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正月


当然,这是发生在正月里的事情,因此,主要的讨论点在于秦淮茹的行为。在农村,一个媳妇若是不照顾孩子,整天到处跑,就是不对的做法。随着时代的变化,秦淮茹在无形中受到了不少指责。

在这样的背景下,年轻媳妇提出:“要不要去看看秦大姐?要是她不是回来了,这里发生意外可不太好。”隔壁的女人拿起锄头,打开了房门。两人一同走进了秦淮茹的家,隔壁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是秦大姐回来了吗?”她开口问道。为了避免外人闯入,她们手里仍握着锄头。

厨房里,忙碌的秦淮茹听见声音,应声答道:“是张家嫂子吗?”听到了秦淮茹的声音,张家嫂子向年轻媳妇点了点头。两人都放下手中的锄头。

秦淮茹急忙从厨房走出来,边走边摘下围裙,握在手中,不断揉搓着。

"李家大婶,大年初一还要忙活呀!"秦芳仔细一看,发现锄头上沾着些泥土。  "秦阿姨,您就别笑话我们了,我们可没您幸运呢!"李家大婶回答。

"是啊,我们辛苦点,都是为了孩子!不像有些人,连孩子都不想要!"一旁的小媳妇附和道。  "这位是谁呀?"秦芳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强子的媳妇,前几天刚过门的!"李家大婶解释道。

几人又聊了几句。

秦芳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询问李家大婶:"李家大婶,你见过我棒梗在哪里玩耍吗?"

李家大婶沉默不语。

秦芳脸色难看地拉着强子的媳妇离开了,边走边嘀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去问问别人吧!"

这种回避的态度让秦芳感到不妙。她记得,当她婆婆去世后,谈及婆婆的人也有过类似的表现。

秦芳心慌意乱,扔掉围裙,关掉了灶台上的火,甩开围裙,径直走向了李家。

按理说,李家是贾张氏的娘家,即使她不在,也应该照应一下棒梗。可惜的是,秦芳吃了个闭门羹。

张山的妻子翠花,现在对贾家人恨之入骨。  "你还有脸回来,你不是在外面死掉了吗?儿子死了,也没见你,现在却来找我们?快滚!"翠花破口大骂。

儿子死了?

秦芳不停地敲门。  "翠花,翠花,你开门啊!有话咱们当面说!"秦芳用力拍打着门。

这时,端着饭碗的槐花从里屋走出来,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

这是焦急的声音。

而在屋里的小当,砰的一声放下碗筷,走到门口,抓住了槐花的手。

"妈妈?妈妈早就不在了,跟着哥哥一起去了!"小当冷漠地说。

门外,听着两个女儿的声音,秦芳顿时着急起来。

"小当,槐花,是我啊!妈妈!"秦芳不停地拍打着门。

"我妈早死了,姓秦的,你给我滚远点!"小当开始哭泣。

不久前失去了奶奶,他们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哀伤。

但当棒梗去世后,她们却异常悲伤。

因为在她们的记忆中,棒梗是对她们最好的人。

其他人,包括秦芳自己,往往秉持着重男轻女的思想。

"小当,你在说什么胡话?难道忘记了你是谁生的吗?竟敢这样对我说话?"秦芳站在门口,几乎是怒吼。

"你现在还有什么脸站在这里?自己告诉我们,让我们在家里等着,你去了就说会回来,结果一去就是半个月!"小当责问秦芳。

秦芳感到伤心,她从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也无法理解她的苦心。

这是最令人心痛的。

"小当,爸爸是有原因的!"秦淮茹开口道。

"原因?这不过是你编织的借口!如果我不离开,棒梗哥哥也不会遭到那样的不幸,如果我不离开,我们本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现在一切都消失了!"小当不停地抽泣。

她的话语差点让秦淮茹眼前一黑。

"死丫头,你刚刚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怎么能诅咒你的哥哥遭遇不幸呢!"秦淮茹不断地敲打房门,发出咚咚的响声。里面没有回应,只传来槐花的哭泣声。

"妈妈!哥哥真的去世了!"槐花边哭边说。

"槐花,你怎么也开始乱说话,你哥哥呢?快让他出来,我给他准备了一桌好菜!"秦淮茹激动地喊道。

棒梗去世了?

