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欢愉」和「迷惘」
贝洛伯格行政区医院。
“唔....”
一位昏睡多时的男子，在温暖的气温包裹下苏醒，周围的环境无比陌生。
抬起头，望着陌生的天花板，他一开口便是一句经典。
“陌生的天花板....”
话音落下，一名身着铠甲的男子走了进来，“你终于醒了。”
闻言，他目光移动，看向那名身着铠甲的男子。
看着他身上的铠甲，男子感到熟悉，低头想了想，很快便想起来了是银鬃铁卫。
看来我是被巡视的银鬃铁卫救下了。
想着，他看向对方开口感谢道：“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就死在那了。”
铠甲男子闻言笑了笑，而后开口道：“不用道谢，银鬃铁卫有义务保护每一位居民，若是非要感谢的话，那便谢杰帕德大人吧。”
男子一愣，随即一阵激动。
不愧是给予我全部安全感的男人，不仅游戏里保护我，现实中也救了我一条狗命！
杰哥，救命之恩宛如再生父母，大恩无以为报，愿以身...咳咳咳，这不行。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杰哥开玩笑！拿你杰哥开玩笑，杰哥让你喊不要！
“你认识杰帕德大人？”铠甲铁卫这边见他神情激动，产生些许疑惑。
男子一愣，低头想了想，道：“嗯，我确实认识杰帕德大人，并且仰慕他许久。”
闻言，铁卫点了点头露出理所应当的表情，“杰帕德大人确实很有魅力，我们铁卫中也有不少人仰慕他。”
说完，拿出一个小本子。
男子见状瞬间明白过来，看这样子是要问话的节奏。
铁卫见他表情骤变，笑了笑，道：“别紧张，只是寻常盘问而已。”
同时，心中暗自猜测男子的身份，他应该是从下层区偷渡上来的，不过铁卫与下层区早已没了联系，他是通过何种途径知晓杰帕德大人的呢？
心头略微疑惑，表面却没有任何改变，仍旧是一副熙和的笑脸。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城郊雪原？”
一开口便是熟悉的审讯三问，男子暗叹一声，就不能换一个套路吗？
随即快速思索，细想了一会儿开口回答道：“我叫舛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铁卫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眉头一皱，表情也逐渐严肃。
“我能理解你撒谎的原因，毕竟仰望蓝天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但我希望你能够说实话。”
“可我说的就是实话呀...”舛错心头无语。
铁卫闻言认真地观察他的表情，见他不似撒谎的样子，挠了挠头。
“这样吗...那，你是什么人？是否来自下层区？”
舛错对此露出了一个茫然的表情，惆怅道：“我就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蠢蛋罢了，人...大概只能算作一个普通人，我不来自你说的下层....”
说到这里，舛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语——领路人
这是什么意思？领路人是什么东西？带路的导游？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
“领路人....”
铁卫静静地听着，听到领路人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默默将一切记录在册，随后对着舛错说道：“你刚苏醒没多久，身体尚未恢复，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铁卫离开了，舛错也松了口气，从床上起来慢慢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穿越了...怎么就穿越了呢？”
直到现在他也接受不了穿越的事实。
他一个普通人，一个一事无成的人，世界意识为什么要把他送到这儿来？
彷徨无措，对于舛错而言已是日常，尚未穿越前他便是如此，穿越之后仍是如此。
想着想着，一股困意袭来。
“奇怪...明明已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会犯困...”
重新躺在床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成了一位强者一位星神....
............
