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夫人一个死遁,险些要了我命24
(笑死我了,一章节提示出47个低俗,算了算了,送你们几个点点点,剩下的老规矩。)
......
......
美如冠玉的脸庞窝进伊人颈窝不住喘息,
孔孟之礼,圣贤之书,
忘了,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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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暴雪肆虐了整夜,不知何夕的两人清晨时分才相拥而眠,
子书赫玄双臂紧拥,怀抱温柔,却固执的半分不让她与自己之间有空隙。
睡梦里的梦娇犹如置于温热的暖炉,筋脉又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气血翻腾。
府门外,已是今早第三拨人敲响靖王府的大门,
齐成本想继续依照主子吩咐告病劝退,然则刚一开门,看到的却是面色冷凝的太后。
暗卫悄无声息地提前一步跃向主院,齐成恭敬跪地,拖延时间。
迷迷糊糊间,梦娇只感觉暖和的热源正离她越来越远,
稍显委屈地咕哝了一声梦娇不耐烦地皱皱眉,翻了身,
不抱了,她不抱了还不行吗......
难得的孩子气,不由看的子书赫玄眼中漾起浓浓笑意,
一边穿衣,一边眼巴巴地凑上前又轻轻吻了吻她发顶,这才满是不舍地离开。
梦娇睡得香甜,无人前来打扰。
院外,由于雪天的灰沉,四处的府灯仍旧亮着,
待到子书赫玄将所有事情安排完毕,王府的回廊亭台已经堆积足有双膝高度的雪,
仰头任由纷扬的雪花落在脸上,脖颈间,丝丝凉意拉回子书赫玄的神智。
手中的衣袖紧攥片刻,最后无力垂下......
喜房里,梦娇准时在两个时辰后缓缓睁眼,感应到全身的酸痛离奇消失,当下紧张地坐起身,
又是这种感觉,气血充沛,筋脉自控,伸出手随手一捏,镂空的被匣一角顷刻粉碎。
闭眼窝回被子,思绪逐渐清晰。
“吱呀”
屋门轻响,子书赫玄轻轻脱去外氅,在外间静等身上的凉气散去,
害怕吵到里间熟睡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谁知待他轻步越过屏风,看到的却是自家夫人单手撑着脑袋,慵懒朝他望来的脸。
凭心而论,自家夫人的长相不似京中女子,眉眼清朗甚至带着几分英气,
不笑的时候,端容凝面,几乎摈弃所有书本间评议的娇柔温婉。
可也就是这样一个人,顶着那双杀戮果决的眼,深深的刻入自己心间,
摄人心魄,远胜世间所有。
回神快走两步,凑上前俯身将人一把抱起,单手揽着腰将她抱上腿,另一只手轻轻的帮她揉腰。
“起来怎么不唤我,饿不饿?我让齐成准备了午膳。”
梦娇在他怀里蹭了蹭,突然无声的笑了,
总算明白为何军中那些个汉子总吵吵着娶婆娘,说什么回了家有人嘘寒问暖还给暖被窝,
如今三五不时被子书赫玄惯着宠着,这种被爱的感觉,连她都快要沉溺其中。
压下心底的不舍,梦娇伸手绕到他背后一点点松解他的发冠,
“夫君,饿是饿了,但...不是嘴巴饿......”
子书赫玄闷哼一声,察觉到她坐的位置越来越偏移,
故意向前...
紧张地掐紧她腰线,把头埋进她脖颈,
“你还疼,夫君晚些给你好不好?”
长发翩然落下,梦娇学着他昨夜一般,伸手钻进衣服的同时,卷上了他的耳珠。
“夫君,我习武,好得快,饿得也快...”
......
