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殿下的女人?
眼看她自找没趣,同行一个女伴想提醒她,却被其他人拉住了,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沈雪环又翻了个白眼,这群女人天天窝在男人和宅邸间,除了看这些乐子也没别的事了。
“秋霜,给她银票,我们走。”
小丫头利索扔下几张银票,拿鼻孔趾高气扬看了她一眼。
白翩翩正要拿钱,银票忽然被人踩了一脚,她抬头,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看着她。
“你是谁?敢踩本小姐的东西?”她狠狠瞪了大汉一眼。
待看清来人模样,沈雪环悄悄退了两步,这两个人就是望江楼里遇到的南周使节。
他们敢在北澧肆意妄为,肯定是贺兰弋默许的,那天要不是李昭棠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谁知身前又冒出一个人,还是望江楼那个汉子。
“小美人,咱们又见面了!”
沈雪环忍不住嘲道:“长得跟猪一样,记性还挺好。”
她倒是不怕,可白翩翩一听是南周使节,眼珠都直了。
“听说南周人还会吃人,你们别过来!我可是五品官员的女儿!”
“吃人?哈哈哈!”大汉仰天大笑,“对,而且很会吃女人,你们今天谁跟本少爷走啊,保证晚上好吃好玩伺候着,明天毫发无损送回来。”
另一个大汉也哈哈一笑,顺手勾着沈雪环下巴:“说不定还能多送一个,运气好两三个也有可能。”
女人们听懂了,脸色骤青,挣扎着往后退,谁也不想被带回去受欺辱。
沈雪环挣不开,被他狠狠卡着脖子,秋霜也被他们扣了。
“你就别想了,你今晚跟爷们儿走定了!”
那个男人拉扯着白翩翩,衣服扯了大半,她泪汪汪扭着手臂,腕上磨红了一圈。
她眼中寒芒一闪,袖子里露出一截匕首,这是李壑陵留给他的,削铁如泥,她就算没有真气,身子尚且还灵活,跟他们拼死一搏也有余地。
这可是他们自找的,别怪他心狠!
“噗嗤——”
眼前男人手腕突然切断,他愣了一下,突然嚎起来,捂着断臂哭喊,额头青筋毕露。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看着沈雪环拿刀的手。
沈雪环也愣了,看着自己干净的刀身,她还没动手呢,这人怎么回事?
“你们这几个饭桶没长眼睛吗?什么人都敢动。”
黑暗里传来清脆的铃铛声,沉沉如响在水里。
男人声如春风,亲和友善,踩着貂绒镶宝石的雪白长靴,像走在柔软的毯上。
沈雪环脊背一抖,下意识退一步,躲在白翩翩身后。
她心跳如擂鼓,搁着衣服都能摸到剧烈颤动。
“这人是谁?你害怕他?”白翩翩都感觉到了,好奇地询问。
“他是……”
“叮铃”一响,声音停止,打断了她的话。
男人纤瘦高挑的身形,深浅的蓝色锦袍映着身后银辉的行宫,诡异之气扑面而来。
他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眼注视着她们,眉梢眼角俱是笑意,仿佛深情款款,多情的眉眼下,高挺的鼻梁,花瓣似的红唇,雪白的皮肤,无一不是精贵奢华养起来的。
等她走近,白翩翩还看清,他瞳孔居然是罕见的墨蓝色。
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白翩翩脸色一红,心跳霎时漏了半拍,脸颊飘上一丝绯红。
沈雪环在她身边,最先发觉她的变化,微微叹息一声。不了解他的女人,必然会先被这副深情的外表欺骗,一步步落进他的陷阱。
“太子殿下!”
身后那几个大汉像看见鬼一样,连滚带爬跑来,一脑袋磕在地上,“砰砰”直响,恨不得把脑浆磕出来。
断手的人也忍着疼爬过来,一下一下磕头求饶。
“殿下,殿下!小的有眼无珠,小的会错了主子的意思,以为找点乱子就行了!小的有罪啊!请主子从轻发落!”
男人目光丝毫未动,随手拨了拨肩上层层叠叠的马尾发,眼中笑意不减反增。
“你们没做错什么,只是不该动孤的女人。”
殿下的女人?
殿下看上谁了?
大汉们汗如豆大,“啪嗒”掉进土里。
贵女们则脸带红晕,咬紧下唇互相看了一眼,谁能想到这位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南周太子是这么个俊美的男儿,跟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嘛。
这样柔情绵绵的人怎么会动不动就杀人?怕不是北澧有人在抹黑人家吧?
白翩翩也是这个想法,在贺兰弋的注视下忍不住心猿意马,女人们都在猜,他说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你自己过来,还是让孤过去。”他墨蓝的瞳微微一动,比额间的蓝宝石抹额还亮。
女人们没动静,纷纷看向白翩翩,毕竟太子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你自己过来,咱们一切好商量,若要让孤过去,后果自负。”
虽然是放狠话,但他亲和的语气和笑盈盈的眼睛,丝毫没有狠戾,仿佛邻家满眼宠溺的哥哥,正吓唬不听话的妹妹。
她们开始跃跃欲试,谁都觉得这么好说话的人,一定不会驳自己的面子。
看她们蠢蠢欲动,白翩翩最先走了出来,她腼腆的掖了掖头发,步步娴静朝贺兰弋走了过去。
“贺兰殿下,您之前认识我吗?我怎么对您毫无印象呀。”
在贵女们嫉妒的目光里,白翩翩羞涩地站在贺兰弋跟前,她们嫉妒前所未有的旺盛。
输给美人才女,她们不甘心,但也是信服的,可要是输给白翩翩这种蠢货,她们死都不愿合眼。
“贺兰殿下,您真的认识白翩翩吗?她前不久刚疯了几日,最近才出来,您可看仔细了。”立刻有女人开始落井下石。
“是啊,殿下,我前几日一直在市集置办东西,您瞧我面熟吗?”
争风吃醋的戏码开始上演,女人们逐渐把他围了起来。
沈雪环知道他素来享受这种制造麻烦后,让人们互相构陷,人吃人的局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转头朝黑夜里跑去。
什么都不如先跑,跑还有一线生机,落进他手里跟死有什么差别。
她确实了解贺兰弋,贺兰弋被女人争风吃醋的局面分了神,只是刹那,那个一袭白衣的女人,在他不注意时已经跑出了百米有余。
几个月不见,就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贺兰弋伪装的善突然撕开,蓝瞳一睨,满眼邪气溢出,诡谲如地狱恶鬼。
“公孙铜,孤的女人已经跑了。你们兄弟俩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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