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苏家财产,苏倩芸还真没信心能要回来,因为她不像赵容萱家族只剩她一个人,她还有堂哥、堂弟一大堆亲戚,规矩就是哪一只绝后会由族长决定过继个男丁过来继承家业,不可能把财产给女子,顶多她娘的嫁妆能给她,但她娘是花楼出身,哪有什么嫁妆?又十分爱享受,平日里得的银钱都花用了,她根本分不到什么。
只是苏家如今也算败落了,薛家在边疆人眼中却是如日中天,刘家靠着薛家在外就可以耀武扬威,以势压人,她这才让刘家去边疆。
她想得很清楚,直接让薛家去要,讨要来的算她的还是薛家的?且薛驰最近名声受了影响,也不适宜去做这样的事,让刘家做,万一出了事也是刘家的罪过。
如果真能讨要到,薛家想要就得让她进门,她进门仗着薛家的势,刘家也不敢真的不给,顶多分给刘家几分甜头。
这些是她日后的保障,是以,她如今最大的难关就是破坏薛驰和容萱的婚约。并且尽快提升自己的地位。
苏倩芸风雨无阻地日日向老太太和刘夫人请安,一家子一同用膳的时候,对刘老爷也十分尊敬,对兄嫂、弟弟们更是礼让三分。多她一个人,对刘家完全没任何不好的影响,反而让每个人心里都很舒服,渐渐也就接受了这么个多出的“大小姐”。
府中下人见风使舵,一个个见到苏倩芸都讨好得很,又听说苏倩芸会有大笔嫁妆,全都挤破脑袋想往她跟前凑。苏倩芸趁机物色了几个胆大的,开始用手边的财物命人出去办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哪里都有不正道的和尚道士,没被人发现之前都被大家当成是大师敬重。下人打听事情比主子方便,很快就给了苏倩芸准信,找到个很贪但名声很不错的“大师”。
苏倩芸计划多日,一咬牙把刘家人送她的礼全拿去典当,换了银钱送给大师,然后便讨好了老太太,说动老太太带家中女眷一起去寺庙上香。
家里添了人确实是好事,上香感谢一下佛祖很正常,且苏倩芸守孝那么多年,来京城又闹出风波被不少人嫌晦气,连刘夫人都忌讳地把她关起来,去庙里去去晦气也是好事。
于是刘家几位女主子便结伴去了庙里。薛母当初是打着慈爱的名头说服兄嫂收养苏倩芸的,此时当然不能不闻不问,正好她有些迷信,觉得薛驰这段时日晦气得很,便决定带薛驰同她们一起去。
一路上苏倩芸都紧张不已,她所有的钱财都给出去了,日后也再不会有这样好的机会,成与不成,就在这一次!
这家寺院香火很旺,京城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边上香,点个长明灯、添些香油钱,人来人往有很多香客。
刘老太太带众人拜过佛、上过香,就叫每个人求签,大家有好有坏,都是寻常,唯独苏倩芸抽到一根上上签,说她运势很旺,富贵荣华抬手即来。
她如今已是刘家人,刘家众人自然喜笑颜开,连薛母都放了心,不是扫把星就好,就不会再带来晦气了。
这时解签的小师傅说大师在寺院里,刘老太太一听,连忙带众人过去求见,想让大师给他们家批批命,实际是想知道苏家那些财产拿不拿的回,刘家到底有没有机会更进一步。她平时再怎么偏向薛母,也把薛母当成外嫁女,薛家好哪里有刘家自己好来得好?所以都不用苏倩芸撺掇,她直接就入套了!
大师很有点深沉神秘的感觉,看了他们的面向,又看了他们的八字,对刘家人笑道:“贵人入宅,运势兴旺。缘分越深,运势越旺,若虚情假意则反之。”
刘家人一怔,互相看了看,最后视线都落到了苏倩芸身上。刘老太太不确定地问:“我最近新认回来一个孙女,难道说……”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凡事不可强求,不必说透,但随心意,真心待人方能换来福报。”和尚说得云里雾里的,但就是让人觉得她们要真心对苏倩芸好,否则他们就要倒霉了。
倒不倒霉的没人在意,她们此刻只想着,苏倩芸能旺刘家啊!只要她们好好待苏倩芸,日后刘家什么都不愁了。老太太甚至在想如何加深缘分,想让苏倩芸嫁给几个孙子了,只恨他们怎么就认了亲,竟不能将这女娃长久留在家中。
薛母就动了心思了,刘家不能和苏倩芸结亲,她家能啊!苏倩芸本来不就是要给薛驰做妾的吗?
她忙开口道:“大师也帮我儿看一看,近日烦扰之事颇多,望大师指点一二,看要如何破解?”
大师把目光放到薛驰身上打量片刻,微微皱眉,还很慎重地掐算了一下。
薛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张地问:“大师,可是有何不妥?”