秦淮茹难以置信,这两个孩子,平时总爱说些谎话。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秦淮茹不愿相信。她认为这可能是孩子们的恶作剧。

尾声

终究被揭露,迟来的知晓,也是知晓。

随着秦淮茹和小当的声音愈发激烈,吸引了周围更多人的注意。恰好正值下班时分,越来越多的人围聚过来。

人们面色沉重,他们并未出声,农村讲究死者为大,即便生前再不堪,死后也不宜当着家人的面指责其种种过错。

私下议论则另当别论。

易中海赶来了,他携带了一份文件而来。

易中海和刘海中在生产线上工作,作为技术工种,秦风不会让他们从事体力劳动,各司其职。

而负责领取  的文件,正是当初警员离去时,由秦风交给易中海的。

此刻,只有他最合适保管这份文件。

“秦淮茹,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导致了棒梗的不幸,王富贵的二叔回来了,他亲手杀害了棒梗!”易中海拍拍秦淮茹的肩膀。

啪的一声,秦淮茹打掉了他的手,她没有哭泣,只是难以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

“不可能的,棒梗还那么年轻,他怎么可能遭遇那样的悲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秦淮茹低语着。易中海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那份文件。

“节哀!”易中海自己也眼眶湿润,泪水滑落眼角。

"不!小明没死!我不相信,别用这些话哄我!小明在哪?你带他出来,我再也不离开他了!"林雅晴似乎陷入了疯狂。

她不断地呼唤着小明的名字,虽然没有流下眼泪,但大家都明白,这只是林雅晴不愿接受现实的表现。

在潜意识中,她不断地暗示自己,这只是小明的一场恶作剧。

"啪!"

林雅晴的朋友李伟也走过来,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在她的脸上。

"林雅晴,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小明真的已经去世了,现在他的  还停放在法医实验室的停尸间里!"李伟说着,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无奈。

为了安慰朋友,他们尝试过询问事实的  。但此刻,小明的离世使林雅晴处于崩溃边缘,她必须坚强,因为她还有年幼的孩子和老母亲需要照顾。

"不!不!"

尽管内心不愿相信,林雅晴依然保持着理智,紧紧地握着那份记录小明信息的文件。

她猛地冲出人群,坚定地向前方跑去。

"小明,我知道你只是又在搞恶作剧,肯定又闯进了少年管教所!不用担心,妈妈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家!"她一遍遍地催眠自己。

随后,林雅晴急匆匆地回到家中,连晚餐都没顾上吃,便推着她为小明买的新自行车,直奔门外。

在无数次跌倒与碰撞后,她竟然在这场混乱中学会了骑车。

穿过马路的交叉口,在朋友的协助下,她迅速到达了对面。

然后,她沿着崎岖的道路骑行了数英里,翻过了山岭,越过了河流。

看着两旁的风景在她眼前掠过,林雅晴坚信,在前方道路的尽头,小明正等待着她。

夜幕降临。

林雅晴终于赶到警局,她的双腿已变得僵硬,双眼布满血丝。

拖着疲惫的步伐,她来到警局的大门前。

"这位女士,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个值班的警员端着一杯热水走过,看到林雅晴憔悴的模样,本能地询问道。

林雅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递出了那份记录小明信息的文件。

警员接过文件,立即带着林雅晴前往法医室的停尸间。对于这样的情况,他早已见怪不怪。

许多父母因失去孩子,未能见最后一面而痛苦,或是在思念中反复回到现场寻找慰藉。这位警员同样理解他们的悲痛之情。

面对林雅晴平静的外表,他深知背后隐藏的是更深的哀伤。

在停尸间内,警员根据文件上的编号找到了小明的  。

随后,他打开了冰冻室的门,缓缓地揭开了裹尸袋。

随着裹尸袋的拉链发出嘎嘎声,林雅晴原本麻木的表情微微抽动了一下。

裹尸袋里,小明的身体已被缝合好。

"凶手极其残忍,将孩子双腿抓起,从下至上无情地撕裂了他!"警员沉重地诉说着。

"小明!你醒醒啊!是妈妈!"

"妈妈来看你了!"

