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密斯特拉的味道
先民寺庙北方。
幽暗森冷的羁押之地。
切茜娅表情淡定地聆听着洞窟中那猎猎的风声。
她双手捧着一对粗壮的茸角。
双眼之中充满了思索之色——
作为以狡诈冷血著称的东方魔鬼，切茜娅当然明白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计划。
在实施阴谋的过程中，种种变数总是难免的。
但像今天这么大的变数，她还是第一次遭遇到。
“那个男人……”
“深不可测。”
一想到广场边缘那被群龙与石柱活生生抡死的萝丝。
切茜娅心头便一阵凛然。
她的感知总是很敏锐。
偌大的「炼狱之间」，哪怕是血乌领主，也没那个男人那样给她如此巨大的压力！
之前偷袭时对方的那一抓和那一刀。
只要她有半分迟疑，留下的就不止是一截指甲了。
时至如今。
切茜娅心中很清楚——
有了罗杰的介入，血乌阵营想要在新云台山上打造魔物巢穴的计划绝对是失败了。
她不愿意承担正面应对罗杰的风险。
但也不介意给他制造点麻烦。
“说不定。”
“我还能找到再次出手的机会。”
切茜娅冷静了下来。
她有些痴迷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对茸角。
最终毫不留情地将它插在了洞窟的入口处那块复杂的法阵的中央。
下一秒。
万鬼齐鸣！
洞窟里鼓起躁动的风声来。
大量「古代先民的怨魂」在洞窟内部涌现。
它们散发墨绿色的荧光。
一股脑涌到洞窟门口附近后。
它们疯狂咒骂或祈求着切茜娅。
虽然对荒野之神的结界并不了解。
但破坏总比建设简单。
切茜娅很清楚，只要自己转动手中的茸角，这些挤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怨魂就会从洞穴中冲出来。
在本能的催促下。
这些怨魂会以最快的速度涌向荒野之地人口密集的地方！
这些特殊的魂体具备「夺舍」的专长。
被其夺舍之人将转变成拥有少量理智的「阴湿鬼」。
这些隐秘的信息都是梅花鹿之神在堕落之时告诉她的。
如今则成了切茜娅在这次行动中的最后底牌。
一旦荒野阵营出现大量的阴湿鬼。
且不说人口的减少。
单单是内部的混乱就足够他们折腾一阵了。
所以。
那个男人一定会阻止阴湿鬼的出现的吧？
“只要他愿意在这些怨魂上花费力气。”
“我的机会就来了。”
想到这里。
切茜娅不由惬意地想用中指指甲轻轻敲打茸角的表皮——但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最心爱的中指指甲，已经被那个可恶的男人给斩断了！
“决不能轻易放过他。”
“伤了我的手指，不如就用你做我的手指吧……”
想到这里。
她的脸上涌现出浓浓的邪恶笑意。
她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等到那些怨魂都不耐烦了，她才突然歪了歪脑袋，耳朵微微耸动之后，她的右手开始发力——
洁白的茸角发出璀璨的光辉。
源自荒野神殿的古代封印被悄然打开。
下一秒。
她感知到自己背后不远的地方。
出现了来自罗杰的气息！
于是她浅笑一声。
而后果断地消失在了原地。
只给罗杰留下了一只红黑交加的高跟鞋的魅影！
……
「提示：你发现了‘梅花鹿之神的茸角’」
……
「洞察（茸角）：拥有强补肾虚、治疗腰酸的功效」
……
「望气术（茸角）：此物品为‘炼魔窟’的荒野封印的钥匙」
……
「第六感：你察觉到切茜娅释放‘古代先民的怨魂’是另有目的，她对你怀有强烈的恶意」
……
“切茜娅……”
罗杰冲的很快。
他的第一反应是将茸角拧回去。
但在切茜娅离开之时。
炼魔窟入口的那座荒野法阵便已经失效了！
罗杰快速地感知着周遭的一切。
为了保险起见。
他甚至起了一卦！
好在关于炼魔窟的信息并没有被屏蔽。
很快的。
罗杰就弄清楚了此地的异状与缘由！
……
