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云深与江星垂
当三千五百长阶,走到尽头,池玖忆快要抱着白清进屋时,心一横的青鸾决定不当叛主的鸾!
一声鸣叫,化作原身的青鸾猛然冲去前方,一根青羽落至白清脸上后以超越生死的速度飞回南山。
人形的九色见势立刻转身正要撒腿就跑,却被九意伸手抓住衣领,而朱獳反应一慢,被九意勾住了金铃铛的红绳。
三白齐看早已不见身影的青鸾去向,白鹭慢吞吞道:“跑了。”
白鹤视死如归:“她跑了。”
白鹳神色痛苦:“她跑走了。”
跑走算了,还把最不能惹的主给吵醒了。
青羽飘然落下,白清一手搭住池玖忆的肩膀,一手持清旻架上池玖忆脖颈,一顾四周,白清认出了这是哪。
屋内那眼熟的梅花屏风上有他十七岁时画的墨竹,同在十七岁时他还因不喜见池玖忆穿红衣而放火烧了那成堆的红色锦袍。屋外数十步外的一方莲池旁置了石桌棋盘,十九岁时他与池玖忆便是在那共赏慧星袭月。令池玖忆百思不得其解,下了三个时辰的死局仍一子未动。
何处归来山本有三千银杏,但他正式搬出何处归来山时怒伐二千余株银杏。待白忆昔再来何处归来山游玩发现何处归来山变得有些空荡了,再一看那些可堪称一绝的景色大半都银杏被伐暗淡无色了。
白忆昔那一刻是无比震惊的,银杏一无氛围没了,来何处归来山还有什么可玩的!
于是在白忆昔的劝说下,何处归来山上又多了五百梅树、二十杏花,一千桃花、三百桂树、十株凌霄花、四棵银杏。可事实证明,这方法不仅没用,白清还嫌弃上了。
“这里不是我的南山居,”白清道,“这里,是何处归来山。”
池玖忆未颔首,曾经就在此,他被白清一剑抹了脖颈。
当云深与江星垂无意聊起虽己立冠,却仍在何处归来山迟迟不能走的白清时,江星垂苦思冥想一阵后恍然大悟拍桌而起叫道:
“前几日我与小师弟通信。小师弟说师父决定在几日若让不染师兄自立门户了!”
云深初听还淡定,可又一想他立冠之日与师父拜别另立门户时的一番对话彻底慌了。
云深立冠之日夜子时,池玖忆温好酒让云深说出个故事便放云深走。
云深不算机灵伶俐,闻言竟望着酒杯中温热的酒液发呆。似乎千言万语都堵在唇口,一字也吐不出。
云深愣了许久,久到池玖忆轻叹一声挥手准云深走了。云深见此欲起身时,却突然想起已过十五的白清,十五岁在凡人中都可以有通房丫鬟生子了,可在云深眼中白清就是还小!
“师叔,”云深苦口婆心劝道,“不染师弟尚年幼,做法莫要过深了。师弟性子何奇倔,他下定决心往南,别说师叔您指着北,怕是师叔您挡在南路,师弟七成要弑师至绝境。师叔您就大人有大量勿要阻拦,师弟总会绝境逢生的。”
“不染师弟迟钝,师叔您不说,他可能至死都不知你竟心悦他。不染师弟是十八岁的少年,永远十八岁了,还请师叔顾及一下。左风未耻,总要有个先迈出一步。若师叔不肯,那便只能看着不染师弟离您渐行渐远了,娶妻生子不染师弟是死活不理解不会做的事,孤独终老亦可。”
“只是师叔如果能忍受与不染师弟永远只是师徒关系,那便当我的话为耳边风吧。”
在关于池玖忆这个师叔与几个师弟师妹的话,云深总是能唠唠叨叨上半天。
而池玖忆却淡然问:“你与江星垂,又该如何?”
云深嘴唇翕动,却是沉默了。
白清迟钝,江星垂亦是如此,这对师兄弟一个赛一个不懂情。池玖忆如此偏心白清,白清却毫无知觉。江星垂的请求云深总是有求必应,而江星垂觉得朋友间如此很还常,因江星垂不知,与他同一个床榻睡长大的好大师兄云深竟对他钟情许久。
池玖忆不开口,白清是定会与池玖忆渐行渐远的。云深不说,江星垂与他这辈子就过去了。
“我……, ”云深摇首,“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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