"小强,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小强!爸爸挣了大把的钱,只要你醒来,你想吃什么,爸爸都会为你买来!"李晓云不断地说着。  警官目睹了这一幕,同样感伤不已。

他悄悄地转过头,将原定的十分钟延长到了十五分钟。

仅仅是为了让这个孩子的父亲,再多看他的儿子一眼。

十五分钟后。

警官将小强  地重新放入了冷冻室。

"警官,你要做什么?我儿子还没有出来呢!"李晓云脸色惨白,尽管她已经被告知小强已经不在人世。

但是,她仍然难以说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

警官一遍遍地向她说明现实,最终要求她尽快离开。

李晓云并未离去,独自坐在警局门口度过了一整夜。  她渴望能在第二天再次见到小强。

“女士,您的孩子不幸离世了,您还有一家人需要照顾,您有自己的生活。”警官试图劝说李晓云。但她不为所动,最后,警官只好将她送回大王村入口。

在村口旁,李晓云推着自行车,神情麻木地离去。  自从昨天中午开始,她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一口水也没喝。

双腿已经浮肿,拖着疲惫的身躯。  李晓云回到了家中。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昨天桌上的饭菜已经冷却,锅里的米饭已经变焦。

李晓云盛了一碗,放在身前。

她咀嚼着变焦的米饭,既尝不出任何味道,也感觉不到任何热度。

习惯性地拿起一旁的煎饼,在上面放上烤肉、黄瓜、大葱以及甜面酱。

面皮因为冰冻变得僵硬,被李晓云一叠,裂开了。

她自己并未察觉,而是默默伸出手指,递过去,仿佛对空中的声音说着:“小强,来你最爱的烤肉!”

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时,你可能一开始并不会察觉,也不会感到太多的悲伤。

然而,当你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于呼唤他或提及他时,这种离开就意味着永远的分别,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那一刻,巨大的悲伤便会如潮水般涌来,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即便没有哭泣,泪水也会不受控制地流下。

李晓云嘴里塞满了变焦的米饭,甚至满嘴乌黑。

就这样,她独自坐着。

一直坐到天明。

李晓云面容憔悴,面色苍白,眼眶深陷。

最终,她扑倒在小强的床上,抱着被子。

她终于放声大哭。

声音很大,但却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李晓云的悲痛。

那一觉,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李晓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自己婚礼的模样,丈夫对她关怀备至。

梦里,是自己操持家务的情景,婆婆对她责骂不停。

梦里,是自己陪伴孩子玩耍的场景,孩子对她嬉戏打闹。

梦境之中,自己化作了那位警官,而那个蜷缩在冰冷冷藏室里的,竟是秦风。

突然,梦境转变。

梦境中的角色一一变成了秦风:父亲、母亲、儿子、甚至是他自己。

“啊啊啊啊!”

秦淮茹在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秦风,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她的眼神锋利,杀气腾腾。在她看来,所有的不幸,都是由秦风一手造成的。

如果不是秦风,大王村不会如此繁荣,贪婪的贾张氏也就不会踏足此地。如果不是秦风,傻柱的相亲就不会出事,她也不至于受到伤害。如果没有秦风,婚礼上她的离去,也就不会发生,棒梗就不会惨遭杀害。

“对!这一切都是秦风的错,源头就在他那里。”

“秦风,我要亲手  你!”她心中暗念,决定不仅要让他付出代价,还要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不,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经历丧子之痛。”

同时,她还决定彻底毁掉秦风的名誉,让他的名字在村里臭名昭著。

秦淮茹推开门,望着寒冷的夜空,心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冷透。

她径直走向秦风的住所,开始大声责骂。

“秦风,你这个  犯,就是你害死了棒梗!”

“你这个  犯,躲在家里不敢露面吗?出来吧,你既然杀了我家棒梗,为何不连我也一起除掉?”

她坐在秦风家门口,高声呼喊,将所有的愤怒与谴责倾诉而出。

如果有机会,她宁愿自己死去,也要让秦风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楚。这将成为她最后的复仇方式。

强烈的喧哗声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同样也唤醒了秦风的房内灯光。

“阿梁,我去处理,她现在情绪激动,无法以正常心态应对!”杨清绫说。

“不用,你继续休息,一切交给我!”秦风安抚着杨清绫。

此时的秦淮茹精神濒临崩溃,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会对她采取极端行为。因此,秦风披上外套,推开了门。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秦淮茹竟然独自坐在秦风的门口,周围聚集了不少旁观者,他们都穿着单薄的衣服前来。

“秦淮茹,你可别胡言乱语,你凭什么指控队长谋害了你家棒梗?”

