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审判
没错，想让安吉拉束手就擒的办法有且只有一个，让他喝下乐斯。
乐斯强烈的致幻效果会让安吉拉分不清现实跟虚拟，导致自身忽略了疼痛，反而有可能觉得自己正爽的飘飘欲仙。
但想要实现这个效果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安吉拉此前一定是一个饮用过乐斯的瘾君子。
因为初次喝下乐斯的枫丹人虽然会有一定的幻觉，但其实并不算太过强烈。
只有长期饮用乐斯的人身体才会发生改变，并且为了迎合乐斯的效果而扭曲了自我的中枢神经。
这一点是白启云在饮下乐斯后从嫣朵拉那里得知的。
所以说，仅凭这一点他就能确定，这位警备处的处长安吉拉肯定掌握着某种购买乐斯的渠道。
再结合克莱姆自身的状况，那么二人之间起冲突的原因就可想而知了。
“同为乐斯的使用者，克雷姆先生想必应该手中有一些关于安吉拉先生与乐斯渠道之间的情报，并借此威胁安吉拉先生以钱财，不过看样子似乎最后没有谈妥，所以克雷姆先生才出手将其杀害，至于如何让安吉拉先生饮下乐斯...恐怕应该用的就是某种证明身份的借口吧。”
闻言，克雷姆表情狰狞，似乎在破口大骂。
但很遗憾，他被消音了，嘴里完全吐不出半点声音。
少顷，直到那柄小木锤的效果缓缓消失，克雷姆这才能发出声音。
“你诽谤我！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有什么的，只要去调查下安吉拉手里有关的乐斯渠道，总有跟克雷姆先生交汇的地方，不过在那之前...先生您恐怕是离不开这个剧院了。”
白启云轻声一笑。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证据不足以直接将这个人锤死。
哪怕诸多线索都指向了克雷姆，但最关键的凶器如果无法验证跟克雷姆有关的话，那也很难说能够直接将其当庭拿下。
但....这里是枫丹。
证据什么的确实很重要，但最终决定此人是否有罪的，不是证据，也不是法庭上的议员。
而是那尊从一开始就伫立在法庭中央的巨大机器——谕示裁定枢机。
从早前开始，白启云就对这所谓的审判抱有疑义。
无论是在蒙德稻妻，还是在璃月须弥，各个国家的刑罚制度都是讲究证据，然后辅佐以法律来进行定罪量刑。
唯有枫丹这个崇尚正义的国度，竟然把这种大事交给了一台机器。
所以他也有对芙宁娜询问过这台机器运作的原理。
虽然那个不着调的水神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堆他听不太懂的话，但大体上他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台机器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可以窥探人类的灵魂以及监视情感波动的。
换言之，这东西就是一个大号的测谎仪，而且是大概率不会出错的那种。
所以证据什么的在枫丹的法庭里虽然很重要，但并非决定案件走向的唯一因素。
只要他的推理没有出错，这个大机器就能直接读取克雷姆的情绪波动，甚至窥探一丝灵魂的痕迹，从而判断案件的走向是否属实。
“那么，就将一切都交由谕示裁定枢机定夺吧...啊，在那之前应该是莎薇雅小姐，毕竟现在受审的被告人是她。”
闻言，审判庭上的议员们纷纷看了眼彼此，微微颔首。
虽然说在法庭上上演了一出不合规矩的闹剧，但眼下的案件事实逐渐变得清晰，也该交由裁定枢机判断了。
“那么，审判开始！”
随着审判锤的落下，整个剧院再次陷入到了无声的沉默之中。
在众目睽睽之下，谕示裁定枢机上逐渐展露出了蓝色的光芒。
白启云眯起双目，将自己的元素感知领域开到最大。
他能察觉到，这机器似乎在抽取着在场观众的某种能量。
一条条无色透明的通道在虚空中绽开，连接着观众与裁定枢机。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启云并未注意到观众们有任何的不适。
正如他此前所猜测的那样，谕示裁定枢机恐怕是从人类的身上抽取了某种类似‘愿力’一样的力量，进而将其转化为律偿混能供给整个枫丹来使用。
现在看来，对人们的影响确实是微乎其微。
终于，如同此前对三号嫌疑人审判时那样，一张带着某种字迹的纸条在审判庭的议员们面前突然升起。
议员们连忙将其接过，看着上面的字迹，眼神一亮，高声宣布道。
“莎薇雅小姐，无罪！”
此话一出，莎薇雅脸色一松，整个人差点瘫软在了地上。
好在旁边有看台的扶手，给了她一个倚着身体的支点。
要不然跌倒在地实在是有些太丢人了。
“那么，轮到下一位...克雷姆先生，请您上前。”
按照审判顺序，如果不是白启云插入了审判的程序，那么跟在莎薇雅身后的便是克雷姆。
克雷姆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依然处于无法发声的情况，不禁嘴角咧开一个微妙的弧度，就像是在他黝黑的脸庞上用刀划了一个口子，难看极了。
“开始审判！”
一如此前，谕示裁定枢机嗡嗡作响，让人不禁怀疑这机器的工作原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发出类似工厂里的机械的声音。
但很快，众人心中的疑问便直接散去。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有人回答了他们的疑问，而是他们的面前出现了更吸引他们注意力的事。
“克雷姆...有罪！”
伴随着议员大声宣读的结果，克雷姆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地面上，耷拉着个脑袋，颓然无比。
看来白启云此前的推论并没有错误。
其实即便白启云不指出对方的漏洞，在谕示裁定枢机这种可以洞穿人心的力量下，克雷姆所犯下的罪行也无所遁形。
只不过白启云列出的推理以及证据可以极大程度地动摇克雷姆的内心防线，让他的心灵产生动摇，从而让谕示裁定枢机的力量发挥的更加完全一些。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白启云就是在给这座大机器打辅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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