大师迟疑道:“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但令郎身上这桩姻缘实在是……”
薛母急道:“如何?我儿是定了亲,可是这亲事不妥当?但,他们已经订亲四年了。”
大师点了下头,“不错,这段姻缘线已被血煞缠绕,女子属阴,所受之苦不显,男子属阳,日日都在消耗运势抵挡,长此以往,令郎恐怕会霉运缠身、病倒在床。”
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惊,可以说他们如今的所有荣耀都来自于薛驰。若薛驰失去大将军的的荣耀,他们全都没好日子过。
薛驰却不大信这些,更觉得这话像诅咒,难听得很,不悦道:“本将军上阵杀敌、精忠报国,自有一身浩然正气,哪里有怕血煞的道理?”
薛母立刻冷脸训斥,“不得胡言!此乃神佛落脚处,你怎可如此质疑大师?”
大师好脾气地摆了下手,像个沉稳的智者,叹道:“女方身上有世代积累的血煞之气,原本将军是阳刚正气,与之恰好两相抵消,得以相安无事。但将军征战三年,也积累了三年血煞之气,没散之时便见了女方,两边血煞相融,直接缠绕在了姻缘线上,无法化解。”
一句“无法化解”打消了众人所有的迟疑,任何骗子要骗这种钱都要说可以化解,让她们拿掏银子,可无法化解就是没打算管。
说不定大师就是觉得被薛驰冒犯才不想管,薛母顿时急了,“大师,我儿年纪尚轻,万不能如此度日,大师慈悲为怀,还请大师指点迷津。这姻缘……是否断了就无碍了?”
众人紧盯着大师,大师叹口气闭上了眼睛,转动佛珠轻声念经,薛母还要再问,旁边的小沙弥已经抬手示意他们出去了。
一到外面,刘老太太立刻道:“这还有什么好问的,都说‘不破一桩婚了’,还不就是断了的意思吗?大师不能明说,能这样提醒我们已经是仁善了。这次万不能再顾虑什么,驰儿重要,旁的那些都算了吧!”
刘家儿媳没看透薛家和赵家的事,一直以为薛驰是念着师父之情才不肯悔婚,便道:“表弟,别怪表嫂说话难听,你再想报师父之恩,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你要是出点事,你娘可怎么办?”
原本薛母恨不得立马冲去赵家退婚,但这话却敲醒了她。
师父之恩,这是一辈子都卸不掉的包袱!当初薛驰就是在赵成威面前立誓会照顾赵容萱,才得了军中人心,若如今只因大师一个批命,他们就急吼吼地退婚,不管日后如何优待赵容萱,都会遭人诟病。
再者先前薛驰因带回苏倩芸、与容萱打斗之事,已经影响到名声,一旦退婚,怕是名声再也挽救不了了。
就这么一瞬间,薛母想到了一条毒计,镇定下来道:“此话不对,赵将军的恩情,我们薛家说什么都不能忘,退婚是万万不可的。今日之事谁也不要传出去,待我多寻几位大师求求化解之道,一定有办法能化解。”
苏倩芸愕然抬头,正好对上薛驰怀疑的视线。薛驰杀过那么多人,为了不害怕,从不相信鬼神,自然对大师批命心怀质疑,且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苏倩芸,此时见到苏倩芸的反应,脸色就冷了下来。
苏倩芸忙转过头缓了缓,一副和嫂子相似的表情站在一边完全不起眼,旁人谁也没注意她的异样。她心里紧张得很,暗恨自己沉不住气,可她怎么能想到都到了这一步,薛母竟还不肯退婚?她真的不敢置信,那赵容萱到底有什么好,让薛家如此坚持,这一招没用的话,她还能做什么?
薛母因想到计策,不想再在寺院逗留,更怕苏倩芸私下纠缠薛驰被人撞见,节外生枝,干脆连斋饭都没吃,随便找了个借口带薛驰回去了。
苏倩芸气得小腹隐隐作痛,她怎么想都想不通,薛母为何是这般反应。她为了这一日做了多少事?如今全都前功尽弃,她真的不甘心!
电光火石之间,苏倩芸也想到一条毒计,那就是把容萱的命格传出去。
刘家人吃斋饭的工夫,苏倩芸身边的小丫鬟出去转了一圈,外头就渐渐传起一个消息——赵家世代枉造杀孽,惹来冤魂无数,血煞之气冲天,因此个个都不长命,赵容萱也无法长寿,且克夫克子。
同一时间,薛母也找了人暗中传出消息——赵家将杀气太重,毁损福德,个个短命。赵容萱天煞孤星,刑克六亲。
两人虽没商量过,但做的事出奇的一致。这种神神叨叨的事传得最快,不到傍晚就传遍了各个府邸,连市井间也议论起来。
安乐从外面回庄子,愤愤不平地找到容萱说:“那些人太离谱了,竟然说小姐你命不好,过去二十年都没人说过这话,如今突然这么说没人觉得怪吗?小姐你施粥行善,做了那么多好事,他们说忘就忘,如今就只知道说你的不好了,还说那姓薛的最近不顺都是你克的,气死我了!”
