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 章时勋:他要是阮鸢就好了
裴池瞥着旁边在处理工作的阮鸢,轻“嗯”了一声,心情不错道:“什么事?”
一听阮鸢在旁边,时勋到嘴的话立马憋回去,“没什么事,今晚上出来一趟吧,我有点事想找你。”
“嗯,晚点再说。”
裴池挂断电话,在要下班的时候,处理完剩下的工作,他伸了一下腰,侧头看向旁边。
他懒懒的靠着椅子,眸光炙热,倒映着女人的身影。
那几年高中,他倒是没胆子这样看。
“裴太太,下班了。”
那年,他也想说好多次了:阮鸢,下课了。
那个时候的阮鸢基本上在位置上待着,人像是定在椅子上,他经常以为她会不会变傻了。
还好,没傻,就是情商低了点。
阮鸢早就处理完了事情,在看明天的工作安排,闻言,下意识看过去,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心间绽开。
“好。”
“附近有超市,买点东西给爸妈。”
裴池轻点了一下头,站起身拿过西装穿上,“都买。”
两人去了一趟超市,阮鸢挑了几样营养品,又买了一些水果,一式两份。
裴阮两家不缺贵重的东西,这些自然也不缺,只是心意问题。
裴家吃饭,阮家人自然在,快到门口的时候,裴池从手里分了一袋特别轻的东西给她,低声道:“装一下。”
阮鸢:“……”
她望着他,默默提过来,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裴阮两家看向两人,裴池淡定的放下手里的东西,“鸢鸢买的,两家各一份。”
随后伸手接过阮鸢手里的东西。
裴老爷子笑呵呵道:“还是孙媳妇会疼人,老阮啊,你福气真的好啊。”
阮老爷子不放心阮生身体,在这边另一栋别墅住着。
今天裴氏新品直播,裴老爷子特地让阮老爷子跟他一起看,到底是察觉出他对阮鸢有些不冷不热。
他道:“结婚了,应该买。”
裴老爷子不赞同的抬手拍了他一下,“结不结婚不说,还是得有这个心才行。”
“你看小池,几时给你们买过什么?”
为了让阮老爷子明白有些东西,他直接拿裴池当例子。
裴池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心抽了一下,要不是这会阮家在这里,他就要当个不孝子孙了。
他好不容易在阮家那里挣点形象分。
阮爸现在对裴池相当满意和喜欢,再说了,这些事情裴池也干得不少,他出声道:“小池很好,我生病这段时间经常送东西过来。”
“公司的事也是他忙前忙后。”
“小池我很满意。”
裴政谦忍不住看了一眼裴池,大概没想到这逆子比他会讨岳父喜欢,他道:“有什么事让他去干就行了。”
裴老爷子瞥了他一眼,调侃道:“有些人就别操心了,操心自己吧。”
裴政谦:“……”
阮生倒是知道裴政谦哄不好岳父,两人偶尔也会说一点,他笑道:“快过年了,苏姨苏叔他们怕是要回来了。”
裴妈点头道:“再过半个月就回来了。”
裴政谦一个头两个大:“……”
裴老爷子呵呵笑了好几声,一点也不为他儿子操心,实际上也不用操心,裴政谦不乱来,他岳父那边就对他还有一点容忍度。
吃完饭,裴老爷子提出要下象棋,裴池下意识看向阮鸢,下巴轻抬,“鸢鸢,你去。”
阮鸢虽然知道象棋怎么下,但很少下过,怕扫兴道:“我没下过。”
裴老爷子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道:“下着玩,小池在旁边指导你。”
“他下棋的时候心眼多。”
裴池淡淡道:“没你作弊心眼多。”
裴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作弊了,判官,你来说。”
“判官”的裴政谦一脸正气,“我没看见。”
“胡说八道。”裴老爷子挺直腰身,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往书房走。
阮鸢知道阮老爷子不待见她,凑过去估计气氛不太好,落在后面对着裴池轻声道:“我陪妈她们说话。”
一只大手落在她后腰,轻轻用力推着她前进,男人松散的低声,“你有实力,为什么不让他看见?”
