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就是用剥人皮的手给我剥葡萄?
宴祁安推门而入的时候,宁熹元正在跟画师喝酒。
那穿着黄色薄衫的男人露胸前衣领敞开,露出大片的肌肤,虽抹了妆,戴着羽毛耳环,但胸前的肌肉线条依旧流畅。
硬朗将若有柔和锐化,竟莫名的顺眼。
“少宗主。”
好样的!
宴祁安的声音发冷。
那种感觉又来了。
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愤怒,让人厌恶。
想杀人。
他这么一喊,坐在一起的两人竟然齐齐扭头。
“喝酒!来!”画师扭头,自顾自地吆喝着邀请宴祁安。
宁熹元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宴祁安:“......”
他沉默着,强压下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阴暗想法。
“他喝醉了。”
感受到宴祁安坐在她身边,宁熹元颇有几分感慨的开口道。
借酒消愁。
醉生梦死。
真好。
不是谁都能喝醉。
宴祁安敏锐地察觉到了少女语气中的不同寻常,他抢过宁熹元手中的酒,冷声道:“那又如何?”
喝醉了有什么值得过多关注的。
一个能力不行的酒鬼罢了。
手中落空,宁熹元转身对上宴祁安的眼睛。
像是闪耀着光芒的紫色宝石。
“有福之人。”
“不是吗?”
她开口笑道。
宴祁安握着酒杯的手逐渐收紧,少女眼底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是悲伤、嫉妒.....
还是无边无际的荒芜和麻木。
宴祁安的心尖突然刺痛,莫名其妙的酸涩蔓延,充斥着整个心脏。
烦闷。
又......
他竟然对一个疯子有了怜悯之心。
宴祁安躲开了少女的视线,他起身,将端来的醒酒汤全数灌进画师的嘴里。
冰冷的匕首紧紧贴着画师的脸。
“你长得很美。”
少年的声音就如他的人一般,乍一听,温润如风,让人心头荡漾。
但紧接着,还是同样的温柔的声音:“我刀法很好,可以......”
“完整的剥下你的皮,做成风筝。”
“让美丽与青春永驻。”
循循善诱,层层递进,很有画面感。
画师当即就不醉了。
宁熹元:“......小宴同志,冷静。”
这位画师跟宴祁安之前有过过节吗?
【难评】
系统只简简单单回了两个字。
当然难评了!
下灵界都有二十五岁的化神了,它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破烂系统有什么好评价的。
宴祁安拿刀的手微微顿住。
小宴...
他忍不住嗤笑。
少宗主还是个半大的少女,说话的语气倒是老成。
莫名的,他心中的戾气似乎散去了不少。
重新坐回了宁熹元的身侧。
这一次,他揽着少女的腰,将人整个抱进自己怀里。
体型的差距似在彰显年龄的大小。
“知无不言。”画师叹了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碰见这两个颠公颠婆算他倒八辈子的霉。
“很简单,要你参加四方风云会。”
宁熹元长话短说。
画师:“......”
他长得很像什么世外高人吗?
四方风云会?
来闻音阁两三年,他也有所耳闻。
都是些少年天才的活动,与他这个废物有什么关系。
“道友,找错人了,这里是青楼。”
“不是大宗门。”
画师还准备再说话,诛神剑已经横在脖颈上了。
“化神境、二十五岁。”
“再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宁熹元的声音很轻,笑容很灿烂,就是拿剑的手有点儿抖,一不小心就贴紧了画师的脖颈。
宴祁安没有说话。
他看出眼前这画师修为有异,但...
宁熹元知道这么清楚!这两个人果然认识很久了吗。
画师一愣,脑袋难的是清醒的,他抬头,看着拿剑的少女。
十五岁。
修为...不详。
但绝对是天才。
真正的天才身上都有别样的气质。
“哈哈哈!”画师大笑,“我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哪里敢谈境界。”
“道友另寻......”
画师又没说完,另一把短剑已经抵在他的眉心。
神器。
下灵界竟然有两样这种成色的神器,难得的是....
颠公颠婆一人一件。
“修为倒退是小事,我对你...很有信心。”宁熹元微笑,“跟着我,有酒喝。”
画师笑。
他有拒绝的权力吗?
真没想到,他已经活的这般行尸走肉没出息,有朝一日还会被人威胁。
“只可惜我的手废了,拿不动剑了。”
画师的声音惋惜。
举起手让宁熹元看。
确实...
筋脉破碎,毒素淤积,不能提重物。
宁熹元:“看,我觉得你很有做符修的天赋。”
宁熹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这符画的,比鬼都强。”
画师:“这是我画的苹果。”
宁熹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这样无法掩盖的天赋。”
“有酒。”
宁熹元最后重申。
诛神剑发出嗡鸣,好似任何一个不被满意的答案出现,画师的脑袋就会滚落在一旁。
画师:“...好。”
他有说不的权力吗?
宁熹元收回诛神剑,可画师眉间的短剑依旧锋利尖锐。
“干嘛?”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宴祁安。
“我尊敬的少宗主,他的皮相真让我满意。”
“剥皮的过程...一定很享受。”
宴祁安嘴角的弧度冰冷,眼神中的杀意毫不遮掩。
对于少宗主多了个盟友这件事情。
他很不高兴。
画师:“......”
他有一句脏话不知道当骂不当骂。
深井冰啊!
宁熹元眸光微动,半晌,一字一句道:“你就是用剥人皮的手......”
“给我剥果皮的吗?”
“好样的。”
“宴祁安。”
宴祁安:???
他收回短剑,皱眉,开口解释:“我有洗手。”
宁熹元:“哈。”
笑一下算了。
宴祁安:“洗很多遍。”
两者都是剥皮,这很冲突吗。
画师摸着眉心,还隐隐作痛。
面前两人已经为剥葡萄皮和剥人皮有什么不同而争吵。
他偷摸着又喝了口酒。
爽!
真爽!
————
画师:是天才,我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宁熹元:不,你看走眼了,不是天才,是大佬。
————
晚安宝贝们~
好久没和大家说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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