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黑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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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古老石像，忽然间苏醒，其双眸如深邃的星辰，它将双手交叠于胸前，缓缓开口道：“在此之前，吾已告知汝，这些尘封的往事，吾辈仅能作为时间的见证，却无力改变。”

  我强忍心中涌动的怒火，不解道：“这女巫的勇气令人钦佩，竟能如此胆大妄为对待自家千金，难道她不惧怕真相揭露，遭受主家严厉的惩罚，乃至灵魂消散于世？”

  古老石像轻抚长须，四周景象瞬息万变，冰冷的石壁幻化成流动的星云，震耳欲聋的钟鸣变成了古老魔咒的吟唱，螺旋上升的阶梯变为通往虚空的光桥，我们仿佛置身于被古老魔法守护的天空之城。

  中年女巫的身躯被一根散发着幽暗灵光的银色链条束缚，面色如月光般惨白，双手无力下垂，生命之火早已熄灭。

  我目睹此情，惊愕道：“她选择了自我了断？”

  古老石像应声道：“小小姐的亲人远在不可触及之处，而豪门内斗暗流汹涌，一旦行迹败露，她失去利用价值，唯有牺牲自我，以保护隐藏在幕后的秘密，防止牵连到真正的操纵者。”

  我沉思片刻，转向古老石像：“既然你能洞察她的回忆，定然知晓她的真名吧。”

  古老石像回复：“关于她背后的隐秘，吾已探查，但未能找到你所需之信息。”

  我不依不饶：“既然她是这座幽冥古堡的仆役，必对其他侍从了若指掌，我不信，顺藤摸瓜，从他们的回忆中找不出任何线索。”

  古老石像摇首：“连她背后的阴影都未透露答案，其他仆从又怎可能知晓？”

  我凝望古老石像，坚定地说：“从她初踏足古堡，担任职责那一刻起的所有记忆。”

  古老石像无奈，轻轻挥动其古老的法杖，引领我一同追溯这位女巫的记忆迷宫。

  这中年女巫，名为凯莉·兰迪，出身于遥远的奥术圣地——维纳利斯，她在花信之年便投身古堡，成为桑切斯家族的忠诚仆人。米歇尔是在凯莉踏入城堡十载后才降临于此，彼时她尚是襁褓中啼哭的幼童，由一群身穿漆黑长袍，目光锐利的神秘守卫护送而来。

  我和古老石像站立于古堡宏伟的门前，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注视着凯莉以最温柔的姿态从护卫手中接过那个娇嫩的小生命，内心充满了不解。我无法相信，一个曾对孩童倾注无限母爱的目光，将来会转化为虐待的魔鬼。

  古老石像轻声感叹：“世间一切善恶并非无因，凯莉的人生，亦是一段无法言表的悲歌。”

  我闻言心生疑惑，当我细细观察凯莉时，她望向其中一位黑袍护卫的眼神，似乎蕴含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场景转换，古堡之下隐藏的密室酒窖，一对男女的身影，他们的情感如同久旱的大地遇上了甘霖，深情而又哀愁。

  欢爱之后，凯莉依偎在男子的怀中，满眼眷恋地问道：“明日，你还需离去吗？”

  男子凝视着酒窖穹顶之上，幽冥的星河，眼神空洞，声音低沉：“吾必须踏上征途。”

  凯莉闻之，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悄然滑落，“昔时相逢，正是吾十七芳华，如今再会，时光已至三旬，青春不再，岁月在吾面庞刻下痕迹，倘若你不娶，吾恐将独对残年。”

  男子道：“静候佳音，待吾使命了结，必将归来，携汝步入婚姻的圣殿。”

  凯莉轻声应允：“吾愿，静候那一日的到来。”

  男子续言：“务必善待那位女婴，其父母于吾有再造之恩。”

  凯莉点头，稍作沉默后问：“可否告知，汝之真名？”

  男子答曰：“凯莉，汝应明晓，吾之重任充斥隐秘，不可轻易泄露真名。”

  凯莉应道：“吾将等汝归来，亲口告知吾，汝之真名。”

  男子轻吻凯莉额头，目光再次投向穹顶的幽冥，陷入深深的思考。

  随即，场景转换，凯莉卧于神秘的疗伤室，痛苦地呻吟，她的腹部异常肿胀，血迹遍布。

  医师边施法慰藉，助手则以魔法鼓舞其士气，历经近十二时辰的艰难，她终于诞下一位男婴，然此婴却身形怪异，只有一眼一臂，另半身似与魔力融为一体。

  医师手托畸婴，神色凝重，助手们掩口，震惊莫名。

  凯莉已昏迷不醒，医师将婴儿置于魔法温育箱中，未久，那畸婴便离世。

  凯莉未得见己之子，医师告知她，那是一个先天缺陷的婴孩，已然仙逝。

  古堡的总管接凯莉回堡休养，她怀胎一事本就颇令人诧异，众人纷纷猜测，她腹中或是桑切斯家族某位贵族后裔的血脉，现下诞下畸婴并早夭，流言四起，称她违背天意，招致神罚。

  凯莉深受打击，加之蜚语压迫，精神几近崩溃边缘。

  总管本欲将她遣散，然上层传来谕令，让她继续照拂幼小的米歇尔。

  某日，她于昏暗的酒窖中盘点魔法典籍，一位身着白袍、手持黄金权杖的瘸腿男子蹒跚而下。

  凯莉见此人，恭敬言：“尊贵的客人，此地非你可随意进入之地。”

  瘸腿者并未回应，而是靠近她，诉说着挚爱之人已逝的消息，将爱人的陨落归咎于米歇尔双亲的魔法实验失败，随后表达对其的同情，并暗示她可通过特殊途径复仇，对抗那些赋予她悲惨命运的人。

  最终，瘸腿人向凯莉承诺，只要遵照古老符咒行事，待大业告成，她将获赠一袋永不枯竭的魔法宝石，足以滋养她至终老的生命力。

  因挚爱亡故，凯莉灵魂深处的唯一支柱轰然倒塌，自那晚于幽暗酒窖之后，她踏上了侍奉米歇尔幽影的征程，直至真相如晨曦初现，米歇尔的外公，古老的守护者，开始深入探寻。

  终焉，在钟楼之巅，她以洁白如月光的丝绸，将自己的命运永久铭刻。

  古老猕猴叹息：“遗憾啊，若知晓那人真名，或许能揭开你渴望的奥秘。”

  我抚触着胡须，凝望凯莉灵魂深处的记忆深渊，那景象恍若虚幻，随后发问：“究竟是何方神圣揭露了凯莉的秘密，引来米歇尔外公的追查？”

  古老猕猴回应：“即便是她自己也疑惑不解，我们又如何能够知晓答案呢？”

  我说：“引领我，观照所有映现在米歇尔心灵画卷上的仆人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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