再次醒来,已是夜半,
窗外的雪虽说小了些,但依旧没有断。
戴好他送的平安扣,簪好他赠的机扩簪,披上外衫的梦娇轻叹一口气,
回身半跪在床沿,看着某人睡得沉沉,被戳脸颊都没有脾气,完全一副反过来被地累坏的睡牛模样,
“辛苦夫君了,等我。”
话落,起身在子书赫玄眉心留下轻轻一吻,方才离开。
待到房门关闭,床上累极闭眼的人缓缓起身,攥紧了掌心的另一半机扩墨玉簪。
离开靖王府,梦娇一路朝自己王府飞跃,沿途经过京城的街道巷弄,无一不被层层积雪覆盖,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唯有雪声簌簌。
刚一进王府,见她回来的南箫兴奋上前,
“老大,还真被你猜准了,境北的雪当真下到京城了。”
点点头,梦娇迅速吩咐召集人马,
早在三天前她便察觉到空气中的摄人的冷气,能有这般敏锐,还要多谢自家男人赏赐的内功深厚。
若她猜得无错,这一场寒流同八年前类同,她记得清楚,周元暴雪那一年,西陵安然无恙,南疆以北却是冻雨。
而凡遇极端天气,南疆的毒虫毒瘴,将彻底失去效用...
皇宫御书房,殿外台阶前跪满前来规劝的朝臣,
恰逢除夕之期,北境甚至京城突遭暴雪,
请求朝廷拨款救灾的奏折数不胜数,皇帝子书卓君却在有心之人的撺掇下仍旧坚持大设祭坛祭祖,
就连除夕宴的规制,当下情形也没有减弱半点儿奢靡程度。
众人本就一筹莫展之际,边疆更是传来噩耗,
西陵军中出现飞焰,固守的三城之一不堪重负,伤亡过万,请求皇帝派兵增援。
而说到“飞焰”,夏峄专属的攻城利器,唯有他们做出的飞焰,才能将火石在百米之外投掷进内城。
如此内忧外患之下,本就近来压力甚大每日只能靠丹药维持的子书卓君,登时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当夜,前朝后宫震荡不已,刚享受完后院美人伺候的子书兆兴闻讯飞速赶往宫中,
当得知自家父皇陷入昏迷,他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谋士。
恰此时,奉太后之命前来表示太后愿意捐赠俸银,以图救援百姓的子书赫玄出现,提起长安王并没有拒绝除夕宫宴一事。
众朝臣恍然大悟,纷纷提议临时监国的太子恢复长安王戍边指挥之权。
太子从未处理过这般大事,心虽惶恐,但在谋士的暗示下,还是挥手应下。
尘埃落定,就连往日背地里会斥责他顽劣的老臣,此时都朝他跪拜俯首称臣,
子书兆兴双手朝后紧背,亢奋爬满全身,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下首的子书赫玄将一切尽收眼底,临走前同子书兆兴身边的谋士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继而转身迅速离开。
皇宫里,子书兆兴磕磕绊绊的将监国太子令拟定完毕,宣旨太监还未出皇宫,那方派人盯着的梦娇已经在将军府收到汇报。
将两位嫂嫂安抚好,梦娇提枪上马,战甲加身。
曙光初绽,旭日渐升之际,
梦娇手拿太子令,协同身后几百秦家军尽数武装出城。
街陌之间,雪霁人稀,沿途本该悄无声息,
然而当有百姓听闻是秦家出征,三三两两的百姓还是踏雪而出,
目光追随,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踏马一路行至城外十里,梦娇好似有心灵感应般下意识望向十里长亭,
只见亭中一人静立,发间墨玉熠熠生辉。
梦娇短暂停顿片刻,目光穿透人群与子书赫玄遥遥相对,
果然,她走时,他的呼吸乱了,他一直都醒着。
人群寂静一瞬,一直忙于采买的秦家军还当敌袭,然而不等他们架势摆出,就见自家将军催马靠近了那身披青灰大氅的青年。
子书赫玄沿着地道一路狂奔而来,浑身的内力用到极致,终于在她快要离开前赶到,
本想着只要远远看她一眼足矣,谁知当真正看到她远去,他的心还是痛到快要窒息。
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他却不敢眨眼,更不敢抬手,
她的武功那般好,看到该是会担心了。
她志在守护万家灯火,那他便守着她的荧荧之光就好。
甲胄鲜明,威风凛凛,梦娇行至亭前,看向那个瞬间呆住了的人,
然则当视线触及他脸颊的湿润,当即紧张地翻身下马。
“哭...哭了?”
