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落后
下午宋真到了课室看见上午打架的两个人冷战着，叶华添满脸嘲弄，看上去好像在什么地方略胜一筹。
他没有继续深入思考，中午他被老师的话语吸引，一直思考着，下午准备试一试。
今天下午和上午的差别不大，只是从同属性法术的制作换成相近属性的法术，看看自己的制作范围。
听是听得懂，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宋真感觉和老师就不一样，即使讲的很明白了他也知道什么意思，但就是控制不好。
就像带有很大的惯性，延迟很高，偏偏还不稳，自己难以习惯，即使请教其他人，甚至老师很频繁的过来查看指导，自己也没成功，于是下午一事无成。
叶华添看到宋真没有成功，脸上挂着不屑：第一次的幸运儿罢了，到头来还是屁本事没有，啥也做不成，也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还总是过去指导，这也太不公平了，大家都一样的凭什么你占用老师这么多时间。
但是转过头又看见张筱芹又在看着宋真发呆，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宋真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
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好主意，去鼓动其他需要老师多指导的人，让老师的指导不要那么偏心。
在他不懈努力的小动作下，那些人也心生不满。
本来时间就少进度紧，自己也没怎么学好，需要老师指导，这个宋真怎么老是霸占老师这么多时间，学不会的话还是早点滚蛋吧，不要浪费老师的时间。他们纷纷举手呼叫老师，请求指导。
至于完成今天任务的人，老师也没空理他们，他们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专心琢磨手里的实验。
虽然老师很想看看宋真的结果，但是他是所有人的老师，不能不管其他人。然后他发现都是些小问题，重复很多，感觉很无趣，不如宋真那边的新问题，于是他找其他附近的同学去代替自己，说什么教学相长。
这下子别人也不舒服了，本来好好的自己各做各的，现在好了旁边有人不会还得去指导，这有什么用，纯粹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要是和那些同一水平的人互相讨论还好，一个人总不可能犯完所有的错，大家都能互相提升。但是这些人搞半天也不懂，那些错误已经被自己覆盖，学不到新东西。
不过老师的话还是不能不听，有的人耐心教，结个善缘说不定以后就有需要别人的时候呢，有的人很不耐烦，一副这你都要问的表情，吐字如金，让别人自己琢磨，也不好意思再问。
叶华添趁此机会就挡在张筱芹面前，比较收敛地炫耀自己的成果，还表示自己非常乐意分享给她。
张筱芹被打断了皱了下眉头，看到他也很快舒展开了，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期待他的表现。
而宋真还在折磨自己，老师给了很多方向，他不了解老师的出发点，只能用穷举法一个个试过去，然后记录下关键节点，等老师过来再汇报。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灵气特性是这么烦人，如果说别人在平静的画板是画画，他就是在一个分成多个部分变速旋转的画板，毫无规律可言，无从落笔。
在试完所有的方向，宋真叹了口气，回想自己刚刚失败的过程，试图找出问题所在，可是老师做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出，他又怎么可能找出来呢。
宋真看了看其他人的进度，暗感焦急，这样下去最后的实验肯定失败，那进不了灵卡基地，又得去外面奔波。
老师终于过来了，心情看上去不错，似乎刚刚遇到了什么好事，宋真马上告知情况，老师听完思考一阵没有再给出方向，只是要他注意自己的灵气特性，从这方面思考一下。
宋真低下头，双眼失去焦距看着前方，陷入回忆，当初自己的灵气究竟是怎么样的，能不能控制不表现旋转的特性。