容萱坐在窗边,靠在窗棂上托腮望着远处,想了下,笑道:“如此甚好,正合我意。好了,别为那些人生气,去叫赵一过来,我有事吩咐。”
安乐撅撅嘴,不乐意道:“小姐就爱叫他们做事,我们这些人,小姐都不爱用了。”
“谁说的?等你练好武艺,我自要重用你的。”容萱笑着捏了捏她的圆脸,催促道,“快去,有要事。”
“是!”安乐不敢耽搁,转身就跑没影了。
赵一赶来,不等容萱问,就禀报道:“盯着苏倩芸的人说事成了,已经拿到了证据。”
容萱满意地点头,手指在窗棂上敲动两下,冷声道:“去找孕妇闻不得的东西,叫人放在我的香囊里、熏在我的衣服上、涂在我的首饰上。最好能查出苏倩芸闻不得的东西,还有,别有太大的气味。”
“明白。”赵一如今已经习惯容萱的突发奇想,完全不会多问,得了命令就立马去办事。
跟随容萱这几个月,他私下一直没闲着,用上军中那一套和在镖局学到的东西,全力培养得用的心腹,如今有好几个人都用得上,做事十分利落,很快就按照容萱的要求办好了。
命格之说传开是前三日没有任何动静,直到三日后,传言越演越烈,已经成为人尽皆知的事,容萱才等来公主府的请柬,邀她再到公主府赏花,同行的不但有众多女眷,还有几位皇子、公主和各家的公子们,算是一场相当盛大的聚会。
容萱让安宁等人将那些加了料的东西穿戴在身上,是让孕妇闻了便想孕吐的淡雅香味。她询问赵一:“在场有多少孕妇可查清楚了?”
“是,明面上几位孕妇都查清楚了。”一些人怀孕了大家都能知道,但有的人隐瞒三个月或者自己都还不知道怀孕,赵一还没法查,毕竟是京城,势力发展得没那么快。
但这样也够了,容萱只需要避开明面那些孕妇,再同几位肯定没怀孕的小姐站在一起便好。这一身淡雅的味道,要刺激孕妇也只会有离得近了才能有用,并且是专门针对苏倩芸的,并不是每个孕妇都想呕。
容萱到达公主府,自然而然地找了几个相熟的小姐妹站到了一起,闲聊起来。苏倩芸也来了,不过容萱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她心里也对薛家不退亲十分介怀,不想看见容萱,就谁也没跟谁打招呼。
有位小姐小声对容萱说:“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来,你别理她,我看根本没人喜欢她。”
另一位小姐说:“赵姐姐就当她不存在好了,反正她如今是刘家女,同你也没什么关系。”
通常她们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容萱,容萱都会笑着表示不介意,但这次容萱笑容淡了,说道:“有没有关系谁知道呢,听闻数日前,他们还一起去寺院批了命。”
几位小姐一怔,“谁?你是说薛将军和苏倩芸?”
容萱轻点下头,几人顿时惊了,她们只知道有大师给容萱批了命,说她命不好,连刑克六亲都出来了,也知道是因为薛母上香才会批这个命,薛母还说决不会因为这种事退婚,赵将军的师父情谊决不能忘。
可她们不知道当日苏倩芸也去了啊,薛驰和苏倩芸曾经还不清不楚呢,他们一起去最后批出了容萱命不好?这算什么?
容萱叹口气,重新笑开,“我还当今日不会有人同我说话了,你们倒是不怕我克着你们。”
愿意站到这的人自然不会信这个,更何况在她们心里,容萱处处都好,有厉害又心善,平日里不知道帮她们多少,若这样的人都是天煞孤星,那别人又凭什么过得好?世上难道不该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
如今知道苏倩芸跟着薛驰一起去了寺院,她们就更不信了,反而越发觉得那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越发替容萱不值。
那个不知所谓的薛驰,哪里配得上赵姐姐?
之后落座的时候,几位小姐也不肯离开,都陪在容萱身边,直白地告诉众人容萱不会被嫌弃孤立,她们都不怕那些传言。
其实也有几位小姐没靠近她,都是因为家里不许,她们也不好太强硬。有的家里忌讳批命,有的家里怕长公主责怪,容萱也不介意,都是人之常情,在她们愧疚地看过来时,还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她这样大度不计较,她们反而更愧疚了,总觉得自己背叛了容萱的情谊,还不讲义气。她们无法任性连累家中被长公主怪罪,但她们心里已经完全偏向容萱那边,认定长公主欺人太甚,此次不知又要如何欺辱容萱,心里都对长公主和薛家厌烦透了。
就薛母和长公主的关系,但凡薛母替容萱说两句好话都不至于这样,薛母还装作对容萱慈爱的样子,当她们都是傻子吗?
