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系统坏了？
超额完成任务？
看到系统的提示，王衍山不由地愣了愣神，难道说，不仅对于普通人而言艺术家圈子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对于系统来说也是一样的？
但是这个任务在众多艺术家交口称赞时并没有显示完成，在小林健太发布相关作品时也没有完成，为什么偏偏在自己以为任务要失败时完成了？
衍山并没有深入思考这个问题，不管任务是怎么完成的，对他来说只要万能凉拌汁的配方到手了就行。
他点开系统面板，在【A级菜谱】的那一栏，赫然出现了A+级【万能凉拌汁】的名称，用脑海中的意念戳了戳那名称，大量的信息便就朝着他的大脑涌了进来。
与在书店买到的菜谱中生硬地告诉读者精准至几克的教授方式不同，王衍山只能在那信息中感知到‘少量’‘适量’‘少许’这类词的意境。
仿佛在那一瞬间，他就从一个凉菜半吊子成为了一个浸淫于凉菜领域数十年的老师傅。当然，这种感觉仅限于万能凉拌汁的调配。
这种感觉让衍山不由得有些手痒，想要马上尝尝由这万能凉拌汁所调配出来的凉菜。
他检查着厨房里现有的调料，除了盐、酱油这类的基础调味料之外，可以称得上是什么都没有。
但制作万能凉拌汁所需要的调味料，是相当多的。
王衍山叹了口气，想来也是，以自己家最近的情况，厨房里有充足的调味料才是奇怪的。
最近美波忙于学习，不光上学的时候学得认真，放了学之后还要去参加补习班，好不容易等到双休日，还要被生田玉子拉着去学什么财务管理之类的课程，她只能在紧张的时间内做些简单的菜式。
老爹老妈现在还常住在医院里，爷爷奶奶又上了年纪，不爱搞太复杂的菜式。
至于自己嘛…每天等着吃梅泽妈妈做好的便当就行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不算太暗，衍山在玄关处换好鞋，打算出发去买些调料。
在走进附近的超市后，衍山猛然发现了自己犯的致命性错误——这里是霓虹超市，并不是华国超市。
诸如豆豉、豆瓣酱、五香粉这类调料在霓虹超市，虽说有得卖，但衍山总觉得那是按照霓虹人的口味进行过改良的版本。嗯…不正宗。
但通过手机上所显示的离这里最近的华人超市的位置，衍山放弃了自己关于正宗不正宗的想法。反正他也只是想先大概看一看这个万能凉拌汁的效果，正宗版本的可以等到给生田玉子刷任务的时候再做嘛。
在超市里买上些香油、味之素、葱花香菜后，王衍山便就返回了家中。
他搓了搓手，对接下来要制作的万能凉拌汁相当期待——这可是系统给自己的第一个菜谱。
打开家里的冰箱，衍山这才发现冰箱里适合凉拌的菜居然就只剩下了半根用保鲜膜包好的黄瓜。虽说有些寒颤，但这也满足了凉菜制作的最低条件，勉勉强强用吧。
将黄瓜用刀拍碎，王衍山就开始调配起了万能凉拌汁。
按照脑海之中的感觉，他将所需要的调味料按照比例调和在了一起。因为只有半根黄瓜，衍山有意识地减少了调料的用量。
眼中关于万能凉拌汁的信息清晰可见。
万能凉拌汁，等级：A，制作者：王衍山。
果然，霓虹版的豆豉酱、酱油这一类的因素确实是会影响到万能凉拌汁的整体评级。
将这一份凉拌汁与之前拍好的黄瓜混合在一起，衍山眼中的信息又再一次进行了变更。
拍黄瓜，等级：A-，制作者：王衍山。
也许是因为黄瓜在冰箱里放久了，不大新鲜的缘故，原本A级的评价又掉至了A-。
将这一份拍黄瓜放到了餐桌上，门外便传来了响动。
是美波回来了。
“梅泽妈妈上补习班回来了，辛苦梅泽妈妈了！”衍山接过她手中的袋子，“我刚刚做了一份很棒的拍黄瓜，你要不要先尝尝？”
忽略衍山口中的话，美波忽然觉得这一幕像极了新婚的妻子终于等到丈夫归来的场景，不由得脸一红，低下了头，低低回应道，“我先去洗个脸。”
冷水的温度暂时中和了美波有些发热的皮肤，让她加速跳动的心脏稍微安静了下来。
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自己的五官，和表哥的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表兄妹之间，即使仅分享了来自外祖父母的?的血缘，也总会有一点点相似的。
知道这份不相似来自于何处，但美波总生不出将真相告诉表哥的心思。当表哥不再是表哥了，他还会对自己那么好吗？
她常常会想是不是那不存在的，或者说虚假的血缘纽带阻碍了自己的脚步。但在深思熟虑过后，她又会为这一份阻碍的存在而感到庆幸。
抛却心中的这些奇怪想法，美波将脸擦干走向餐厅。
不管以什么身份，只要自己能陪在他的身边就好。
走进餐厅，衍山已经将她带回来的便当热好放在了餐桌上，旁边还放了一小碟绿色的黄瓜。
想必这就是表哥所说的他今天刚做的拍黄瓜了。
她突然想到了生田桑和斋藤桑创立的梨汁同盟，会长和副会长都不怎么吃得上的第一口，在很多时候都是她吃到的。
“来，快尝尝！”衍山如同献宝般地把筷子递到了美波的手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就差把‘夸我’这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
