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11月28日，飞扬组早班，群里热闹异常，李雅秀下个月调到柏崇区当主管，考试后大家相约聚餐，当做李雅秀的欢送会。
‘组费还有多少？’，李雅秀在群里发问。
‘5000多’，组费一直是黄博雅在管。
李雅秀回复道，‘可以吃得好点，大家看看吃什么’。
‘要不要叫后台领导？’，其他组小组聚餐都有叫后台领导，所以钱玲波问。
大家肯定是不想叫领导的，白吃白喝，纷纷说不要。
李雅秀虽然调走了，但是还是在这个公司，说不定以后工作中还有接触，‘还是要叫的，别人组聚餐都有叫领导，我们组不叫不好’。
‘她们又不出钱’，胡悦的嫌弃都要透出屏幕了。
白亚芳也不想得罪领导，‘不管她们去不去，我们该通知还是要通知’。
这句话就是决定了要叫领导咯，大家只能接受。
金以欣发了很多链接，最后大家选定老牌酒楼，一桌1200，先定了三桌，她们组有19个人，十几个领导不知道会去几个。
下了班她们8个人拉着白亚芳去了山姆，因为山姆就在酒楼附近。
“干嘛要叫领导咯，都不能好好聊天”，钱玲波和白亚芳抱怨。
白亚芳勾着钱玲波的手臂，“要给领导留下好印象”。
白亚芳惯会做人，靠着嘴巴甜，听话不反抗，有什么活动都冲在前面才能毫无背景的进公司两年就当上班长，也算小领导。
大家都不可置否。
“那个赵慧智真的要来当班长啊？”，钱玲波问。
这个问题吸引了旁边在挑选商品的7人，都停下手中动作凑过耳朵来听。
白亚芳其实也不太喜欢赵慧智，神色不明，点点头，没有多说。
邵灿比较心直口快，“她为什么不继续坐后台了，干嘛要来一线”。
“她自己申请的”，白亚芳没有说得很白，其实是在她休产假期间手中的事都被分出去了，回来无事可干，变相被逼着到一线。
但是大家不知道，“之前那么努力靠关系到后台，现在又申请回来，呵”，黄博雅的语气凉凉的，透着浓浓的嘲讽。
“她以前的工作谁来做？”，钱玲波好奇。
“投诉转给孙梅了，你们这几个月的绩效都是佟安真在做”，白亚芳看看可以买什么。
“她回来要不要培训啊”，毛怡东西也不买了，情绪都跟着白亚芳走，最好赵慧智能培训到退休。
“她的产假明天结束，她会先跟着其他班长学习两天，下个早班正式进组”，白亚芳回答。
真是个晦气的人，大家脸色都不好看。
“那那个举报的人真的是孙梅吗？”，吕思彤好奇。
“不是，已经查出是谁了，现在副科定了孙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白亚芳平静地说。
其他人就不平静了，“谁啊，好想知道是谁啊”，大家都缠着白亚芳
白亚芳被大家磨得不行了，“是佟安真”。
“怎么会是她！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啊”，黄博雅惊叹。
大家没想到会是她，佟安真也是有背景的，是集团上面某主管的侄女，空降客服中心，但是平常就打打杂，也没什么事做，没想到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
“那她会不会被罚之类的？”，金以欣的口气有点担心。
“不会，对我们部门没有实质影响，只有赵慧智风评被害”，白亚芳斟酌着说。
“那赵慧智会不会报复啊”，胡悦问。
白亚芳笑了笑，“不会，赵慧智的后台没有佟安真硬，比不过的”。
“佟安真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邵灿想不明白。
白亚芳耸肩，“不知道”。
汤茉莉对佟安真的做法有些猜测，“可能想做绩效？如果赵慧智升上副科，赵慧智回来佟安真就要把工作还回去，所以铤而走险赌一把，反正即使被发现了赵慧智也拿她没办法”。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白亚芳知道赵慧智来一线的内情，也表示赞同。
大家继续讨论，而汤茉莉站在零食架前，看着零食纠结。
“这个黄油椰子饼干我上次买了，好好吃，有种小时候吃的饼干的味道”，金以欣看见汤茉莉在这款饼干前驻足，过来推荐，真的好吃。
汤茉莉的表情痛心疾首，“嗯，我上次也买了，但是好胖啊”，想到邱丽丝，两个人同样的身高，但是体重差了20斤。
汤茉莉是有点微胖，可能是工作原因，久坐，上半身还好，下半身屁股大，想减肥，但是又没有毅力，靠少吃一两顿瘦了12斤，正常吃饭又胖回来了，“那还是别买了，克制点”。
她们的对话吕思彤听到了，“弟弟有没有叫你减肥”。
“他敢！”，汤茉莉凶巴巴的，是真没有，俞肇桢总是叫她多吃一点，每次都爱掐她腰，以及…汤茉莉脸色未变，耳朵尖发红。
“那你就买呗，想那么多干嘛”，吕思彤说得很随意。
汤茉莉往车里放了两包！
“刚刚还纠结，现在一下买2包”，毛怡过来调侃。
“我决定拿去给弟弟吃！让他也变胖，这样我就不用减肥了！”，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大部分买的都是一些易消化，临时可以垫肚子的东西，汤茉莉给俞肇桢买东西一点都不手软，噼里啪啦另外推了一辆车，小半月工资就下去了。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就出发去酒楼，8个人拉着白亚芳占了一桌，其他人围着李雅秀坐。