小姐们都年轻,年轻气盛不是一句空话,她们如今被理智狠狠压着,可心底的愤怒却越压越重,只等一个时机破口而出!
这次长公主出来,完全没有半点刁难容萱的意思,甚至就当没看见容萱这个人。她很高兴,同大家一起玩了投壶就让大家自行赏花,好好逛逛她新布置的花园。
花园确实很美,长公主没搞出什么事,大家也就放松了心情,还觉得自己想多了,有些好笑。
众人三五成群,各自在花园中走走停停。不一会儿,三皇子的衣袖被花上的刺勾了一下,看不出什么,但皇子的服饰怎能有丝毫破损?立刻就有下人引三皇子离开花园去更换衣服。
大家都在聊自己的,没几个人注意到三皇子。
赵容萱深吸口气,对容萱道:【就是这样的宴会,他们毁了我。你要小心。】
容萱淡定道:【该小心的是他们。】
系统听见远处有人在小声议论容萱的命格,避容萱避得远远的,不由得暗自忿忿。不过它知道容萱向来擅长扭转局势,便也不提那些糟心事,静静看戏。
薛母跟在长公主身边,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很真挚。还有几位夫人盛赞薛母人好,因着赵将军提携过薛驰,明知赵容萱有那种命格都不退亲,当真令人佩服。也有人劝薛母为自家想想,大不了日后多照顾赵容萱就是了,不必一定要结亲。
薛母都斩钉截铁地说:“既然订下了亲事,我们就当容萱是一家人,无论如何都不能退这门亲。薛驰也是这个意思,他说堂堂男子顶天立地,立下的誓言决不能变,更何况这门亲还是他自己求来了,日日盼着能早日成亲呢。若不是先前容萱误会了他,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他不信批命的。”
“误会”两个字曾让薛家成为笑柄,但这次,不得不说,薛驰的名声直接逆转了。
命格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寺院的大师很有名,既然说容萱刑克六亲,赵家杀孽太重,绝对是真的。想想大梁朝做将军的有不少,怎么别人家就没死满门呢?赵家虽然还有一个赵容萱,可已经断子绝孙,和绝了满门有什么区别?这是造了大杀孽啊!
正因为如此,大家对批命中的话更相信了,更加觉得薛家这样都不退亲是真的看重赵容萱,兴许之前许多事真的是误会也说不定呢。
薛母成功利用这次机会挽回了薛家和薛驰的名声,积郁几个月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装作无意间瞥向容萱那边都忍不住透出几分得意。
容萱身后一个小丫鬟在搬动花盆的时候,没拿稳撞到了容萱身上,花盆里的土一下子沾到了容萱腰带上,很是明显。
小丫鬟立马跪地认错,吓得都快哭了。
容萱拍拍腰带微笑着道:“没事,一点土而已,我平日里种田动不动还沾上泥巴呢,你退下吧。”
小丫鬟忙道:“都是奴婢的错,赵小姐宽宏大量,奴婢谢赵小姐。旁边不远处就有供客人更衣的房间,赵小姐请随奴婢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容萱摆了下手,“不必,换衣服多麻烦,衣服又没湿,不碍事。”说罢她便叫身旁几位小姐一同往前走。
小丫鬟急道:“赵小姐还是换一身吧,不然怕是会失礼。”
容萱故意露出不解的表情,上下看了她两眼,“很失礼吗?谁会盯着我的腰带看?多拍一拍都快看不出来了。”
这下小丫鬟真快急哭了,垂着头道:“奴婢、奴婢怕长公主知道了怪罪奴婢。”
容萱无奈道:“那好吧,前头带路。”
几位小姐都感觉不太对劲了,容萱都说好几遍不想换了,做什么还非要让她去换衣服啊?沾了点干土都快拍没了,很失礼吗?
虽说衣服脏了去换一身很正常,换成她们的话,她们也会去换,可因为容萱拒绝了两次,这次就是觉得很怪。
她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已经走远的容萱突然回头看了看她们,有一位小姐说:“要不然……我们过去看看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几人心里都清楚得很。谁也不好明说怀疑公主府,怀疑长公主要对容萱做什么,但她们是真的担心,也真的觉得容萱需要她们!
几人只犹豫一会儿便状似无意地往那边走去,远远跟着,时不时还做出赏花的样子,到底那是长公主,不好把怀疑表现得太明显。
之前几位不敢靠近容萱又觉得愧疚的小姐走了过来,问清她们在做什么之后,比她们还积极,立马拉着她们又往前凑了凑躲到了拐角,刚好看到那小丫鬟把容萱带进一个房间,把门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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