「炼魔窟」本是禅意门时代的遗物。
其本身就存在许多强力封印。
禅意门衰败后。
荒野神殿接管了此地。
当时传承自禅意门的封印已经非常破败。
时不时有先民怨魂出来为祸一方。
于是梅花鹿之神又重新用荒野之力封印了此地。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清理干净。
可能是炼魔窟内部本身就有很多禅意门的隐秘。
荒野神殿的人也不敢轻易靠近。
就这样。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
禅意门的封印接近崩溃，只剩下荒野神殿的封印在独立支撑。
好在炼魔窟里的魔物们也死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一些很难彻底消亡的怨魂依旧在挣扎。
梅花鹿之神叛逃之后。
此地的封印本就脆弱了许多。
而切茜娅的举动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一旦让这些怨魂逃出生天。
桐麻镇的居民们必定要遭殃！
……
“是看我会怎么处理吗？”
洞窟外。
罗杰心里冷笑一声。
他迅速地收起茸角。
此刻。
炼魔窟的出口已经汇聚着海量的怨魂！
它们疯狂嚎叫着。
用力地撕扯着那所剩无几的薄弱封印。
罗杰认真地感知了一圈，没有发现切茜娅的痕迹。
这其实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
要知道，魔鬼是出了名的味儿重……
特别是切茜娅这个级别的魔鬼，所到之处炼狱之火如影随形，想要不留一点痕迹真的挺难的。
思绪之间。
“刺拉拉！”
封印上传来了这样的声响。
有怨魂冲罗杰伸出了爪子。
罗杰沉吟片刻。
忍不住比了个中指。
嗖的一下。
熔岩喷射正中那怨魂的脸面！
那怨魂挣扎了一会儿。
最终被太古龙炎给活活烫死了！
……
「你杀死了1只古代先民的怨魂」
……
「你的抑郁症抗性获得了轻微的提升」
……
“又特么是养生属性……”
罗杰无语至极。
他看着那些挣扎的怨魂，眉头微微皱起：
“这垃圾魔物的数量也太多了些……”
“起码有小十万了吧！”
“等等……”
那一刻。
罗杰脸色骤变——
从起初的失落。
变成了压抑不住的狂喜！
“罗杰？发生什么事了？”
便在此时。
桃乐丝气喘吁吁的声音也从他身后传来。
而洞窟入口那封印眼看就要彻底被撕破。
罗杰终于不再犹豫。
他回头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然后只身闯入了炼魔窟中！
嗖的一下！
一道疾影掠过洞窟入口。
从怨魂们当中硬生生挤出一条路来！
那种感觉……
就好像在水果冻里奔跑！
“嘶嘶嘶！”
这个动作几乎勾住了所有的怨魂。
在夺舍的诱惑之下。
所有怨魂都往罗杰身上扑了过去！
只可惜。
他们连「原力护盾」和「女王的右手」的自发性防御都无法突破。
更遑论罗杰身怀的种种位格带来的对灵体的天然抗性了！
眨眼间。
罗杰就冲到了炼魔窟的腹地。
这里面的空间其实比他想象中要大很多！
他找了个空旷之地停住脚步。
呼吸间。
他四周围便挤满了疯狂的怨魂！
“差不多了……”
罗杰心头暗道。
下一刻。
他张开双手。
悍然启动了第二形态：次天使！
璀璨的白光如利刃般劈开了黑暗！
当包裹在圣光与白翼之中的次天使出现在怨魂们中央的时候。
它们没有感到畏惧，反而是更加疯狂地攻击起来！
它们希望扯掉次天使的羽翼，并占据这具神圣的躯壳。
“好嚣张的厉鬼啊……”
罗杰挥挥翅膀将周边清空。
而后打开数据栏快速操作了起来。
……
「提示：确定对‘古代先民的怨魂’使用‘再续前缘券’？」
……
「请指定再续前缘的目标……目标选定为：海蛞蝓」
……
「罪恶标记属性更改完毕，你现在可以通过击杀‘古代先民的怨魂’来获取‘气’了……
备注：数量上限将略少于海蛞蝓」
……
下一刻。
罗杰猛然收拢翅膀，在聒噪的厉鬼群中，白光迅速收敛。