六点半领导姗姗来迟，领导一来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李雅秀立刻起身和主任寒暄，白亚芳也跟着起身，难怪人家能做领导，其他人都坐在位置上不动。
几人寒暄着入座，白亚芳来拿了已经拆开的碗筷，“你们吃，我要去领导那桌”，小声的和大家说，然后拿着碗筷离开了。
领导的桌子就在她们隔壁，她们也不好大声嚷嚷不满，小声交头接耳乖乖吃饭。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突然包间的门被打开了，赵慧智走了进来。
空气安静了，谁都没反应过来。
李雅秀起身迎接，“好久不见，快来坐快来坐”。
两人一起往里走，李雅秀和大家解释，“是我邀请慧智来的，大家欢迎新班长”，带头鼓掌。
大家稀稀拉拉跟着鼓掌，毛怡和胡悦的不爽直接写在脸上，边翻白眼边鼓掌。
“大家好大家好”，赵慧智和大家打招呼，然后走到主任旁边，“主任好，好久不见”。
主任坐着，微侧身子热情的回应，“好久不见，身材恢复得很好，一点都不出来刚生完孩子”。
赵慧智谦虚地说，“哪有，屁股大了很多”，实际上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一定自信的，不然大衣外套里不会选择内搭修身毛衣。
其他人起身跟着寒暄。
这桌已经满了，领导走不可能，李雅秀是主角也不能让她起身，白亚芳招呼赵慧智，“赵姐你坐我位置”，走向自己的位置要去端碗。
赵慧智远远地说，“没事你坐，我去和我的组员熟悉熟悉”，脚步未动，手还在主任手里呢。
其他人什么心情不知道，汤茉莉八人只想装死，她们桌还空了两个位置，另外一桌空了一个。
“快快，拿点垃圾丢过来”，钱玲波给大家使眼色，想把位置弄脏让赵慧智过不来。
但是刚开始吃哪有什么垃圾，七弄八弄也就一些塑料。
“先吃饭先吃饭”，吴语琴松开赵慧智的手。
大家都意会回了位置。
“班长，来这边坐”，龚丹彤招呼赵慧智过去。
另外一桌都是你快去你快去！没有人开口，反而都低着头用手遮脸。
“我去那边，那边位置宽”，赵慧智往汤茉莉这桌来了。
大家不能装死了，全都换上笑脸起身，“欢迎班长欢迎班长”，掌声雷动，弄得氛围十足。
赵慧智笑笑地拉开椅子，“大家坐，不要客气”。
大家相互依偎着坐下，给赵慧智留出巨大的空间。
赵慧智脸上始终带着笑，“我很久没上班了，到时候都靠大家了”。
黄博雅快速接话，“哪里哪里”。
“大家不要这么拘谨，以后我的工资就靠你们了”。
班长的工资是由组员的表现来决定的，但是赵慧智这话直白地让人不知道怎么接。
“我会努力的”，金以欣笑眯眯回应，眼睛弯弯，看起来好不真诚。
毛怡胡悦低头偷笑，其他人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说话
赵慧智也保持着微笑，“我会替你转达你们班长的”。
一个大组两个小组，金以欣、吕思彤、黄博雅、钱玲波都属于白亚芳的人，汤茉莉、毛怡、胡悦、邵灿原来属于李雅秀，现在得在赵慧智手下讨生活了。
一顿饭也算吃得快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心里不和，面上假笑还是能维持得住的。
饭吃得差不多了，主任带着下属每桌客气一下。
汤茉莉等人看见领导过来都放下筷子起身。
“坐坐”，吴语琴的手搭在钱玲波肩膀上。
钱玲波每个月销售都能排前三，在主任心里是留了名的。
“感谢大家为我们这个团队做出的努力和贡献，我以水代酒敬大家一杯，祝大家都高清大卖”。
大家都跟着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坐下。
又过了一阵，终于传来，“那我先走啦”。
这声音犹如天籁，主任走了大家过一会儿就可以跟着走了。
“主任再见”。
大家都欢送主任，其他的领导也跟着主任出去了。
三个班长坐在一起寒暄，陆续有人过去道别。
“75，不然你去买单吧”，李雅秀看大家都想走了。
“好”，黄博雅拿包起身，汤茉莉等人和班长道别，班长看没什么人了也跟着起身走了。
大家站在酒楼门口等黄博雅了。
“好了，走吧”，黄博雅出来。
“拜拜拜拜，明天见”。
各个小团体分开，钱玲波还想继续找个地方聊天，刚刚吃饭憋了一肚子话。
“我要回家了，我婆婆搞不定我儿子，我老公还没回来”，胡悦想走了。
黄博雅也跟上，“我女儿也想我了，我也要回家了”。
“扫兴”，钱玲波很嫌弃。
“你没和婆婆住又还没小孩当然轻松啦”，毛怡挥挥手，“我老公在对面了，拜拜”。
“这人跑真快”，钱玲波看着毛怡的背影说。
“回家了”，吕思彤说，其他人都附和，各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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