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即是，也是
“什么？”
秋瑾有些愕然，毕竟对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来。
“可以吗？”
那双幽深的眸眼深深望向她，秋瑾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一步。
“我觉得你不会希望自己是被托马抬着出去的。”
绫人听出她话里的拒绝，有些失落的叹气，“真是无情。”
“倒是你，平时也不见你来找我，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神里绫人轻咳几声，不缓不慢的开口，“有客来访，我身为家主怎么不能来看看吗？”
“神之眼还真好用。”这都能知道。
他笑了笑没说话，哪有什么巧合，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神之眼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不早了，想必这个时候托马也快做完早餐了。”
“你们先去吃吧，我今天要去鸣神大社一趟。”
“是要找八重大人所为何事？我和你一起去吧？”
“一点小事，不用了。”
话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应下。
秋瑾淡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早上起来她就发现身体里的力量开始无故消散，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和那个梦境有关。
她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并不想告诉其他人，但又不知道怎么解决，只希望这次能从八重神子那里套点有用的消息。
随着传送符的撕裂少女消失在原地，正在小恬的八重神子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了这是？”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秋瑾迈步上前坐下，把昨晚的事情告知对方，听完她的话八重神子有些诧异。
“你是说你进入了梦境，还在梦境中见到了……已故之人？”
“可有头绪？”
八重神子细长的手指轻敲桌面，面露沉思。
“死去之人还能相见，这在提瓦特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不过你自己本身就是谜团。”
“这些我当然知道，而且自从梦境醒来，我现在身体里的力量已所剩不多。”
八重神子伸出手指点在她的额头，很快就收回手啧啧称奇，“确实如此，你现在快与常人无异了。”
“就连你也不知道吗？”
“喂，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百事通，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不过……”她眯了眯漂亮的狐狸眼。
“不过什么？”秋瑾对于她的欲言又止有些奇怪。
“不过我倒是有个怀疑的人。”
“谁？”
八重神子打开扇子遮住脸上的笑意，面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会不会是你之前欠的风流债呢？”
秋瑾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认真点。”
“哎呀，别生气嘛，就开个小玩笑，五百年前你与一位神秘少女做了一场交易，然后你就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了，还是整整五百年。”
“交易？”
“很有可能跟你的记忆有关哦～”
秋瑾想起梦境里洛白说的话“她很快就会去找你”，会不会就是洛白口中的她？
可洛白是她的师尊，他不应该会害她才对，但对方谈起那人的时候却带着忧伤，啧，这个谜团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终于，找到你了。”
突兀的声音让两人下意识警觉起来，面前出现一名红衣少女，对方戴着帽笠看不清面容。
“是她。”八重神子面色一变，下意识把秋瑾护在身后。
“她是谁？”
秋瑾的右手暗暗抚上纳戒，她不记得对方，但不知道为何，从她出现开始自己的内心就开始躁动不安。
“和你交易的那位。”
原来是她。
“你是谁？之前同我交易是不是拿走了我的记忆？”
少女颇为愉悦的围着她打量，脚上的铃铛伴随着她的动作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都怪博士那个疯子，为了找你，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博士？你是愚人众的人？”
少女嗤笑一声，“愚人众？算了吧，不过就是无聊陪他们玩玩罢了，现在，才是我们的正事。”
“哎？”她歪了歪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你的身体好像快不行了。”
秋瑾眉头一皱，毫不犹豫的拔出灼华剑欺身而上，距离过近少女险险躲开剑刃。
“怎么每次都喊打喊杀的，我这次找你可是为了正事。”
眼见她还想出手，少女一个起跳站在旁边的树上。
“好了，好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现在可耗不起哦。”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秋瑾还想询问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力，眼前一片漆黑，恍若陷入了无尽的旋涡，身子一歪，在八重神子慌乱的神色中倒了下去。
八重神子接过险些要倒地的少女，绯红的狐狸眼露出一缕红光，厉声质问。
“你做了什么！”
强大电流砸向树上的人，红衣少女一个侧身躲过，漫不经心的摘下帽笠，颇为满意的在对方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
“可别气坏了身子。”
“怎么会……”八重神子有些失神的呢喃，那是一张同怀里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她除了一头乌黑的秀发和秋瑾别无二致。
“你是妖族，也觉得很奇怪吧？”
“你和她……是双生子？不，不对……你们的气息分明就是……”
少女弯了弯眼角替她回答，“分明就是一个人，对吧？”
“你到底是谁？”
“我叫卿芍，不过，我即是卿芍，也是……”她的目光移到昏迷少女的脸上，嘴角的笑容的逐渐消失，“秋瑾。”
八重神子抱紧怀中的少女，依旧警惕的看向她，“这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以变成两个人？”
“那当然是因为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见对方还是不信，卿芍面上带着一丝无奈，“你别不信啊，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吧？”
八重神子有些迟疑，因为种族的原因，她确实能看出对方的气息和怀中人是一样，可……
“如果你们是同一个人，那你又为什么要害她？”
“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她死了，我也活不了啊，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只不过是在完成她想要做的事情而已。”伴随着铃铛声少女走到她的面前坐下。
“什么想要完成的事情，连她没失忆前都不知道？”
卿芍抚了抚胸前的发丝，红唇轻启，“那是因为，这是她内心不可窥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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