黑塔空间站。
一切尘埃落定后，姬子发出邀请，邀请星成为列车组的一员。
星没有拒绝的理由，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得到答复后，姬子等人很是高兴，三月七更是嚷嚷着要玩枕头大战。
对此，星只能是无奈地答应，三月实在是太活泼了，要是不答应估计会缠着她一整天。
光是想象一下，她就有些受不了。
对此丹恒更是说了一句：明智的选择，但最好不要把我参和进来。
当然他的话，三月全然无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列车还需要修整一番，趁着这段时间，星来到黑塔的办公室，她答应了黑塔帮她测试实验。
而报酬是，有关星神的一切资料。
她的内心还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尤其是那位「迷惘」星神。
黑塔见她到来，先是给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模拟宇宙，而后又告知她一些注意事项。
星静静地听着，将那些需要注意的东西牢记，而后开始实验。
进入模拟宇宙，这里与现实世界别无二致，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这里的垃圾桶没有光点。
令她心中不觉失望了一会儿。
按照黑塔的指令，在其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一座巨大的由火焰包裹的石巨人出现。
“成功了——！”黑塔激动的声音传入星的耳中。
星疑惑道：“什么成功了？”
“当然是成功吸引来了星神，这位是「存护」克里珀，你假扮的很成功，居然真的将祂吸引过来了~！”
那巨大的石像静静只是出现了一会儿，便默默离去，似乎识破了她的身份。
石像离开没多久，又是一阵场景变化。
这一次到来的是一阵迷雾，迷雾渐渐收敛，一个样貌平凡双眼无神的男子出现，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儿。
看到迷雾的瞬间，星的内心不由得一阵激荡。
“「迷惘」舛错，这一次居然是祂吗...”黑塔的声音中出现一丝惊讶。
这位星神出现的次数极少，她实验了不知多少次，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所以对于祂的到来有些惊讶。
“星，快上去打招呼，询问星神奥秘，这一次，一定要把祂给榨干净！”
星闻言一愣，抬头看向天空吐槽道：“你就不能换一个正常点的词吗？什么叫榨干净？我没那么饥渴....”
“话说回来，模拟宇宙为什么能够模拟出星神？而且听你的意思，这些星神们似乎还存在自己的意识，知晓宇宙奥秘....可它不是一个人造科技吗？”
黑塔听后，不耐烦的解释几句。
“模拟宇宙所使用的资料来自「智识」星神博识尊，我是祂的令使，利用这些进行模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别管这些了，快点上前搭话，别让祂给跑了！”
星听后无奈摇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心脏砰砰乱跳，紧张地上前道：“你好...”
那男子回头，无神的双眸静静地打量她。
“阿基维利？你也陷入了真实？没道理呀....你不是一直渴望真实的「开拓」吗？不...你不是祂，祂不会被困真实....”
还没等祂说完，一阵刺耳的嚎笑声响起。
“该死，祂果然来了！”
黑塔苦恼的喊了一声，星疑惑地询问道：“谁？”
“你见过的那位「欢愉」阿哈，那个乐子神，凡是「迷惘」出现的地点「欢愉」必定伴随，好几次就是祂搅乱了我的实验，真是可恶！”
面具聚合体的不可名状物体，先是笑着同「迷惘」打招呼，而后情绪激动地看着星。
“噢~！阿基维利，我真的太想念你了，你知道吗，自从你消失后，宇宙就变得毫无乐趣可言....啊哈哈哈！太好了，没想到你....欸....？！，啊哈哈哈，不不不，你不是阿基维利，你不是！！！”
“你到底是谁？！！！”
虽不及真实的「欢愉」，但祂给星的压力一点都不少。
“我...我...我是....”
祂根本不给星回答的机会，注意力转向「迷惘」的方向，笑嘻嘻喊了一句。
“舛错——！我被骗了，我需要安慰~~”
「欢愉」行为疯癫，完全搞不懂祂的行动逻辑规律，疯癫的话语，似哭似笑，向着「迷惘」时有似是撒娇一般。
「迷惘」仍旧是一副茫然的模样，祂静静地看着「欢愉」，一言不发。
「欢愉」见状毫不掩饰地笑着，随后愣了一下。
“哎呀呀——你只是一组程序，真没意思...嗯...我还好像也是一组程序...我是假的？...哈哈哈，我是假的！真有意思，我居然只是一组程序！”
听到这里，黑塔直接叹了口气，道：“该死的，又是这样，怎么每一次祂都能意识到这一点....”
到了这一步，继续扮演已经没有意义了。正要呼唤愣神的星，示意她可以退出了。
可一下来的一幕，令她难以置信。
「迷惘」似乎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被收敛的迷雾瞬间绽放，将在场的所有事物笼罩。
“你说我只是一组程序？也就是说....哈哈哈——！！！”
豪放狂野的笑声响彻于耳，笼罩一切的迷雾将所有吞没。
外界，黑塔注意到一缕迷雾显化，表情难以置信，祂以虚假化作真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是一组程序，「欢愉」的话到底触动了什么？「迷惘」的命途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眼看化作现实的迷雾越来越多，黑塔知道，程序已经失控了，随即手动关闭模拟宇宙。
迷雾蔓延的情况才得到遏制，渐渐隐没...不，是渐渐飘向远方。
“必须得做一个限制程序，不能再让「欢愉」和「迷惘」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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