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今天是土狗吗？
季培罡感觉自己受不了这个侮辱，咬紧牙关站在原地不动弹，竹简敲了敲季赔罡的手腕道：“你这是不跟我学了？”
季培罡冷笑回答：“我不学！”侮辱他的人格，他宁愿死也不学了！
竹简悠悠叹了一口气：“行，那就不学了。”
眼前的画面一转，季培罡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那个熟悉的街道上，心里微微发慌，握紧拳头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些嘲讽的话罢了，忍忍就过去了。
季培罡刚想完，就见街道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人，所有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个茶壶嘴吗？”
“对！就是他！据说竹简大人见他太小，想要教导他手上功夫，但是他也不愿意学。”
“天呐，怎么会有那么过分的男子，自己满足不了女子还不愿意学取悦的方法。”
“大家快把他拍下来发到自己家族群里，以后我们家的女子可不能和这种人认识。”
季培罡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看着这些人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他们懂什么？自己的即使小，但是也是能传宗接代的，男子的那玩意那么在意大小干什么？能生孩子不就比女子厉害吗？
以致于当季培罡被叫醒的时候，依旧觉得满脑子都是“茶壶嘴”这个词，恍恍惚惚洗漱完下楼，见楼下其他人已经在说说笑笑，季赔罡坐过去坐在旁边沙发上。
楚心见季培罡下来，主动拿起茶壶去给季培罡面前的杯子倒水，看着楚心带着茶壶走过来，季培罡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一巴掌把茶壶拍开，茶壶水泼向穆晴晴，华裳眼疾手快将穆晴晴拉开。
在场所有人惊呆了，华裳蹙眉：“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季培罡被骂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从噩梦里出来了，扫视了一遍其他五个人说道:“抱歉，刚起床，之前被噩梦魇着了。”
［噩梦魇着也不应该冲别人发脾气吧，无语。］
［季培罡这样的，以后结婚是不是还会动手打老婆啊？］
［前面的冷静！不要随便给人下定义，不过季培罡这个人确实不咋好相处的样子。］
［害，反正是个撕逼节目，不好相处就不好相处吧，对给我们撕几个看点就行。］
因为前一天人贩子的事情，找朋友节目组的人，不管是嘉宾还是工作人员都对华裳有着极度高的好感，今天抽签组队的时候除了季培罡其他几人都想要和华裳组队。
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节目组的恶趣味，这一次刚好是华裳和季培罡组队。
季培罡和华裳组队后，两个人坐节目组的车离开先去了游戏城，季培罡不打游戏就在旁边休息椅那里坐着，华裳和烛龙爱上了打游戏把游戏城的游戏都玩了一个遍，简直是疯了一整天。
［呜呜呜游戏城的游戏真的那么好玩吗？！看得我也好想玩～］
［华裳打游戏也太菜了！让我来！我玩游戏厉害！］
［啊啊啊啊啊华裳妹妹就在我家附近的游戏城玩，可是我在上课，捂嘴痛哭jpg］
华裳和烛龙玩来了一整天回到小屋，其他人也都玩了一天有些累没再交流，各回各的房间休息了。
找朋友是半个月直播一次，一次直播三天，明天也就是这一期的最后一天了。
最后一天，陶导一大早将所有人叫起来租了一个巴士出发去海边。
今天天气很好，巴士开在沿海公路上有种即将去郊游的感觉。
楚心和穆晴晴坐在巴士上忙着擦防晒霜，两人见华裳抱着手机打游戏便提醒：“华裳，海边太阳很毒辣，容易晒黑，你要不要涂抹一点防晒？”
华裳摇头：“不用了，我晒不黑体质。”
［救命！我好羡慕。］
［害，你这话说的，哪个女孩子不羡慕呢？］
［这是要操晒不黑的仙女人设吗？也不怕晒成黑炭翻车，笑死。］
［前面能不能闭嘴？就你有嘴是吧？］
弹幕吵吵闹闹，华裳手上的游戏死了又死。