为兵者流血不流泪,她已经许久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从前看别人哭只觉窝囊,现在抚上他的泪,却心慌到有些喘不上气。
子书赫玄呆了呆,方才看到黑点凑近时还当是错觉,
此时见当真是她,还一脸紧张,突然觉得,已然足矣...
低头混着眼泪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用力到一半,又只能不舍地舔舐,而后笑着退开,
“夫人,一路平安。”
梦娇缓缓松手,知道他是不想耽误自己也没再上前,回了他一个同样安抚的笑。
“好,最后一次,回来我带你去胡塞采葵阳。”
子书赫玄喉间干涩,没再说话点头笑着应允。
梦娇上马,扬鞭而去,一声轻叹还未泄出便被踢踏的马蹄声掩盖,至此再未回头,
这一身戎装,担的是使命。
“驾!”
周元六十三年新年伊始,不到半月帝京传来捷报,
长安王携三千秦家军突袭覃云坳,清缴西陵军骑兵两万,打响了反击的第一仗。
彼时京中皇帝子书卓君突发中风,朝中国事暂由太子子书兆兴代为打理。
然而子书兆兴虽贵为太子,却是子书卓君妄想长生故意养废的棋子,朝中事表面由他定夺,实则多半落入他身旁谋士之手。
又是半月,北境雪灾救济一事冲突爆发,筹集了京中大半官商之家的赈灾物资,出现连坐贪污,
几经查证,最后挖出主谋为太子的亲舅舅。
至此,先有皇帝中庸在前,且接下来未必能恢复正常神智,
再有京郊边城二十万护国军前往西城护国,
没有了威胁的太后一党仗着中蜀为退路的支撑,打着匡扶明主的名义,欲要推崇明君上位。
而刚刚享受到帝王待遇的子书兆兴自是不甘,冲动之下竟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上前谏言的使臣一剑封喉...
将信件的第一页全部看完递给钱坤,梦娇摆摆手拿着剩下的钻回营帐,
西城终究还是偏北,空气干冷,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生疼,
京中娇贵的活了两月余,此时再吹吹,梦娇还难得地有点儿不适应。
屋外钱坤和剩下其他几个秦家军将信件上的信息看个清楚,
除了钱坤以外,剩下几个不由挠着脑袋真心夸赞,
真不知道他们老大脑子怎么长的,怎么就能猜到皇帝会出事不算,还知道这二十万兵出来就不会贸然回去的呢?
钱坤虽不知这一切是子书赫玄的手笔,但从信件上他大致分析明白两方势力的依仗,
西城靠北,但相对中蜀之于京都,距离近乎多出百里,
保皇党京中禁军仍有五万,若是中蜀胆敢妄动,势必会被两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或者被这二十万帝军偷了主营。
而这二十万大军目标同样庞大,若有行动,必然会被中蜀同时动晓,
但凡对方直奔中蜀平乱,后者自可举全部兵力先一步直取帝京。
至此,帝京,西城,中蜀,三方形成完美制衡,所以,这京中到底是在争什么呢?
怎么感觉,就是在拖着等自家老大回去破局呢?
回到帐篷的梦娇揉了揉发干的鼻子,这才小心翼翼打开信封将剩下的信取出来,
待看到纸张的厚度,梦娇不由想着该给她的小鹰隼多喂点儿肉了。
翻开信纸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子书赫玄近来每日所做之事。
细致到清晨几时起来舞剑,何时见了何人做了什么事,
身体没有再感到胃痛,武功也精进了不少,便是她胖到有三个自己重,他也能抱得动。
看到这梦娇不由笑出声,莫名有种自己走了以后他有些活成了自己的样子,这清晨练武,按时吃饭,准时睡觉,明明是自己之前跟他在一起时候的模样。
翻到后面,信纸上粘了一片菊花花瓣,正好奇他是如何将花保存到送来都未曾干枯,上手才发现这花瓣竟是用木头所做。
当下好奇低头查看信件,原是他用通脱木做的通草花,
他说他学了不过三日便学会了,还说等自己回去便给她簪最美的花。
信纸足足十三页,字字未提想念,却又处处都是想念......
梦娇起身,小腹突感一阵刺痛,
只当又是那事,伸手不在意的揉了揉,捏起一旁的炭笔给自家男人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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