这些不知死活的怨魂还在叫嚣。
它们看到罗杰收拢翅膀埋头不动还以为是他虚了，立马如潮水般凑上前去！
啪！
啪！
啪！
那是怨魂利爪扒拉次天使翅膀的声音。
“这么想要我的羽毛么……”
“那就一人一根吧！”
一念闪过。
那太阳般的「光茧」高速旋转起来！
……
「次天使：最终审判」！
……
嗖嗖嗖！
数万根羽毛开始疯狂地发射。
不到30秒的时间。
72000根羽毛倾斜而空！
接近十万只「古代先民的怨魂」被钉在了炼魔窟的石壁上！
因为有的羽毛一口气刺穿了不止一只怨魂！
“啊啊啊啊！”
惨叫声震耳欲聋。
光茧中央。
罗杰挥了挥光秃秃的翅膀。
面色凝重地解除了第二形态！
……
「最终审判：羽剑穿刺未能击杀‘古代先民的怨魂’」
……
「提示：检测到古代先民的怨魂强韧值为0，羽剑穿刺将提供至少4小时的‘禁锢’效果」
……
“1只都没杀死……最终审判竟然只是起到了禁锢的效果？”
“好肉的怨魂！”
“还是维兰好啊，肉毒僵尸都没这么肉的。”
虽然对「羽剑穿刺」的伤害心中有数，但这场面还是让罗杰有点心疼自己的羽毛——
这一次射了精光。
下一次有货又不知道要啥时候了。
“不过这样也好。”
“终于有机会养一养赤月了……”
当下罗杰感知了一下附近的地形。
这处腹地刚好卡在了出口和洞窟深处的位置。
只要他守在这里。
无论什么妖魔鬼怪想要出去都得过罗杰这一关。
而面对那些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的怨魂们。
罗杰当然是欣然地抄起赤月啦！
难得有这么多待宰羔羊。
可不能浪费了！
于是乎。
罗杰的身影开始在墙壁上到处乱窜。
所到之处。
尽是赤月的刀光！
刷刷刷！
猩红之色取代了圣洁白光成了炼魔窟里的主色调。
他开始不知疲倦地刷怪。
反正怨魂们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而在太乙离火刀和太古龙炎的加持下。
赤月展现出了极高的刷怪效率。
罗杰刷的也相当轻松。
累了虚了就嘬一口「女王的圣水」。
喝完又是一条龙精虎猛的好汉！
2分钟后。
……
「你杀死了1只古代先民的怨魂，累计杀死古代先民的怨魂980只，你的里程碑-超度者刷新了新纪录」
……
「你获得了1点气（累计980点）」
……
「噬魂（赤月）：累计吸收并炼化‘魂丝’1000根，是否召唤‘赤月鬼王’？」
……
“这就1000根了嘛？”
“好快的进度。”
罗杰压抑住激荡的心情。
果断地选择了召唤！
下一秒。
赤月刀身上冒起炽烈的紫色火光。
不多时。
一只红发青面的鬼王便出现在了刀身之上。
罗杰查看了一下。
这是一只1星的赤月鬼王。
其描述是「赤月对灵体伤害增加30%」。
别的什么也没有。
罗杰也不着急。
切茜娅不出手。
他闷头狂刷就是。
不到五分钟。
他就刷到了2000根魂丝！
选择召唤之后。
刷刷刷！
刀身之上出现了三只赤月鬼王！
它们看上去有些拥挤。
于是罗杰非常善解人意地选择了将它们融为了一体！
数据栏上。
……
「提示：消耗3只1星赤月鬼王，你获得了1只2星赤月鬼王」
……
「破灵：赤月对灵体的伤害增加100%」
……
「协同攻击：2星鬼王能离开赤月，在20米范围内，与你进行协同攻击」
……
“有点意思啊！”
罗杰看着刀身上那越来越强悍的赤月鬼王。
刷的越发起劲了！
伴随着这个过程，赤月鬼王的更多属性慢慢浮现。
就这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墙壁上的怨魂数量飞速地减少着。
……
……
“好古怪的人类……”
“他都不知道疲倦的吗？”
黑暗中。
切茜娅微微蹙起了眉头。
其实对方刚刚使用天使形态射光全部羽毛的时候是一个出手的机会。
但她克制住了。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钓鱼的味道。
切茜娅自己就是一个很喜欢使用阴谋诡计的人。
所以对这种味道非常熟悉。