老师转身离开，该给的建议都给了，现在也看不出来是灵卡这方面的问题，可能是那类灵气不适合制作灵卡吧，可惜了他还以为是什么新东西。这个宋真天赋也不错，还有耐心，如果不是灵气的影响，应该是一个好苗子。
下午的课程结束，宋真失魂落魄地离开，感觉自己在这课室里格格不入，当所有人都有可以讨论的东西，就他没有入场券，无法参加讨论。
回去宋真打开灵网，发现这也救不了他，本来就是新出现的事物，想找到案例和解决方法太难了。
又是新的一天，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思绪万千，似乎着急的想解决这个问题，以至于时不时就脱离实际开始幻想，等他拉回来还是一无所获。
上午的课程即将开始，他连昨天教的都没有成功，如果说一步步铺垫而来，后面估计都不会成功了。
老师来了，今天又是昨天的进阶，法术比昨天更复杂，而且在材料处理的手法都快要赶上炼丹了。
等到演示结束，老师就让所有人开始动手，大家都很有信心的样子。
宋真的存在似乎给了其他人很多自信，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大家看他第一天的表现以为是可以带飞的大神，结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然后借此恭维别人希望得到他的指导。
叶华添却很爽，还故意坐到他附近秀操作，张筱芹也没有错过，她就是想看看宋真，不过最近也转移了一部分注意力到叶华添身上，让他颇为享受。
这一次没有人聚集在他旁边，已然形成一个个的小组，互相讨论，只有他还在纠结昨天的实验。
“旋转究竟是什么呢，我知道用，为什么灵气能附加这种特性，明明在体内都很安静。”
老师这次没有那么关注他，继续巡视一圈，对那些表现好的进行特别关注，耐心教导。
“按道理我能释放木属性的法术，也应该可以制作对应的灵卡啊，难道是法术不适配？并不是所有木系法术我都能用的，得问问老师有没有我想要的。”
宋真举手示意，被刚刚做完灵卡的叶华添看到，他嗤笑一声，咸鱼还想翻身，继而为张筱芹讲述过程，还表示可以手把手教。
老师了解了他的想法，询问一下他学过的法术，看看有没有现成的蚀刻纹路，没有的话就只能下课后去他那里做个测试，尽量弄出了。
可惜法术虽多，宋真只学了一点，除了通用无属性法术，只有三个木系的，分别是旋木甲，藤鞭和荆棘束缚。其中旋木甲应该不会有，那是烟花学院里面别人给他改的法术，普通的木甲他释放不出来。
老师想了想叫他等一会，藤鞭和荆棘束缚应该有。没多久老师就回来了，拿着几份材料和对应的蚀刻纹路示例以及已经成功的灵卡给他，让他自行研究，并嘱咐他跟上今天的课程，不要落下这都是为后面的服务的。
宋真点了点头，感谢老师。拿起材料和示例仔细钻研。一个上午过去他还没动手，下课了他也没有离开，老师瞟了他一眼，叫他搞完把材料放回去，没管他直接离开。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叶华添还嘲讽一句：“别搞了没用的，还不如好好去吃顿饭再来吧。”
看到张筱芹，他又觉得有点自降身份，收回了嘴里还没说的话。
宋真很不想听，但是又有点赌气的样子听完了，脑子还帮他把注意力转过去，差点忘了刚刚想到哪里。
要是有机会他要狠狠打那个人的脸，都不知道哪来的傻冒，突然就来他这里找优越感，他又不是什么失落的天才。
诶！等等我刚刚想到哪去了，该死！算了想不起来就动手试试看吧。
他拿起材料一丝不苟完成了前面的所有操作，下面才是重点。
宋真拿起蚀刻笔输入自己的灵气，开始蚀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紧张的额头都渗出细汗，速度很慢也很稳。
到了快到了，最后一步！收笔！宋真提高精神，全神贯注做好收笔的动作。
呼～完成了！终于！
宋真感觉就像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背后出现的冷汗把衣服贴在背上。他没有急着清理，而是拿起那张刚刚做完的灵卡，细细观赏着，果然容易得到越不会珍惜，这个千辛万苦给他感觉完全不同，甚至舍不得上交。
他不知道刚刚怎么顺利控制好了，得好好看看，上面奇特的蚀刻纹路显得那么奇异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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