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年年,给我生个宝宝
与栀年温和的性格不同,栀年的长相是那种十分勾人的狐狸长相。
但与狐狸长相又不同的是,栀年的眼睛并非桃花狐狸眼,而是又大又纯的杏眸。
眼型虽为杏状,如同小鹿眼睛般扑闪扑闪的又大又亮,却眼尾上钩,眼尾还有一颗小痣,如同一只小狐狸。
若不与栀年深入相处,便会被她那一副妖艳的模样,认为她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可其实栀年从来没有过小狐狸那般任性的机会,也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本。
从小到大都只能卑微地讨好别人,她甚至觉得她的脸,给她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这张脸。
现在她的眼里尽是空洞,与小狐狸毫无关系,眼底更是毫无情绪,如同一只破布娃娃。
她就像对顾君弦的触摸毫无知觉,任由顾君弦那么一下一下地拨弄她。
顾君弦身上就像自带暖气,外面一件黑色风衣直至大腿,里边儿却只有一件黑色衬衣。
黑色衬衣极为考究,上边儿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肤色冷白,下面是精壮的胸肌。
锁骨上还有一道抓痕和齿印。
伤口没有经过处理,看上去像是新的,没有结疤,已经干涸的血迹显得有些瘆人。
斯文败类。
顾君弦应该是刚从外边儿回来,掌心暖烘烘,但指尖却带着几分凉意。
顾君弦一把抱起蹲着靠在地上的栀年,像抱着一个布偶一般团在怀里,而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栀年眼睫颤了颤,被顾君弦身上的暖意烘得打了个寒战。
这时她才发现,她已经冷的背快失去知觉。
“年年,乖乖认错,我们还和原来一样,好好的,嗯?”
男人好似十分满意她现在这一副乖巧的状态,就像逗弄小宠物一般,给她顺毛。
把她乱糟糟的发丝一根一根捋直,别到她的而后。
而后不轻不重地揉着她右耳畔的红痣。
他平日里最喜欢她而后的这颗红痣,妖艳又鲜美。
栀年那一瞬间明白了,他要的不是一个情人,或者说,他要的不只是一个乖巧的情人。
而是身和心都完全归属于他,臣服于他的。
一个宠物。
他对待她的方式,完全如同宠物一般。
包括现在。
可以随心所欲地不顾她的感受,不顾她的想法,对她做任何事。
只要他想要。
即使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就算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他就可以这样对待她吗……
就因为没有人可以为她撑腰,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没有人在意她喜不喜欢他。
他就可以这样对待她……
栀年本来已经如同被尘封的心,出现了裂缝,被滚烫的岩浆烫的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烤的她心痛,如同有一股微电流嗖地一下窜过她的心底。
认错?
认什么错?
她错什么了?
栀年本来已经红了的眼眶这会儿瞬间涌出泪水,一下子从刚才那副乖巧的模样,就像张牙舞爪的猫咪。
这会儿有了点狐狸护食的味道。
“我,哪里错了。”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陈述的态度。
栀年把话说出口时,才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干痛,一讲话便疼的如同火烧了一般。
包括她的唇瓣也如同干涸的红梅,毫无生意,苍白干裂。
抱着他的男人身形一怔,半晌挤出一丝笑意。
“看来年年,还是不乖。”
说着,手绕到栀年的耳后,握住了她细小的脖颈。
那只手掌十分宽大,仿佛一下子就能掐死她。
栀年不顾嗓子干痛,将想说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顾君弦,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顾君弦下颚紧绷,这时栀年才发现他下巴上带了些胡茬,又青又黑。
和平日里,爱干净的他,不像。
不像一个人。
栀年恍惚了一下,记忆里那个清冷又干净的少年,仿佛与现在再也重叠不上。
顾君弦向来喜欢干净,有轻微洁癖,衣服上不容有一丝褶皱。
所有衣服都必须要求烫的平整,上面不允许带一丝脏迹。
就为这事儿,顾家辞退了好几个专门管理衣物的佣人。
后来栀年去了顾家,把这事儿打理的井井有条,顾君弦所有的衣服,也是她在打点。
顾家这才结束了三天两头辞退管理衣物的佣人的历史。
“呵……”
这声不像是笑,倒像是从喉底压出来的咳声,暗哑又低磁。
“年年,我当然不会逼你。”
“我舍不得逼你。”
男人握着她脖颈的手多用了几分力:“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栀年眼皮一跳,只觉得面前的男人陌生的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半张脸被笼在一池暗影里,半张脸被身后的光线侧衬着。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般的恶魔。
栀年没有来颤了一下,不懂他说得什么意思。
男人将手一用力,把栀年的头叩向自己,近到两人鼻尖相贴。
顾君弦又温又热的清冽气息,裹着浓重的烟酒香窜在栀年的鼻子,把她团团笼住。
“宝贝儿,你的外婆,最近快不行了呢,你知道吗。”
栀年浑身血液恍若从脚底倒流至心脏,心脏瞬间便被掐住一般:“你,你什么意思?”
顾君弦嗤笑一声,动作却温柔无比,却可怕至极:“年年外婆,没有匹配的肾源呢……”
“可惜年年光顾着你的子皓哥哥了,怎么会在意你的外婆呢?”
“所以,我就没跟你说,嗯?”
“说起你的子皓哥哥,他似乎最近也很忙呢。”
栀年下意识问道:“他,他怎么了?”
男人笑容邪魅,眼底却是冰冷:“没什么,只是看他太闲,给他找了点事做,让他生意别那么顺。”
顾君弦将把玩着栀年的发丝:“要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有机会,抢我的女人,嗯?”
“年年,你说对不对?”
栀年一颤,抬起头,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直至失去血色。
“你……你混蛋。”
顾君弦和平日里那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完全不同。
栀年现在才觉得,所有的人都被他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清冷模样给骗了。
他,背地里,就是个禽兽。
“你,你怎么,这么禽,禽兽!”
顾君弦续道:“年年不想让外婆死,就乖乖听话。”
栀年气的浑身发抖。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劣,竟然拿一个老人的生命威胁她。
她们的协议里,明明说了,承诺帮她治好外婆。
栀年用力挣脱他的桎梏,颤颤巍巍举起指尖,气的身子都在颤抖,扬起手来便想要给顾君弦一巴掌。
“啪”的一声,重重一掌落在顾君弦脸上。
用力地顾君弦的脸都被打偏到一边。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栀年,吓得往后一靠,吓得身子都在颤抖。
害怕他回手给自己一巴掌,栀年死命往后,却还是挣脱不开。
顾君弦缓缓侧过脸,如同午夜的恶魔,脸上竟带着一丝笑意。
“宝宝,这样才好,嗯?”
“我不喜欢,你像一条死鱼一样,对别人、对我卑躬屈膝、奴颜婢膝。”
听到这话,栀年心底竟莫名出现一丝温暖。
原来,他都知道吗……
她最爱的人,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心底的卑微,懂得她讨好的无奈。
却仍然以此,把她捆在身边,利用她的软糯,捆在身边。
甚至他知道她最怕黑,还是以此为手段,想要驯服她。
温暖一瞬间跌入零点,而后一句话。
“包括在床上。”
男人低哑笑了一声。
栀年的力气根本不敌顾君弦,顾君弦一用力,她便又落回顾君弦的怀抱。
“年年,给我生个宝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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