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惹祸【一】
我颇有种领导巡查少年营的感觉,因为我想看看这群少年的训练结果。虽然他们是真的闹腾,但也真的刻苦。皮肤晒的黝黑,身上紫紫黑黑被打出的瘀伤。
傍晚时刻,我在高台看着上看着下面两组小队模拟战场厮杀。当然用的是特殊制造的木剑,木剑本身蕴含了红[se]汁水,触碰到皮肤上就会留下殷红的水渍,好似流血。
这是碾碎花瓣会有红[se]汁[ye]产出的鲜花制作的,朝歌贵族小姐们喜欢用这个染指甲。自从被少年营用来集训之后,贵族少女们再也没有红[se]指甲了。
殷郊超勇,跟打了[ji]血似的,那叫一个兴奋,打战冲在最前头,咔咔咔的一群乱砍,杀出一条血路全靠体力过人。别人是靠武力,他靠体力,跟蛮牛似的横冲直撞。
一旁姬发在他身侧补刀,偶尔也会提供远距离支援——[she]箭。
另外一组带头的男生脸不太好看,圆圆鼓鼓的,但是有一点挺好的,就是勇于和殷郊叫阵互殴,两个竟然不相上下,主要这人有靠脑子,会预判殷郊接下来的行动。虽然力气不足,但闪躲技能拉满,偶尔还能反伤对方。
“那个脸圆圆鼓鼓的叫什么名字?挺厉害的,身材也不错。”在高台上我眯着眼睛看着。
一旁小祭祀小声的提醒道:“是北伯侯之子崇应彪。”
啥啥?我转头看着书记官,他小幅度点点头,我感觉摆手:“不可能,绝对不能。”
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他不是这样子的,他长一脸[sao]气却十分爱哭,怎么可能是这又熊又壮还圆鼓鼓的呢。人和身材都对不上啊!
小祭祀双手呈现喇叭状贴在嘴边说道:“是啊,因为某些不能说的贵族子弟对他下手了,就这样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子人缘不太好哎。”
你要说到人缘不太好,我就有点觉得是了,这小子在殷郊这里就不太行。再加上其他质子和殷郊多少有点血缘关系,好家伙,崇应彪是被排挤了吗?我的世子带头排挤自己以后的得力干将,这玛德像傻子干的事情我郊儿绝对不可能做的出来。
我郊儿……至善至诚。
[cao]!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说的话,骗鬼呢!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啊!你不是也今天才来吗?”对啊,这家伙是今天才和我来这少年营,他怎么知道不可说的贵族带头排斥新人。
小祭祀学我单手掩嘴说道:“因为我就是被不可说之人逮着要毒药的人啊!”
我看着小祭祀,人不可貌相,你竟然还[shu]悉做毒药。
小祭祀看看我,露出了虚假的肾亏表情:“这玩意要是毒死了这人,你说算我还是算不可说的贵族呢。”
我继续掩嘴冷酷无情的说道:“当然是你的了,你还指望不可说贵族认罪,这王朝好塌了。”
小祭祀接着一脸肾亏,双眼暗淡:“我就知道如此。”
“那毒药会死人吗?”
小祭祀立刻一改肾亏[jing]气神十足的说道:“当然不会,我又不傻,给的只是能让人身体发[yang]红肿的药而已。”
“是过敏药吗?”
“过敏是何物?”
“就是身体发红发[yang],必须要吃药才能缓解,一般人吃海鲜或者花生坚果类就会过敏的。”
“哦哦哦。原来如此,我做的是过敏药啊!怎么写啊,殿下?”小祭祀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般竹片递给了我,当然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棍子状东西。这玩意儿还套了个壳,看上去像是后世七十九一只的眉笔。
这玩意儿出现在大商着实震惊了我双眼,原来每个时代都有一些人在超出常人的跨步,只有这样的人终究太少,难以引领时代,太妖孽总是被灭的最快。
我接过小祭祀的竹片和眉笔,不是,是旋转笔,陷入沉思,甲骨文过敏两字怎么写来着?
死的太久了,很多字都忘记了,除了[ri]常经常使用的,其他都不太记得,再说了真有过敏两字吗?救命啊,写错了,会如何啊!