“不需要谁待见,但选择权要在你手里。”
裴池的话阮鸢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没说什么,就听见他声音软软又道:“鸢鸢,好不好?”
阮鸢:“……”
她沉默一会,点头道:“好。”
裴老爷子以为阮鸢不会,坐下后仔细给她讲下象棋的规矩,“不要有压力,随便下,我和你裴爸两个人都下不赢小池,我们也很好意思。”
“老阮,你坐我旁边,我输了你就继承我的位置,看是年轻人的天下,还是我们老一辈的天下。”
裴池拉了凳子坐在阮鸢的旁边,没有指挥她走哪一步,“开始吧。”
阮鸢没有犹豫的挪了一枚象棋,刚开始,裴老爷子下起来很随意,到后面渐渐坐直身体。
又被吃了一枚象棋,他习惯性的看向旁边的象棋判官——国家精英。
国家精英往常还能陪他作弊,但对象是儿媳妇,他当然不好意思欺负她,“我去泡点茶上来喝。”
再过了一会,裴老爷子输了,他笑着叹了一口气,夸道:“小鸢下棋全靠脑子啊。”
明显是不会,毕竟下手有些生疏,但她聪明,知道怎么走最合适。
阮老爷子知道裴老爷子下象棋很厉害,年轻的时候还得过几次奖,他少见的正视对面的孙女。
一时间还有几分陌生。
到底是没有怎么好好看过她。
阮鸢还没说什么,裴老爷子就继续道:“老阮,你来,看看是你厉害,还是你孙女厉害。”
阮老爷子回过神来起身坐在位置上,没多久神色就凝聚起来,思索的盯着棋盘。
裴池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旁边的阮鸢。
真有一个眼瞎了。
还瞎得离谱。
这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时勋发的消息。
裴爷,来了吗?
裴池修长的手指点在屏幕上:今天没空,明天再说。
时勋这会都快急死了,偏偏这个当事人还一点都不担心。
他的把柄都落在别人手里了。
他:必须今天说,裴爷!
裴池蹙了一下眉:没时间,在裴家。
时勋:我有时候真的想死。
他莫名其妙的发了一句,裴池退出去给梁乔发了消息:去看一下时勋,他想死。
梁乔:他怎么了?上午不还好好的吗?顶多拉肚子。
裴池:不知道,没事给我回消息。
梁乔原本就在看望时勋的路上,十几分钟就到了,见他一脸青色,似乎真遇见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有私生子了?”
时勋怏怏的看了他一眼,无语道:“比这个还恐怖。”
“你把门关上,今天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梁乔还以为是他的什么大新闻,立马把门关上了,时勋垂头丧气道:“我哥在调查阮家的事,怀疑和裴爷……”
“我不听,我不知道,我不听。”
梁乔连忙打断他,随后气不过踢了他一脚,“你想害死我?”
时勋:“我一个人太无助了,想和裴爷说这事,但他和阮鸢在一起,我又不敢说。”
“我怕我不说,我哥说了,到时候裴爷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妈的,结个婚怎么跟宫心计一样,头都要给我斗秃了。”
梁乔深吸一口气,“你他妈无助拉我下水,这事我能起什么作用?”
“跟我一起担惊受怕。”时勋道。
梁乔沉默无语,坐在沙发上道:“你哥铁了心要和裴爷作对吗?”