“那天的情形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家孩子先在他人头上撒尿的,而那个人恰恰是王富贵的二叔。”

“没错,你怎么能毫无根据地诋毁好人呢?”

“幸亏队长,才抓到了杀害你家棒梗的凶手!”

“是的,你根本不知道王顺的武艺有多高强,我们亲眼目睹,王顺能一只手夹住大石碾子,还能轻松挂在树上。”

人群一片声讨,但执着于黑化秦风的秦淮茹似乎无动于衷,她阴森地盯着秦风。

谁都没听见,她手里多了个瓶子

在春日里的小巷,静谧而宁静,李小莉正悠哉地漫步。自从与张志明分道扬镳后,她的生活便多了份自由,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这条充满历史的小巷中散步。

小巷的深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熟悉的  坊一眼便能辨认出那些古董,有些年代感。古董收藏成了李小莉近期的爱好之一。

离婚后,摆脱了婚姻的枷锁,也解除了家庭的责任,李小莉的生活中不再只有繁杂的生活琐事。到了她这个年纪,情感的波澜已经难以激起内心的喜悦。没有孩子的陪伴,是她心中最深的遗憾。

逛着古董摊,寻找可能的“漏网之鱼”,那种瞬间的惊喜与财富的获取,能够填补她心灵的空虚。她的眼光落在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瓶身上。

“老板,这个瓷器怎么卖?”她走近了一个摊位,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下面铺着一层鲜艳的红布,象征着财不漏底。摊位上坐着一位老者,虽面容苍老,但眼中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自信。

“五百块!”老者看了李小莉一眼,淡淡地说出了价格。

五百块?

李小莉不禁一愣,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以她目前的积蓄,恐怕连这瓷器的三分之一都凑不齐。不过,古董圈内自有其规则。

第一,未决定购买前,切勿开口询问价格;第二,卖家必须先行报价;第三,打听成本为忌讳;第四,旁观者不应多言;第五,讨价还价需有度;第六,讨价后则应完成交易。

“五百块?有点贵,您再给个价?”李小莉看着老者,对于这个价格她难以接受。

老者只是微微摇头,说:“不懂行,别乱动古董,你走吧,看你这新人的面孔,算是给你点面子!”

这一番话,让李小莉颇感不快。

“不懂行?你是在侮辱谁?我还怀疑你这玩意是假的呢!”面子问题对于李小莉来说至关重要,现在她正努力维护自己的尊严。她开始盘算如何巧妙地离开,同时不让自己的形象受损。

“假的?你敢质疑我和善?”老者的眉毛拧成了两根,“你知不知道,在这燕京城,谁不认识我和善的名字?你说我是骗子?你得问问,我买的东西,什么时候有过假的?”

对话中,两位人物的个性鲜明,情节设定紧凑,通过角色间的互动展现了人性的复杂与情感的微妙变化,同时也融入了对古董市场的生动描绘。

"得了吧!大清帝国至今还在,别在这儿跟我胡言乱语!"许大茂撇了撇嘴。

这句话让和善贝勒如遭雷击,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胡闹!

大清并未  ,你这小子,就算给我做一辈子的奴仆都不配,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说话?

秦风的拳头紧握,他从未如此憋屈过。真的是憋屈透顶。他只好后退了一步。

“你想做什么?”秦风问道。

看到秦风似乎已经妥协,秦淮茹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早已盘算好了,要如何毁掉秦风。

“很简单,我家棒梗下葬的时候,我要你穿孝服、戴孝帽!”

“同时,我还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是我儿子被你害死的!”

“最后,我要你为我儿子守孝三年!”

听到这番话,秦风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旁观的人也看得不耐烦了。穿孝服?

这岂不是在侮辱人吗?

不管棒梗和秦风之间是否有关系,秦风毕竟是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穿孝服的道理。更不用说,明明凶手并非秦风,却硬说是秦风所为,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至于守孝的问题,天下间从来都是儿子为父亲守孝,从未听说有长辈为晚辈守孝之事,这难道不怕被人指指点点?

周围的人似乎又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都给我安静,我问你们,听见了吗?”秦淮茹转身指着他们,让他们闭嘴。然后又迅速转回身来,担心秦风会立刻夺走她手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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