“既然非去不可,那只好勉为其难去罢。”
两人聊着,容绥悄悄从被窝里伸手去搂她,见她没拒绝,动作便更大胆了,直接将她搂进怀里,像往常那样。
谢悠从他怀里仰起头看他,“夫君,妾身听说不久后宫里要举办射猎会,可属实?”
“嗯,再过十日左右便是。”他回答,“为何问起这个?”
“妾身想去看看。”去救女主:(
“你一妇人去那儿看什么?方才不是说不喜热闹的场合?射猎会不止人多,野兽多,怕是会被惊吓到。”
“……”被自己的话打脸了,谢悠维持着平静的脸色,适当换上仰慕的眼神,“妾身想去看夫君射猎的英姿。”
容绥挑眉,“本王要到郊外射猎,你又骑不得马,如何看本王的英姿。”
她不能骑马,得待在阴凉的地方等人射猎回来,到时人都跑没影了,哪有英姿让她瞧。
“妾身想陪着夫君也不成吗?”谢悠越挫越勇,“妾身想要只清蒸兔子。”
“什么?”谢悠的后一句太小声,他没听清。
“妾身想要只兔子。”她面色不改。
“哈哈哈,成,本王带着你去。”他抱着谢悠笑,想来她喜欢孩童的玩物,也应该是喜欢小宠物的。
日后他恢复上朝,她一人待在府也有个作伴的。
得到容绥的应允,她便放心了,总要有个理由出现在射猎场,好抢在容绥面前救下女主。
翌日清早,容绥早早便不见人影,问了系统,说是跟罗生去茶楼看戏喝茶了。
喝茶是假,商讨事情是真吧,谢悠想。
自画舫那事儿之后,容绥再也没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常常出门的情况倒是不变,都是去找罗生了。
谢悠没兴趣偷听他们的谈话,有事没事就在屋内掏出游戏机,不用联网,能玩上一整天。
对,她有个空间,空间里可以放入任何东西,不受位面限制,抵达任何位面都可使用空间里的东西。
她做过无数任务,空间里囤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因为她总觉得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所以东西越来越多,然而最后使用的频率并不大。
但终归是有用的,她能在古代世界用现代的科技设备打发时间。
转眼便到了射猎会那天。
七月十日,正初伏,气温高。
绿葱葱树林时而发出树叶窸窣响,鸟鸣清脆悦耳,御用射猎场便在此地,于最西边入口旁建了一座飞檐屋用作乘凉。
皇族世家,出身高贵的人纷纷乘坐马车而入,有的直接打马入内。
即便是射猎,穿着也不马虎,多数穿着颜色鲜艳,行动方便的胡服。
容绥原先也是要骑着爱马,后来还是决定陪着谢悠坐在马车内。
他一身青色劲装,肩宽腰细,墨发高高束起,侧脸轮廓趋近完美,颇有明朗如月的意味。
谢悠也穿了一身青色衣裙,款式简单,不繁复,朴素而淡雅。
容绥察觉到她的视线,搂着身侧人的手收紧,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嘱咐道,“待会儿你与小芸待在屋里等着本王,不许乱跑,本王去给你打小白兔。”
“好。”
谢悠心不在焉应声,心里在想着等到射猎会开始,人都离开大半后,她要用什么理由甩开小芸,躲过一众在屋内乘凉的人眼。
马车徐徐停下,容绥先跳下车,再把谢悠扶下来。
他们一出现,便引得不少人投过来视线,谁人都知容王娶了个商户之女,听闻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大家都没见识过庐山真面目。
如今得机会一见,恨不得探长脖子看。
一看,容王妃果然生得天姿,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不施粉黛,顾盼之间眉目如星辰,浑身透露着清冷病态的气质,偏生让人惊艳得移不开眼。
众人的视线太过炙热,容绥皱着眉,知道那些人大都在打量他的王妃。
而他的王妃正好奇地四下探看,白皙的脸庞显出几分生动。
他皱着眉,眼眸漆黑幽深,忽地一沉,直接把人横打抱起,将娇小的她藏进怀里,大步跨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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