“为了一个女人,影响家族。”
“该说的我都说了,他现在是被刺激疯了,非要让裴爷也吃点苦头。”
时勋又道:“阮家那事我当时我觉得有些蹊跷,原来真有蹊跷。”
“裴爷……也是糊涂了。”
梁乔抿唇道:“裴爷应该没这么糊涂。”
“我巴不得这样。”
时勋叹了一口气道:“我哥的助理已经查到一些,阮家出事的前一天,裴爷和裴老爷子两人都去过市长那里。”
“太巧了。”
“你也不要瞎猜了,劝不了你哥,就跟你爸妈说,时家在裴家面前没有斗的可能性。”梁乔也不愿意见几兄弟因为这些有矛盾。
时勋:“我都想死了。”
梁乔:“……”
他碰见这事也好不了哪去,一边是亲哥,一边是兄弟。
“先把裴爷约出来吧,最近约他太难了。”
他摸出手机,打了电话,下一秒道:“裴爷,不好了,时勋进抢救室了。”
时勋:“……”
过了半分钟,梁乔挂断电话,看向时勋,“来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阮鸢?”时勋道。
梁乔一怔,耸了耸肩,“我尽力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看见进来的一男一女,同时死心了,时勋面如死灰,闭上眼睛。
裴池瞥了他一眼,看向梁乔道:“怎么回事?”
“拉肚子这么严重?”
“是有点严重。”
梁乔看了阮鸢一眼,又道:“裴爷,你跟我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嫂子,麻烦你在这里帮忙照顾一下时勋。”
阮鸢摇头道:“不麻烦。”
从病房出来,梁乔一手拉着裴池的手臂走快了一些,进入楼梯,到了转角之处,看了周围没人才长话短说。
“时勋他哥在调查阮家的事,查到了你和裴爷爷去市长那里。”
闻言,裴池淡淡的神色猛然一变,身体靠在墙上,低垂着眉眼,好一会才低声道:“我知道了。”
梁乔看他这样子也很着急,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拍了拍他的手臂,“我让时勋回去好好劝他哥。”
他停顿一下,“裴爷……真的是你吗?”
楼道里陷入了安静之中,过了好一会,裴池才立着身体,神色恢复了正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回去了。”
身后的梁乔有种不好的预感,盯着颀长的身影,忍不住叹一口气。
阮鸢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一个两个不要命的去抢。
重新回到病房,裴池对上时勋的视线,很快又挪开了,看向沙发上的阮鸢,“没什么事了,回家吧。”
阮鸢有些诧异,下意识问道:“怎么回事?”
“身体不好。”裴池突然伸手牵着她,十指紧扣,越来越紧。
阮鸢自然察觉到了,以为是时勋身体有什么不能说,出了医院,她才望向他,“时勋怎么了?”
“他没事。”
裴池裹着风衣依旧感觉到了夜风的冷,脚步没有章法的走,又道:“明天去拍婚纱照吧。”
“明天有点急了,周末吧,周末有时间。”
阮鸢望着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问道:“裴池,你心情不好。”
她没有询问,很确定裴池心情不好。
裴池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上,薄唇微启,很快又合上了。
见他不愿意说,阮鸢也没有勉强他,抬起另一只手看了一下时间,“我们去看电影吧。”
“明天我们去拍婚纱照。”裴池弯下腰,又带着几分软意,“好吗?”
他脱下风衣,披在她身上,又轻轻替她裹上。
阮鸢沉默了一会,“我还没看好婚纱,太匆忙了,我会有遗憾。”
裴池喉咙滚动了几下,下一秒,双手捧着她有些微凉的脸,低头覆了上去,从浅到深,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过了一两分钟,他才松开面颊绯红的阮鸢,“那就周末。”
“不能再迟了。”
回到家里,裴池临时有了急事,在书房加班,临到十点,阮鸢起身去看了他一眼,“还没做完吗?我跟你一起做吧。”
裴池关闭电脑,侧头看向她,“是国外的一个项目,你不太懂,先睡吧。”
见她不动,他挑了一下眼尾,又不正经道:“你想加班?”
阮鸢:“……”
她转身出去,很快又端了一杯温水进来放在桌上,“早点休息。”
书房门重新关上,裴池重新打开电脑,目光认真的浏览当下流行的婚纱,外面的夜色渐渐重了几分。
半夜三更的时候,时勋收到了裴池的信息:帮我拖一周。
时勋朦胧的眸子清醒了几分,盯着手机,嘀咕道:“完了,完了。”
他重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要是阮鸢就好了。”
一人一个。
不用抢了。
他也不用当夹心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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