对表哥的厨艺她一向是非常认可的，无论是小时候吃过的他随手做的一道蛋炒饭，还是后来吃到的他做的甜品，总能给她以特殊的体验。
但在把这一块拍黄瓜送进嘴里时，她的口腔又体验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觉。
黄瓜的清新在这一份凉拌汁的衬托之下显得更为清爽解腻，酸、咸、辣和酱油带有的酱香味混合在一起，柚子醋自带的柚子味也掺杂其中，就仿佛有一支由调料组成的乐队在她的口腔之中开音乐会。
那声音经由神经直接传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
前段时间，表哥练习制作凉菜时，她就有品尝过不同版本的拍黄瓜，有加了白酱油的，也有加了伍斯特酱的，虽说味道都还不错，但就是所有之前版本的美味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一份所带给她的冲击大。
她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表哥的进步，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压力似乎又重了一些。自己要追上表哥的脚步，才能在未来和他并肩同行。
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好吃！”美波无视了她买的牛肉便当所传出来的香味，迫不及待地又夹了一筷子的拍黄瓜。这拍黄瓜在她口中造成的味觉风暴让她的味蕾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冷静。
一口接着一口。在美波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把剩下的凉拌汁都统统倒进了白米饭里，打算凉拌汁拌米饭吃了。
美波的表现让王衍山悲喜交加，喜的是【万能凉拌汁】的强大效果，悲的是…自己可一口都没吃上呢！
但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只能宠着了。
晚饭过后，美波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衍山则是舒舒服服地窝在了沙发里，回忆着万能凉拌汁制作的每一个步骤——光依靠系统传授给自己的感觉去制作料理总是有风险的，自己必须将这些步骤和感觉内化于心，才能在系统突然消失时有底气面对那些未知的风险。
在脑海中将这些步骤翻了又翻，回忆了十几遍后，美波疑惑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打断了他的‘脑中练习’。
“表哥，我放在冰箱里敷面膜的那半截黄瓜呢？你有看到吗？”
王衍山一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个…嗯…呃…”衍山不知从何说起，“你现在可能叫它胃膜比较好…”
……
“不是我说，我都有点妒忌你小子的系统了。”生田玉子坐在自家宅邸的豪华餐桌边，看到衍山端上来的一盆又一盆的A+级凉拌菜，不由地有些羡慕嫉妒恨。
A+级红油猪耳、A+级拍黄瓜……A+级拌三丝，满打满算一共九道，正好够上了完成她的任务的门槛。
她拿起筷子，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菜都尝了一遍，脑海中显示任务完成的系统音响起，她也没有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
如此正宗且美食评级高的中餐，在霓虹可是很难吃到的。
自己和衍山小子虽说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但就衍山这散漫的模样，谁知道下回能这么舒服地吃菜是在什么时候。
还好绘梨花最近工作比较忙，不然这些菜一定会被她横扫一空的！
在将菜解决大半后，生田玉子等待着的人也到了现场。
这是个周末，美波刚刚结束了上午的补习，下午则是在生田宅的关于财务管理的实操。
“先来吃饭吧！”生田玉子向着美波热情招呼道，在这段时间里，她发现了美波真是一个做社长的好苗子，像极了当初的自己，对她的态度也亲和了不少。
对于生田玉子的邀请，美波并不客气，她轻车熟路地到厨房打了一碗米饭，夹起桌上的拍黄瓜就往嘴里炫。
“不对…”美波皱了皱眉，“这个拍黄瓜，怎么没有昨天那么好吃了？”
这评价让王衍山不由得有些傻眼，他揉了揉眼睛，厨之眼显示的就是A+级别的，而昨天晚上的那一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A-…
是系统坏了？他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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