小祭祀看我迟迟不能动笔,便催促的喊了一声:“殿下。”
我大笔一挥,算了,随便写写吧,万一被挖出来那就随后世考古学家怎么想。
小祭祀接过来一看,疑惑的抬头:“殿下,这两字,我不认识。”
“说的好,看多了就认识了,记得演变成大商流传字体。”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祭祀一脸肾亏肾虚。
我视而不见,我看他这张没有缺失[xing]生活的脸做什么,是下面古铜[se]肌肤一块块结实的肌[rou]不好看吗?这些质子啊,长得是真的五官端正好看嘞。大概都是父母长得好看,一代代传下来,而平民出身的少年们就各有各的特殊,比较难以忘怀。
果然这世界是丑的更容易记住,毕竟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到底是怎么样父母才能给出这样的一张脸来呢?然后我就真的看到了一张毕生难忘的脸,他的眉眼不对称啊,我[cao],眉毛一高一低,眼睛一大一小一双一单,嘴唇上薄下厚,真的是不对称的有点……他人没有的美貌。
“加油!”我激动的喊了起来,真的阳光下看着他们闪闪发亮,简直满足了我所有的癖好,果然还是少年最好看了。想想这群矫健的少年将是[ri]后我大商最勇猛的战士,我就激动地不得了。
殷郊在下面挥舞木剑更厉害了,忽然横出一剑来,他躲闪不及时,身侧的姬发见状跳跃上半空,用头接下来了。这么硬接我都听到好大一声哐,然后姬发倒在地上,脸上都是红[se]的[ye]体,不知道是血呢还是汁[ye],状态是生死不知。
殷郊眼一红面[se]狰狞:“姬发!”
然后愤怒上头,一把踹开来人,木剑就往那人身上招呼。因为过于用力木剑折断,便是如此还是怒气上涌不管不顾。
我厉声喊着:“把殷郊拉开。”
他是想打死下面的人吗?
殷郊愤怒的回望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伯伯,他把姬发……”
我面无表情且十分冷静的朝着下面的侍卫说道:“将世子的嘴堵上。”继而吩咐身边的小祭祀:“你下去看看姬发和被殷郊殴打的人,谁严重谁先治疗,两个都严重同时治疗并派人去宗庙请其他祭祀过来一同会诊。”
小祭祀作揖:“是殿下。”
得令之后,马上腰不软腿也快的走下去。一个晃眼就去了下面的高台,他显示看了一下姬发,因为姬发离得他近,探了鼻息,看了眼珠子再看看额头伤[kou]。然后去看挨打的哪个人,接着便蹲下来详细检查。
“来人,小心搬动他,到医房去。”
我走到的时候恰好听到小祭祀的这话,看来这人伤的厉害,一瞧,哦,是刚才被我说美的独特的那人,整张脸虽然肿的跟猪头一样,但是高低眉独一份,还是十分好认。
拢手看着殷郊,想说些什么,但有无言,只能重重的叹息。
“今天武演到此为止,各自散去,不可胡言乱语。”头疼,这件事情我得捋捋思绪,看上去像是殷郊下手太重,可这两人一个代步贵族门阀,一个是平民,恰好我现在想用寒门。
寒门抵制贵族也是一种制衡,毕竟现在朝歌的贵族们只知道吃喝玩乐,死后用活人陪葬,各种酷刑数不胜数。我有心制止,奴隶也是人也是劳动力,我想要朝歌有很多人,是农间劳作者也是军队护卫者。
“是!”
“将世子扔到水牢给我冷静一个时辰再带来见我。”
侍卫单膝跪下领命。
阿秋在身侧小声的说道:“殿下,会不会对世子太严厉了。”
“严厉是因为我对他有所期待。”我拂袖,气的半死,那天我要是提走嘎掉了这大商怎么办?让殷寿灭了?殷郊还是跟前辈一样被砍头,那我重生搞什么?搞怎么气我自己?
我翻了个大白眼,你瞧我重生之后多久没有男欢女爱反而一门心思在政务上,又是搞殷部开发又是少年营。你以为我干嘛,我还不是想给殷郊这个大笨蛋留下足够对付他父亲的本钱?
我都难得再活一次了,这一次怎么也得伯伯比父亲重要,要不我多窝囊。死了都能在殷郊面前哭呢。
走到医房,就看到小祭祀脱了外裳,宽大袖袍被绳子绑起来,露出双手,正在对方身上使力。
小祭祀看到我过来,一边继续手头动作一边小声且气虚不足的说道:“世子真的好大力气,打到骨头错位了,必须得正骨然后才能治疗,要不然腿就废了。”
“麻烦务必让对方回复到之前□□成。”虽然很想十成,但是不可能。
小祭祀:“我觉得以我的手段,十成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么厉害的吗?我眼睛顿时一亮看着小祭祀,后者脸上有些虚。
他看着我错过眼,然后转回脸又对上我的眼,终于受不了的说道:“我手上有一些秘药,可以恢复。”
“哦,那麻烦你用点。”我忘记了这年头还是神魔鬼仙妖共处一世呢,有些什么秘药一点都不奇怪。我都能遇到妖狐索命,他有什么奇特遭遇也不足为奇。
“嗯。”
小祭祀咔咔的给正骨,听得我是毛骨悚然,这得下多少死手断多少骨头,殷郊有人皇血统,这是好亦是坏,激发血脉的同事也会带走理[xing]。幸好制止的快,要不然得徒手打死他。
太可怕了,我郊儿科不能朝着真野人发展啊,想想浑身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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