故而她迟迟不敢出手。
可任由对方这么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更何况。
看着罗杰那发自内心的快乐表情，切茜娅心中疑惑颇浓：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人类英雄……是一种在击杀魔物时会感到由衷快乐的存在吗？”
她决定骚扰一下罗杰。
当然。
她不会亲自出手的。
以她的权柄，命令一些小劣魔或血乌引来炼魔窟深处的魔物，自然是轻而易举！
于是。
不一会儿。
黑暗中便传来呜呜呜的呼啸声！
那是一大群等级稍低的怨魂！
或许是感知到了那些被钉在墙壁上的同伴的痛苦。
这些怨魂根本不敢靠近罗杰。
它们只敢贴着墙壁冲刺出去！
罗杰见状。
看也不看，直接甩了一记「破军」过去！
嗖的一下。
赤月的气刃将那些贴着墙壁的怨魂们齐齐挑起！
在鬼王针对灵体的伤害强化下。
这一刀破军下去，所有怨魂齐齐扑街！
罗杰顿时眼前一亮。
“好高的效率！”
一念及此。
他索性找了个合适的角度。
冲着墙壁上的怨魂们就是一波连续的「破军」！
嗖！
嗖！
嗖！
赤月的刀意被倾泻一空。
长达一公里的气刃也好比一只橡皮擦似的将墙壁上的魔物们擦了个干干净净！
……
“坏了！”
“让他找到更高效的猎杀法门了……”
切茜娅气的牙痒痒。
不过下一秒。
她的心思微微一转：
“那把刀上的威能已经被耗尽……”
“他现在的情绪很高涨，对我来说是个绝佳机会。”
“这可能是个假象。”
“也可能……”
“就是个破绽！”
切茜娅心思急转。
她虽然擅长诡计，但从来不犹豫，一经决定，立马就有了动作！
……
黑暗的洞窟中。
忽的亮起一道刺眼的红光来。
那是一只摇摇晃晃的精英级「怨魂」！
它看上去被离开洞窟的诱惑所吸引，但又被罗杰的威势镇住，有种进退不得的样子。
趁着罗杰的目光被那怨魂所吸引。
切茜娅果断发动了自己独有的权柄专长——
……
「寄生之影：但凡目标此刻的情绪符合‘傲慢’、‘好奇’、‘狂怒’、‘欣喜’、‘悲伤’之一，你都能寄生到对方的影子里，从而发起侵袭」！
……
须臾间。
她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罗杰的影子里。
然而下一秒。
一头红发青面的怪物突兀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它一把拍在了切茜娅的脸上。
虽然未能破防。
但成功引起了罗杰的注意！
……
「护主之刃：赤月鬼王发现了一名偷袭者！」
……
“好家伙……”
“连我的感知都被蒙蔽了！”
罗杰低头一看。
赤月刀上早已空空如也。
他心头一凛。
挥刀斩向那影子。
仓促间。
切茜娅仍然冷静地完成了撤退！
赤月落下。
只留下了她的一抹长发！
罗杰抓起长发一嗅。
终极猎手便锁定了目标的真实位置！
“在那边！”
罗杰接连两个闪烁冲了过去，赤月如雷霆般斩下。
隐藏在石壁缝隙间的切茜娅大吃一惊。
她的身体快速虚化。
但在罗杰的「克敌机先」面前。
仍然免不了挨上这一刀！
关键时刻。
切茜娅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歪了一下脑袋——
最终。
赤月自她的脖子上划过。
留下了一道不停燃烧着太古龙炎的伤口！
嗖！
切茜娅的身影虚化完毕，彻底消失在了炼魔窟里！
啪啪啪！
几滴嫣红的鲜血落下。
最终落在了罗杰的手心里。
……
「终极猎手：你察觉到东方魔鬼切茜娅已经逃到了血乌城堡里……」
……
“又一个喜欢留后手的老阴比。”
“这才是密斯特拉的味道啊……”
罗杰面色凝重地感慨了一句。
当下他收敛心神，没有去管逃之夭夭的切茜娅。
而是集中注意力清理起剩余的怨魂来——
在体力和精力充足的情况下。
只要刷满20层刀意就能使用一次破军。
更别提罗杰还有「洞窟清理大师」的加持！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炼魔窟里的怨魂就被清了个干干净净！
