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七十年代炮灰女知青20
待知青点的人陆续起来收拾好,众人便拿着碗筷结伴赶往晒谷场。
此时村里的杀猪匠张三正在杀猪,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村民。
苏妙妙站在人群中,看着几名壮汉合力按住猪,杀猪匠手起刀落,准确地刺入猪的脖子,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旁边早有准备的几个婶子迅速将盆子接在下面,鲜血流入盆中,这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晒谷场的中央放着一个架在火堆上的大铁锅,锅里烧着热水,此时已经烧开。
待猪的挣扎渐渐平息,男人们开始往猪身上泼开水,然后用铁刷子将猪毛刮得干干净净。
张三动作娴熟的划开猪肚,内脏一一被取出。
婶子们已经事先准备好了大盆,迅速接过这些新鲜的内脏,开始清洗。猪肝、猪肺、猪肠、猪心,都被一一处理干净,一点都不浪费。
张三则继续分解猪的身体,将猪头、猪蹄、猪尾一一切下。猪头用来炖汤,猪蹄用来红烧,猪尾则是孩子们最喜欢的零嘴。猪的躯干被切成一块块,排骨,棒骨也一一被分解出来,之后就等着婶子们的将其做出一锅香喷喷的杀猪菜了。
苏妙妙看到后面,才知道所谓的杀猪菜,其实就是猪肉放上土豆和酸菜一锅炖,但这并不影响众人的期待,这可是肉啊!
炉火烧得旺旺的,锅里冒着热气,整个晒谷场都充斥着肉香。
小孩子们眼巴巴地望着大锅,时不时的吞咽的口水,就连大人们脸上都满是期待和兴奋。
掌厨的大婶儿在所有人望眼欲穿中掀开了锅盖,她用锅铲在锅里搅动了几下,随后大声喊道:“吃杀猪饭咯!”
话音刚落,所有人就拿着碗一拥而上,又在几个打菜大婶儿“不排好队就不打菜”的威胁声中乖乖排好队伍。
苏妙妙排的队伍正好是许婶儿打菜,她看着前面的人在许婶儿的抖勺绝技下,得了三块肉和满满的一碗土豆酸菜,高高兴兴地走了。
轮到她时,许婶儿高兴地招呼道:“小苏啊,你是第一次参加我们青山大队的杀猪宴,一定要多吃点,吃好吃饱。”说罢,给她舀了一碗冒尖尖的,因为人多,她也不好多给苏妙妙肉,但土豆也融入了肉味,同样美味。
“谢谢许婶儿。”苏妙妙小心翼翼地接过,看着尖尖上颤巍巍的土豆块,心尖也颤巍巍地,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撒了。
这时身后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接过她手里的碗:“我来。”
苏妙妙没有拒绝,她真的怕自己端着这碗走不了几步就撒了。
“那你的碗给我,我帮你打菜。”
“好。”周衍将自己的碗给苏妙妙,转头对许春花道:“许婶儿,我这碗不用那么满。”
许婶儿看了看周衍,又看了看苏妙妙,眼中划过了然,凑到苏妙妙耳边小声问道:“你俩这是处上了?”
不怪她这么问,这周衍以前对苏妙妙有意思她是知道的,毕竟谁没意思天天帮人干活,时不时地看一眼,但之前周衍看苏妙妙的眼神还算克制,大概自以为隐藏得很好,骗得过苏妙妙,却骗不过她这个老婆子。
可今天周衍看苏妙妙的眼神几乎毫无掩饰,那里面的温柔和爱意,啧,看得她一个老婆子都觉得腻歪。
两人处对象的事儿,苏妙妙从没想过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点头,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的,我和周衍在处对象。”
这句话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周衍也听到了。
他嘴角高高地翘起,压都压不住,或许他也没想过要压,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喜悦,看着苏妙妙的眼神比星辰还璀璨,眼中满满的爱意似是要将人融化了。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妙妙,他原本以为苏妙妙会隐瞒两人处对象的事,毕竟她对感情一直有着排斥,但没想她一旦接受,便十分坦荡勇敢。
她也许还没有爱上他,但却愿意事事给他回应,给他安全感,对待两人的感情,她的认真绝不比他少。
今天又是更喜欢妙妙的一天。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饶是苏妙妙是个厚脸皮都被看得不好意思,她睨了周衍一眼,示意他收敛点。
沉浸在喜悦中的周衍,只觉得这是妙妙抛给他的媚眼,越发的喜滋滋。
小两口眉来眼去,看得周围的人还没吃都饱了。
许春给往苏妙妙的碗里打了一勺菜,平平的,不算太满。
她笑眯眯地看着周衍打趣道:“周知青,你看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没打太满。我每年杀猪宴打菜,只见过要多了,还没见过要少了,周知青可真有意思。”
“哈哈,这是怕苏知青不好拿,宁愿自己少吃点,周知青一看就是个疼媳妇的。”一旁的村民善意地调侃道。
“周知青和苏知青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发糖。”
“周知青和苏知青都长得俊,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好看。”
“咳咳,大家快打菜吧,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说罢苏妙妙端着碗赶紧跑了,再让这些人调侃下去,怕是能说到她孩子结婚生子。
“以后我和妙妙结婚一定请大家吃糖。”周衍觉得这些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愉悦地回了一句。
前面的苏妙妙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没有将手里的碗扔出去,她回头瞪了周衍一眼:“周衍!还不快走!”这人真是不害臊,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了。
“好,这就来!”周衍当众被吼,一点也不觉得被损了脸面,心里反倒越发甜蜜,他也是有老婆管的人了,没看村里感情好的夫妻都是这么相处的吗?
“哈哈,没想到周知青还是个妻管严,这老婆还没娶回家就已经怕老婆了。”
周衍骄傲地点点头:“怕老婆会发达的。”
“哈哈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知青。”
“你别说,这话还挺有道理,你看大队长怕老婆,是不是就越过越好。”
“咳咳,打趣打趣年轻人就行了,我一个大队长还是给我留点脸面。”
“哈哈哈,都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
苏妙妙坐在人群中,吃着不算美味的杀猪菜,听着周围人聊着东家长西家短,感受着朴实的烟火气,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妙妙,你多吃点肉,这半个月秋收,你都瘦了。”周衍将自己碗中的三块肉都夹给苏妙妙。
苏妙妙捏了捏自己的脸,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有一种瘦是你对象觉得你瘦。这半个月虽然累,但她没少在空间里加餐,瘦是不可能瘦的,甚至还长胖了一点。
苏妙妙夹回两块给周衍:“给我一块就行,你也多吃点,你才是真瘦了。”
“好。”周衍喜滋滋地吃下,妙妙在关心他。
姜柔看着甜甜蜜蜜的两人,眼中划过一抹嫉妒,和同样看着这边的李招娣对视一眼,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又不约而同的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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