［笑死了哈哈哈哈华裳妹妹好菜！］
［呜呜呜妹妹快通过我的游戏好友申请，我打游戏贼牛逼，我带你飞！］
［笑死了，只要有手的人应该都会比华裳打得好吧。］
［？？？］
［前面脑子有病啊，你打游戏很好吗？］
［我打游戏不好，但是往键盘上撒把米放只小鸡都比华裳打的好吧。］
华裳的路人粉和华裳黑粉就《小鸡打游戏厉害还是华裳打游戏厉害》这个话题吵的天昏地暗。
华裳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插曲，六个人到达海边下车，海边没有多少人，楚心飞快地跑向沙滩躺椅那里坐下，穆晴晴拿着毛巾挡在头上避免阳光晒到自己，另外三个男士也都忙着涂抹防晒。
华裳站在马路边一脸茫然，许彦钰递过来防晒：“你还是涂抹一点吧，不然会晒伤。”
华裳不喜欢防晒的味道，摇头：“不用了，我不会晒伤。”
许彦钰见华裳实在不想涂抹防晒也就不在劝了，此时节目组也将沙滩排球的排球场捡漏搭建了一下。
陶导：“好了，大家来做个游戏吧。”
几个人站起身：“怎么玩？”
“分三队，直接随意pk，赢得两组今天享受海边烧烤，输得一组负责给赢得两组做烧烤。”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过去两个小时了，这两个小时节目组没有给一点饭吃，几个人都饿得不行，听完陶导介绍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行，别逼逼了，开始吧！”
抽签组三队，楚心和季培罡，穆晴晴和时其宜，华裳和许彦钰。
许彦钰做网红习惯了日夜颠倒，身体状况当然也不怎么样。华裳身体素质看不出来，但是她能一次打七个人，体力肯定也不弱，不过她还要带一个拖油瓶许彦钰，所以自己还是有机会赢的。
穆晴晴喜欢健身，时其宜在学校也经常去打篮球，这一组是强劲的对手。
楚心看着另外两组的人在心里暗暗分析，又瞥了眼旁边的季培罡有些牙疼，这个一看就虚，不行。
楚心对季培罡道：“我们打不过穆晴晴那一组的，等会和他们对上时候尽快认输保存体力，然后和华裳那一组对上以后，尽量把球打给许彦钰，他肯定不行。”
季培罡点头同意这个计划。
所以当楚心和季培罡对上穆晴晴和时其宜时候，刚听到陶导喊开始，两个人就迅速举手投降，穆晴晴和时其宜不费吹灰之力赢得第一局比赛。
随后是华裳，许彦钰对楚心和季培罡。
许彦钰心里发慌：“妹子，我今天对不起你。”
“嗯？”
许彦钰虚弱笑笑：“我体力很差，估计蹦跶五分钟就不行了。”
华裳将许彦钰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满不在乎道：“没关系，我体力很好。”
事实证明，光体力好不行，还得知道排球怎么打。
比赛开始，华裳还没反应过排球怎么打就输了两个球，许彦钰意识到华裳不会玩，一边艰难的接球一边给华裳讲怎么玩。
排球的规则不难明白，华裳很快反应过来追上了两对的比分。
［华裳打球从手势到姿势没一个对的，但就是能赢也是牛逼。］
［笑死了，楚心和季培罡开始慌了，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有人不会打球还能每次接到球并把球打回来。］
［打球前，楚心：我们找个好欺负的拉垫底。打球后，楚心：妈妈，我这是在做梦吗？］
［哈哈哈哈楚心妹妹太好玩了吧。］
游戏结束，楚心和许彦钰，季培罡三个人已经出了一身汗，华裳却一身干爽连呼吸都很平稳。
楚心无奈苦笑：“你这体力真的是正常人能拥有的吗？”
华裳脸不红心不跳：“是的，就是正常人所拥有的体重。”
楚心和季培罡连输两把，穆晴晴和华裳两组已经没有必要打了，作为坐着就突然赢了的穆晴晴很是高兴。
［震惊，今天锦鲤竟是往日非酋穆晴晴！］
［楚心妹妹实惨，她现在大概还处于三观破碎的状态。］
烧烤是晚上开始，排球结束陶导先安排了午饭给大家，华裳昨天将仅有的一点信仰之力用来巩固牙齿了，今天看着推上来的美食已经蠢蠢欲动了。
因为靠近海，所以这次的午饭也比较有特色，想到早上嘉宾没有吃饭，先上的是一碗海鲜粥。
六个人一人上了一碗海鲜粥后就开始吃，穆晴晴捂着被粥烫到的嘴巴道：“好好喝，太好喝了吧！这是什么神仙海鲜粥！”
华裳将嘴里的粥咽下去道：“这个是什么鱼煮的粥啊？”
陶导回答：“是龙利鱼，这边的特色鱼。”
许彦钰竖起大拇指：“真不错，米和鱼片在一起熬得很软糯，鱼很鲜没有腥味，口感比较霜爽滑，太好喝了！”
