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黄祖身死，洗脑众人
“汝之性命我说了不算，只有主公说了算，你听天由命吧，我家主公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劝得了，哪怕是我。”
要说周瑜对黄祖没有仇恨吧，那是不可能的，周氏与孙氏关系密切，他与孙策又是发小，自然耳濡目染，对孙坚的遭遇也备感惋惜。
如今追随诸葛均几年了，仇恨其实早已随着孙策的死淡忘了，不能说他不义，毕竟怕闹闲话，况且在扬州他对孙氏算是非常好了，还经常去探望吴老夫人。
因此黄祖之死他决定漠视，不帮也不害他，一切由诸葛均定夺。
江夏太守府，诸葛均端坐在首位，众将齐齐站两排，周瑜带着张昭张紘虞翻顾雍站在右边，张飞带着豫州众将站在左边。
“把降将带上来！”周瑜说道。
黄祖和苏飞跪拜在诸葛均面前说道:
“江夏太守黄祖拜见卧龙侯。”
“江夏都督苏飞拜见卧龙侯。”
“尔等二人皆乃朝廷赐封官员，我该如何处置你们好呢？”诸葛均淡淡说道。
“主公，念在苏飞并无过错，可以取用。至于黄祖，昭认为削去其官职，贬为孙氏奴隶，他也没几年好活了，余生为孙氏赎罪吧。”
张昭理性的为诸葛均名声着想的角度做出了谏言，这可让一众武将不满了，程普走出抱拳说道:
“子布所言差矣，我等曾为孙氏效力，黄祖谋害文台将军，暗箭伤人，此仇不共戴天，岂能绕他性命！难道先主公不在你便忘却了？”
“德谋将军切勿动怒，子布所言乃为主公考虑，如若杀了黄祖，乃不义之举，就算曾允诺为孙氏报仇，但这是私事，岂能因私费公？至于做了孙氏的奴仆，如何对待他便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将军可能明白？”张紘解释分析道。
“末将只知道身为人臣，主公之仇不得不报！如若要对此事负责，黄某人愿一命换一命！”
黄盖走出抱拳说道。
“黄老将军高义，仲谋替家父家兄拜谢。”
此时孙权从末尾走上前来，跪拜下来，说道:
“主公，权知晓主公为难之处，无需主公多虑，待在下去了狗贼性命便自刎谢罪，以告天下人！”
“你们真是的，要杀就杀要留就留，何须争论，俺以为就按照主公所言挺好，此乃生不如死之策，妙也。”张飞也嚷嚷说道。
赵云站在他旁边拉扯了其衣袖，小声说道:
“莫要胡闹，没看到主公脸色有所变化吗？”
周瑜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以死相逼就来了，这不是挑战诸葛均的权威是什么。于是他走出来谏言道:
“主公，子布所言可行，但瑜认为在此稍作修改，先赐其髡刑，而后发放至孙氏为奴。如此，诸位将军可满意了？仲谋你先起来吧。”
髡刑是汉代最具侮辱性的刑法之一，听此程普黄盖也不好再有什么意见。
孙权则仿佛没有听到，依然跪拜于地。
“这便是你们的意见？你们如今好大的胆子！”诸葛均少见的怒斥众人。
众人一脸懵逼，我们不就是争论了一番吗，做错了什么吗？
“一个个多么威风，又是削官又是髡刑，连奴仆都想出来了！尔等是要凌驾于我之上，凌驾于天子之上是吗？！”
诸葛均咄咄逼人的怒斥令众人恍然大悟，其中发言数人羞愧难当，只有赵云环视着他们的表情，默默叹息。
“先前我就说了他俩乃朝廷赐封的官员，如今以什么理由处置他们？有罪？何罪之有？未上表天子的情况下，连我都没有权利撤销，你们都了不起了是吗？”
“还髡刑，公瑾啊，你在扬州变得如此残暴不仁了？”
这句话表面上在骂周瑜，实则震慑扬州官员，他们纷纷低头不敢说话，特别是张昭。
“黄元阳如今快60了吧？让他去做奴仆，这便是子布你的好想法？就算为旧主报仇也不至于如此不仁不义吧？”
“然后就是公覆和仲谋，以死相逼好生威风，那我就是不杀他又如何？你们去死吧，我不拦着！”
黄盖惭愧低头，孙权却是不可思议，难道自己想错了，先前主公不是很坚定的要为父报仇的吗，怎么如今变卦了？
诸葛均看向苏飞，而后说道:
“苏将军有意加入否，我命你继续担任江夏都督，如若表现得好，将来成为太守也不是不可能。”
苏飞受宠若惊，急忙感谢道:
“苏飞拜谢主公，定不负主公所托。”
“报，襄阳蒯越蒯良前来求见。”
“让他们上来吧。”
“蒯异度拜见主公。”“蒯子柔拜见主公。”
“你们起来吧，我还不是你们主公，莫要叫这么早，惹得人误会。”
“异度先生，子柔先生，莫非你们也投靠卧龙侯了？”黄祖惊讶的问道。
“黄老将军消息太过时了，荆州马上便是卧龙侯之物，不是我主公是什么？”
“早在半年前主公就与卧龙侯达成约定，半年后将荆州托付给他，理所当然是我们的主公。”
黄祖听闻悔不当初，这下自己到底是死得更快还是活下去的希望更多呢？
“你们二人是来替黄祖求情的吧，想必后面还跟着一直部队吧？都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黄元和黄老将军，今日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攻伐江夏只有一个目的，取你性命！我曾当着孙氏众人答应吴老夫人，为其夫君报仇。