死在罗杰手中的怨魂数量来到了超过了10万！
数据栏上。
……
「提示：再续前缘已圆满，你的气增加了40000点！」
……
「检测到你的气的数量超过了80000点，是否现在打开第六窍？」
……
罗杰果断选择了否定。
第六窍开启后又是一次数量翻倍！
他还可以再憋一憋！
比起体内已经如同江河般的精气。
他更在意的是赤月噬魂的情况！
……
「噬魂：你当前的魂丝为102496根」
「选项1：将魂丝转化为赤月的基础属性」
「选项2：召唤1只赤月鬼王」
……
“基础属性什么的，先不急吧……”
“鬼王毕竟刚刚立功。”
“怎么也不能寒了有功之臣的心吶！”
罗杰兴奋地搓了搓手，圈定了基础数目后，他选择了「一键召唤」！
下一秒。
大量的信息自罗杰面前闪过！
……
「召唤：你获得了78只1星赤月鬼王」
……
「合成：你获得了27只2星赤月鬼王」
……
「警告：是否将3只4星鬼王合成1只5星鬼王？」
……
「备注：4星以上的合成可能会出现失败概率以及极小的异变概率；
失败将损失至少1只的4星鬼王；
异变情况未知」
……
“啊这……”
“要不要赌一把？”
罗杰开始纠结了。
他其实挺讨厌这种不确定性的。
他宁愿系统告诉他——
刷50万魂丝能固定出1只5星鬼王，也不乐意拿接近3万的魂丝去赌。
但噬魂的机制摆在这里。
罗杰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其实三只4星鬼王也挺好的。”
“就是赤月上挤了点。”
罗杰扫了一眼4星鬼王的属性。
又犹豫了一会儿。
终于忍不住一拍大腿：
“赌他妈的！”
下一秒。
他开始在数据栏上操作了起来。
……
「提示：消耗3只4星鬼王，正在合成1只5星鬼王……」
……
……
……
「合成失败！你损失了1只4星鬼王！」
……
“淦！”
那一刻。
罗杰好想剁手！
看着赤月上那两只一脸无辜的鬼王。
他的心好痛！
不过下一秒。
那两只鬼王忽然拧巴在了一起。
紧接着。
一道金光自赤月上闪烁而起！
……
「提示：奎南星的祝福生效中……」
……
「噬魂：你用2只4星鬼王成功合成了1只5星鬼王！」
……
「奎南星的祝福已消失……」
……
“这样也行？”
罗杰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直以为「奎南星的祝福」只是个‘润色专业户’。
没想到还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只可惜。
这次用完就没了。
“不知道下次去奎南斩妖除魔能不能再刷一个！”
怀着这样的念头。
罗杰认真地看向了赤月刀上那只红发鬼王。
5星鬼王的样貌和先前已然大为不同。
其五官端正、眼神深邃、气质除尘、桀骜不驯……
罗杰左看右看它都是一个超级大帅比！
……
「赤月鬼王（精怪/领主/LV89/5星）」
……
「特殊：赤月鬼王拥有和主人一模一样的外貌」
……
「特质1：护主之刃」
「护主之刃：鬼王能预防大多数偷袭手段」
……
「特质2：破灵」
「破灵：赤月对灵体的伤害提升500%」
……
「特质3：协同-猩红瘴气」
「猩红瘴气：鬼王吐出一口红色瘴气，被瘴气命中者将出现呕吐、反胃、眩晕、休克、中毒等症状」
……
「特质4：协同-天鬼突袭」
「天鬼突袭：鬼王能离开赤月，攻击到最远500米的敌人；
鬼王的移动无视地形和结界；
鬼王的抓取视同主人亲自抓取；」
……
「特质5：协同-移形换位」
「移形换位：鬼王能瞬间和主人完成位置交换」
……
“好强的鬼王！”
“好帅的鬼王！”
看完属性后。
罗杰兴奋地揉搓着赤月的刀身。
恰逢此刻。
附近有火光亮起——
那是姗姗来迟的讨伐组三人。
桃乐丝本是面带忧色。
然而看到这一幕。
她的目光在刀身和罗杰身上来回游移。
只觉得呼吸又困难了几分。
心中那刚刚重新拼凑起来的某个东西又碎了一地。
……
……
炼魔窟外。