［听起来就好好喝。］
［真的吗？真的有那么好喝吗？一个鱼肉粥能有多好喝？］
［我也不信龙利鱼粥好喝，除非给我试试！］
［我也想试试，流口水jpg］
粥结束后是鲅鱼水饺，华裳不喜欢鲅鱼水饺，但是其他人显然很喜欢，一碗五个水饺他们都干完了。
随后上的糖醋鲤鱼和基围虾也都得到了大家都一致好评。
吃过饭导演也没再发布什么要求，华裳和穆晴晴蹲在一起玩沙子，楚心和其他三个人躺在沙滩椅子上休息。
玩久了穆晴晴就觉得没意思了，“华裳，你会游泳吗？”
华裳摇头：“我还没有游过泳。”游泳哪里有对沙子好玩。
穆晴晴兴致勃勃找导演要了一个泳圈道：“那我来教你游泳吧！”
华裳见穆晴晴很高兴，想着刚刚这个人类陪自己玩了堆沙子便没有拒绝，将手上的沙子拍了拍：“行吧，去游泳吧。”
穆晴晴看着华裳手腕上镯子：“你手上镯子真不错，多少钱买的？”
华裳拍了拍烛龙的脊背道：“家里长辈送的，没花钱。”
穆晴晴哦哦了两声，然后将泳圈套在华裳身上拉着人到浅水区。
最近的浅水区有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和几个大人也在游泳，华裳和穆晴晴往前走了十几米到另一片人比较少的浅水区扎了进去。
华裳第一次游泳，感受到水的浮力带动着自己身体，华裳瞪大眼睛惊讶道：“我飘起来了！”
穆晴晴看着华裳这副惊讶的样子笑道：“是不是比堆沙子好玩？”
所以不止人类会真香，灵体也会真香的！
华裳兴奋道：“可太好玩了，比堆沙子好玩多了。”
小小的海浪打在游泳圈上，华裳随着海浪左晃右晃的，第一次对身体失去掌控力，华裳感觉很新奇。
其他躺着的四个人见穆晴晴和华裳玩得开心也有点做不住了，四个人排队进车里换了泳衣和华裳穆晴晴一起玩。
不过这几个人里也就华裳不会游泳带着泳圈，其他人都在浅水区蝶泳，爬泳，仰泳看得华裳很是羡慕。
所以在几个人去不远处游了两圈回来后，就见华裳已经去掉泳圈踩在水里，只剩一个脖子和头在外面了，距离不远的一两米处有救生员正在紧紧看着华裳。
穆晴晴想要碰华裳又忍住了，开口道：“我来说，你来跟着我学。”
“先放平心态，不要怕。”
华裳点头，没了泳圈后华裳再次掌握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所以她一点都不慌，更不用说是害怕了。
“感受一下水的浮力，感受到了吗？”
华裳踢了踢水：“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浅不太好感受浮力，要不再去远一点的地方感受？”
穆晴晴气笑：“再远一点水埋过你的头你就被淹死了，还感受个锤子。”
华裳眨眨眼没说话，她其实不会被淹死的，毕竟她本质只是一个灵体，是不需要呼吸的嘛。
见穆晴晴灵魂突然开始有些呛鼻了，华裳懂事乖巧地闭上嘴没再说让穆晴晴灵魂更呛鼻的话了。
“练习一下憋气，现在把头埋到水里我看能憋多久。”
华裳二话不说钻进水里，烛龙甩了甩尾巴提醒：“人类憋气时间短，最多一分钟你必须就得上去。”
华裳无奈叹口气：“行。”
看着计时器显示的一分三十二秒，穆晴晴有些惊讶：“你这个成绩很不错，第一次憋气那么久！一般人都做不到的！”
当整个人埋进水里，口鼻眼耳都失去了感知力，人对时间的流逝感受是模糊的，所以一般人第一次憋气不过三十秒左右就会有些心慌下意识从水里钻出来。
穆晴晴没想到华裳还真的有游泳的天赋，“你以前做过相关的憋气训练吗？”正常人心态温的话一般憋气也就三十秒到一分钟，按华裳这个时间，进专业的游泳队也是有机会的。
华裳看着穆晴晴心里有些虚，是不是自己憋气时间太长啦，“没做过相关训练，怎么了？”
穆晴晴道：“你这个憋气时间很长的，如果专业训练一下有机会去参加游泳比赛的。”
华裳拒绝：“不不不，我不行。”
见华裳没兴趣，穆晴晴也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专心教导华裳游泳。
时间慢慢过去，海水开始慢慢变凉，穆晴晴正准备和华裳说改天再学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的尖叫声。
小孩子的嗓音细，尖叫起来格外刺耳，节目组和几个嘉宾下意识看向那个方向。
就见那片的海水慢慢被染上了红色，本来在海里游玩的大人小孩疯狂地往岸上跑。
陶导突然意识到什么，冲着嘉宾大喊：“上来！快上来！”