孙氏两代基业交与我手，孙氏众臣跟随于我，于情于理我也该为他们完成夙愿。
此番我前来接管荆州，此举不仅违抗朝廷，又与大义相悖，我愿背负骂名。”
诸葛均一番话令得众人动容，刚才被骂原来是这番意思，主公是想自己独自承担，众人不禁热泪盈眶。
诸葛均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杀意涌现，对着黄祖发出恶魔版最后的低语:
“如此，你是自裁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了解到诸葛均如此坚定的意志，黄祖也无话可说了，他不但不恨诸葛均还要感谢他，给他机会自裁，是为其争取最后的尊严。
“黄祖拜谢军侯大恩，望军侯善待荆州百姓，早日兴复汉室。”
赵云会意，将佩剑丢在黄祖面前，蒯氏兄弟转头不忍观看，毕竟也同为官友，昔日孙坚之死正是蒯良出谋划策，只是孙氏之人不知道将挠头转至黄祖罢了。
黄祖拿起佩剑，起身拔剑自刎，行云流水毫无犹豫，随即倒在血泊之中。
诸葛均点点头，此人也算条好汉，随即对着众人说道:“以太守之礼厚葬黄祖。”
“主公仁厚，臣等拜服。”
众人纷纷跪拜，诸葛均对着孙权说道:
“如何，仲谋，德珪，公覆，你们可满意了？”
“末将不敢。”程普和黄盖羞愧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主公大恩，权愿赴汤蹈火，效死命以报主公！”
“我从不妄言，承诺必守，言出必行，通过此事发现诸公的缺点，不过亡羊补牢为之未晚。”
“孙文台将军死于黄祖手下暗箭，你们就要杀他，那孙伯符多少是被我气死的，你们为何不来杀我？因为不敢？这便是你们心中的正义？”
“两军交战互有死伤，如若相互敌视那只会徒增杀孽，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不是董卓袁术这类人都无需记仇，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们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这是好的，但是此外我告诉你们，是外族，而不是外人。”
“我等皆乃华夏人，大汉子民，本应团结，但朝廷腐败，诸侯割据，百姓潦倒。”
“一统华夏河山仅仅是我们第一个大目标，异族扰我华夏，劫掠杀戮百姓，如果我们不团结，想着自己手中那点地盘和利益，迟早将被外来强者吞并。”
“不要认为我危言耸听，也不要看不起某些落后的异族，不磨灭他们的血性，让其有华夏归属感，总有一天会反咬我们一口。”
诸葛均一席话再次令得众人醍醐灌顶，发人省醒。看着大家的表情他决定先测试一番，片刻过后看向孙权说道:
“仲谋，你有何体会？”
“主公所言实乃圣言，权惭愧之至，同时也坚定了决心，定为主公一统汉室乃至开疆扩土做出自己微薄的贡献！”
“瑜以为早已习惯主公的语出惊人，看来还万万不足啊，主公之志比天高比海深，想必大家都想看到将来我华夏繁盛的时刻，我等自然效死命，如若背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臣等愿效死命！”众人异口同声。
“行了，不要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相信我，天下医堂的壮大，将来你们想死都难，人的寿命只增不减。”
张三洗脑般的话语抓住了所有人的心弦，不愧是‘传销律师’。要问为何此时高谈阔论，这是第一次诸葛均当着众人探底，此次其令重兵入荆，同时吩咐周瑜也几乎倾扬州之兵顺江而上，目的就是看看他们走了，后方空虚，有哪些不臣之人能浮出水面。
诸葛均可不是傻子，根本没有绝对的忠诚，那只是背叛的价码不够罢了。人的欲望太难控制，好比庞统就是改不了好色，好比郭嘉就是改不了好酒。
现在诸葛均让位给周瑜，其可能会有所推辞，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其最终肯定会接受。
此时诸葛均话锋一转:
“异度和子柔也算自己人了，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当年孙文台之败正是子柔向刘景升出谋划策，我说的没错吧？”
蒯越惊讶，蒯良惊恐，诸葛均这时说这话是打算杀了他吗？孙权等人听闻大为诧异，同时愤怒涌上心头。
诸葛均看着众人的表情无奈的摇头，看来效果甚微啊，周瑜心领神会随即说道:
“你们忘记方才主公所言了？战场厮杀互有死伤，当初伐扬州我也出力了，仲谋你们所有意见可以来找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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