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手串背后的猫腻
沈秋的眼圈红红的,想到这串佛珠手串,是薄依依给她的,心口堵得慌。
她将手串撸下来,塞到薄景渊的手里,“那你应该去好好问问你的依依小姐!”
是薄依依亲口说,这是薄景渊让带来给她的。
其实,她早该知道,薄依依不安好心。
可,当时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鬼使神差地,就收下了这串佛珠手串。
尤其是手串戴上手腕的那一瞬间,就好像有什么失而复得了一般,让她愈发的着迷。
此刻,手串从手腕上脱下来,她甚至莫名的有些发慌失落。
好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物件一般。
薄景渊的五指,狠狠攥紧了手串,佛珠上一斤两个字的凹陷纹理,让他的心沉重无比。
每每看到这串佛珠手串,他的脑海里,就会闪过许多年前,他和江清河,遭遇温山背叛,死里逃生的画面。
也会想起,薄依依用小小的身子,架着他,一步一踉跄地将他,带出了那片死亡沼泽。
时刻提醒着他,他欠薄依依一条命。
也欠薄依依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更重要的是,他听说,温山最近突然有进军国内的意思。
而他回国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在私底下,找私家侦探,查找这串佛珠手串。
无论如何,这串手串,不能戴在沈秋身上。
薄景渊将手串收起来,强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语气放软,“以后,别乱收东西。”
他将手,很自然的搭上沈秋的肩头。
沈秋不动声色地甩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如果我说,有人假借你的名义,硬塞给我呢?”
薄景渊的心口一窒,有些莫名的不安。
手机响起来,很凑巧,是薄依依打过来的。
沈秋只瞥了一眼,就默默转身,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薄景渊再想追上去时,出租车已经离开了。
手机那端,传来薄依依的尖叫声,“不要,不是,温先生,你错了,我当时救的人,是……时薄望龙,不是薄景渊……啊——!”
随着薄依依的一声惨叫过后,手机断了线。
薄景渊抓着手机的五指,狠狠攥紧,抬脚,快步折回车子旁,跳上去,一路驱车前往医院的方向。
出租车里。
沈秋透过后视镜,看着薄景渊着急上火的样子,嘴角的苦涩划过,眼圈有些泛红。
她的手,不自觉地覆上刚刚戴过佛珠手串的位置,空落落的。
沈秋啊沈秋,你到底还在奢望什么,难过什么?
薄景渊心里可以有无数人,却唯独不是你。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要是实在没有目的地,我只能放你下车了。”司机有些不耐。
沈秋这才回过神来,“您稍等,我问一下对方地址。”
她拨通陈宸的电话,“宸少,今晚的宴会,还需要我陪同吗?”
陈宸在那头愣了好几秒,继而激动起来,“当然,礼服……”
“你把地址给我,我保证盛装出席,不给咱们《青色恋语》丢人。”
……
薄景渊赶到医院时,就看到病房里满地狼藉。
唐一诺紧紧拥着缩在墙角的薄依依,哭哑着安抚她,“依依姐,别怕,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温山也许并不是来复仇的,再说了,你都把一切都推给了薄望龙,我想温山不会再找阿渊少爷麻烦了的……”
“不,你不懂,当年阿渊才12岁,我也不过才7岁,我们都还小。可温山不一样,他那年18岁了,他什么都懂。而且,温山是个很记仇的人,我记得……我记得我救了阿渊以后,温山一路追着我们,要不是我跟阿渊分开跑,温山追了我,阿渊被薄家人及时发现,只怕,那时候阿渊就没命了!”
薄依依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薄景渊的身形,僵在了门口,心口堵得厉害。
过往的记忆,如海啸一般,将他吞没。
纵使那年,他整个人都是不清醒的,但脑海里,那串佛珠手串,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薄依依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当时,是她把温山引开的。
他只以为,是薄家人出现得及时,才将温山赶走了。
没想到……
薄景渊抬脚,走过去,将薄依依抱起来,放到了病床上,轻手轻脚替她盖好被子,“放心吧,都过去了,我不会让温山再伤害你一次。”
薄景渊说着,将那串佛珠手串,再次戴到了薄依依的手上。
薄依依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但,很快又僵住,低了头,“阿渊,我不知道温山在找我……我送沈小姐手串,只是想让这手串保她平安,对不起……”
薄景渊原本也有这么想过,但现在……
他心里只觉得愧疚。
薄依依七岁就进了薄家,他们相处了十几年,她有多善良,他从来都很清楚。
哪怕是有一只蚂蚁路过,她都要拿一片树叶,将它引上去,送到路边的绿化带上。
“我知道。”薄景渊轻轻将她鬓间被哭湿了的头发,别到耳后,“以后,别把它送出去了。”
只有她戴着这串佛珠手串,他才不会忘了,自己欠她那么多,不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忘恩负义的人。
薄依依红着眼,坐起来,扑进薄景渊的怀里。
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两人皆是循声看过去。
就看到秦临推着装满药水的滚轮车出现,“薄依依女士,你的植皮手术,安排在一个月之后,现在,需要给您做术前治疗,因为涉及到面部神经的问题,所以,接下来,将由我,为你做术前治疗。”
薄依依的脸色一白,下意识揪住薄景渊的衣领,惊恐不安的样子,惹人心疼。
薄景渊眸色沉黯下去,“秦临,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景渊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秦临一边说,人已经走了进来,“我们二十几年的兄弟,你不信我?”
薄景渊眸色更沉了几分,起身,将秦临拽到了病房外,“收手吧,这是我给你的唯一一次机会!”
他在提点秦临,别再对苏冬梅下手。
秦临却装作听不懂,继续摆弄滚轮车上的器材,“景渊,我跟薄依依无冤无仇,没理由伤害她,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病人。”
薄景渊眸色一冷,倏地揪住他的衣领,“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秦临淡淡一笑,“景渊,你应该知道,我对沈小姐没有那种意思,但……你还是用了最卑劣的手段,把麦田娜推给了我,毁掉了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一般。
薄景渊心头一颤,眼眸狠狠眯起一道危险的弧,“秦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景渊,你都不后悔,我又怎么会后悔?”秦临笑着,侧身,推着滚轮车,避开他,重新进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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