简单地讲解完此地发生的事情后。
罗杰让桃乐丝带着其余二人先回桐麻镇了。
他自己则声称要肃清附近的魔物而留了下来。
不多时。
血乌洞穴外。
一个高大的人影徐徐出现。
洞穴入口的那几只血乌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它们纷纷地冲罗杰吐起了血痰。
罗杰从容闪开。
而后一拉赤月！
“鬼王！”
“给我狠狠杀！”
话音刚落。
那只和罗杰长得一模一样的红发鬼王便从赤月刀头飞了出去。
它飞得极快。
而且一抓一个准！
鬼王的力气非常大。
血乌在它面前就像个小鸡仔！
夸夸夸！
清脆的声音响起。
眨眼间血乌们便纷纷殒命！
罗杰施施然地走入了洞穴中。
为了给鬼王助兴……
呸！是助威！
他还让那五位手持淡水法杖的巨龙女祭司出来帮忙。
而他自己。
则是选了个安全的角落坐了下来。
沉吟片刻后。
罗杰最终还是拿出了那一系列的道具。
首先是一本书。
其次是一缕头发、几滴鲜血和一截指甲。
下一秒。
罗杰慎重地摊开了那本书。
他先是启用了昆氏血咒——
也就是将自己的鲜血抹在了书籍封面上。
而后将切茜娅留下的三样东西都抹在了书的扉页处。
……
「提示：是否启用‘菲尔的秘密日记’？」
……
「秘密日记：你标记了东方魔鬼切茜娅，检测到其一切特征皆符合女性的定义，请书写切茜娅的真名」
……
这难不倒罗杰。
在萝丝死的时候，她就把切茜娅的真名说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她是从什么途径知道对方的真名的。
但罗杰愿意一试。
于是他快速地完成了那一连串的炼狱语的书写。
不多时。
日记忽的往后翻去。
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巨龙跃然浮现在空白页上。
……
「提示：你召唤了诅咒之龙‘罗德马的投影’」
……
「鉴于你诅咒的对象为高阶魔鬼，请献上符合其身份的祭品」
……
伴随着这些字样。
一个灰紫色的魔法阵出现在了罗杰面前。
罗杰试着往里面塞了一只「大魔鬼的心脏」。
书页之上。
……
「你胆敢侮辱伟大的诅咒之龙？」
……
罗杰叹着气塞了一些用不太上的边角料。
……
「你以为献祭是儿戏？这太少了！」
……
罗杰犹豫着塞了一只奥古斯都的爪子过去。
……
「罗德马的投影：你的诚意仍显不足，但介于是初次交易，我愿意屈尊为你展示诅咒的神迹」
……
这些文字浮现之后。
那紫色的传送阵就消失了。
哗啦啦！
书页尽数合上。
罗杰怎么掰都掰不开！
“该不会卷款跑路了吧？”
罗杰充满恶意地揣测着。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把这本书丢到粪坑里去！”
“不行。”
“我得为它建个公厕！”
或许是被罗杰的念头震慑到。
短短30秒后。
那本书便重新打开。
一行加粗加大的字体出现在罗杰的眼帘之中。
……
「东方魔鬼切茜娅已经爱上了你」
……
……
血乌城堡。
一间典雅肃穆的房间里。
刚刚缓过神来的切茜娅突然捂住了心口。
她不知所措地感受着心脏的奇异跳动。
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背影来。
砰！
砰！
砰！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的脸上充满了红晕。
“为什么……”
“会这样？”
切茜娅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在她心中萌生。
“我……”
“好想、好想去见他。”
切茜娅就这么傻傻地看着镜子。
泪水无声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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