几个嘉宾也都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意识到可能是海里浅水区出现了危险动物，立刻往岸上跑，穆晴晴知道华裳还没学会游泳，跑得时候下意识抓住华裳带着她往岸上跑。
高洁从工作人员里面冲出来接住华裳，和高洁随行一起来的几个人接到高洁的手势去不远处浅水区救人。
高洁看着华裳道：“还好吗？”
华裳点头：“我没事。”
高洁看着不远处浅水区鲜血在扩散，咬了咬牙：“我去救人，你跟着节目组不要乱跑好不好？”
华裳看着高洁快速跑远，穆晴晴拉着华裳跟着节目组往马路边上撤。
［救命！这不是浅水区吗？怎么会突然出现攻击性那么强的鱼？］
［是不是鲨鱼啊？我草我好害怕啊。］
［有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是哪？快帮忙报一下警！！！］
［好几个小孩在那边呢，现在情况怎么样？这也太吓人了。］
节目组到达岸边后快速报警，有些人被攻击后虽逃了出来但也一直在流血，陶导快速组织工作人员拿出医药箱进行简单救治。
华裳直勾勾看着不远处的浅水区，里面还有些小孩子因为鲨鱼快速的攻击以及海水的拍打无法站稳身体逃离。
穆晴晴见华裳一直看着那边，道：“你经纪人不会有事的，别害怕。”
华裳笑笑没说话，事实上高洁的胳膊已经被鲨鱼的牙齿划破了，她要是再慢一点，就会被鲨鱼直接咬断身体。
缓缓眨了两下眼睛，华裳看到穆晴晴已经转身去旁边同楚心一起抱着小孩子正努力安抚他们情绪，看到季培罡和时其宜，许彦钰三个人正在沙滩上把受伤无力的患者抬到安全区，看到节目组的人惊慌却又有秩序的进行力所能及的救援。
华裳好像看到了那个被高洁救下的小孩的命运线正慢慢变长，烛龙微微睁开眼睛：“想要去救人就去吧。”
华裳不再犹豫，转身跑向浅水区，在高洁即将被鲨鱼拦腰咬断的最后一刹那将人拉到了身边。
［草，华裳过去干嘛？！］
［听穆晴晴的意思，华裳的经纪人好像去救人了，她可能不放心？］
［码垛，她去了不就是添乱吗？］
［烦死了，能不能有点眼色，这个时候去添乱是不是脑子有病？］
［对华裳永黑了，草!!］
高洁看到将自己拉出来的人来不及惊讶，“你”
华裳推了推高洁：“去救人吧。”
说完华裳迎上牙齿带着人体碎肢的鲨鱼，在鲨鱼将要咬到旁边小孩子的时候，华裳一手将小孩子拉到身后，一手放在鲨鱼的嘴巴上。
破碎的残肢，染血的海水，惊慌的尖叫声都在慢慢远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三秒又或者是三分钟，鲨鱼慢慢闭上嘴巴转身离开，华裳在鲨鱼转身游走的瞬间失去意识。
高洁在华裳倒下的瞬间将人接住，看着华裳慢慢变浅的右手眼眶有些酸。
脱下外套将华裳变浅的手遮住，高洁带着华裳走向岸边一辆黑色不起眼的车。
人类与动物，环境三者之间有自己的法则。
人类捕杀了鲨鱼的孩子，这是因。
时隔半个月后鲨鱼趁着人类不注意来到浅水区进行猎杀，这是果。
因果循环。
当华裳插手这份因果时候，便需要付出巨大代价。
高洁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华裳后询问：“那为什么上次你设计人贩子进监狱没事？”
华裳咬了一口苹果道：“他起了拐卖我的心思，是因，我插手送他进监狱，是果，我们之间有因果在。”
高洁点了点头，“那你的信仰之力，其实也不只包括人类，还有动物植物是吗？”
华裳盘起腿慵懒地靠在床头：“是啊，不过人类智商比较高，容易沟通。”想了想微微叹气：“我身上用你们的话说就是自带动物植物好感buff，这可以说是一个优势，但也是一个劣势。”顿了顿无奈道：“换个容易理解的说法就是，它们没脑子，只是遵从本能，本能喜欢靠近我，但是这个本能也导致对我的喜欢很难转变为信仰。”
高洁明白了，将华裳啃完的苹果核扔掉：“最近网上对你的言论不太好，你别太在意，我和他们已经在商量怎么处理了。”
华裳不在意这些，就是手还是透明的有点耽误打游戏，高洁走后华裳揪着烛龙的尾巴嘟囔：“人类可真是麻烦死了。”
烛龙甩了甩尾巴：“人类本来就是很麻烦。”瞥了华裳的右手一眼：“后悔了？”
华裳叹口气：“说不上后悔，就是很烦。”
烛龙：“那是，谁没有手都会烦。”
华裳：就你有嘴，就你有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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