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闭门羹
二皇子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目光冷了几分,“苏尚书,你想多了。慕容夫人配不上本殿下,还是你以为我会要一个下堂妇,所以别提攀什么亲事。”
苏尚书脸色一僵,连忙讪笑着摆手,“殿下误会了,臣只是随口一提,并无其他意思。”
“最好如此。”二皇子冷哼一声,起身整了整衣袖,语气淡漠,“提醒你一句,苏家该做的事就做,不该做的事别乱掺和。尤其是你那嫡女,省得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苏尚书低头称是,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恭送二皇子离开。
之后,苏尚书坐在内堂主位上,他闭了闭眼,仿佛在强压怒火。
片刻后,他冷冷说道:“来人,去慕容家,把云裳叫回来。立刻!”
管家应声退下,不多时,苏云裳便被接回苏府。
“父亲,您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苏云裳踏进内堂时,带着些许疑惑。
苏尚书一看到她,脸色更加难看,猛地站起身,指着她质问道:“你是不是最近惹了二皇子不高兴?”
苏云裳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我?我怎么会惹二皇子不高兴呢?父亲,您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苏尚书冷笑了一声,来回踱了几步,语气中满是怒气,“刚刚二皇子到府上,提到你时,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满。他还当着我的面说你配不上他!云裳,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二皇子这么厌恶你?”
苏云裳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她低头捏紧了衣袖,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安,“父亲,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最近根本没有见过二皇子,更谈不上惹他生气。”
“还敢说你不知道?”苏尚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目光凌厉地盯着她,“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让苏家蒙羞!二皇子对我们苏家本就冷淡,现在因为你,关系只会更糟。你要是还想着苏家的脸面,明天就去二皇子府上登门道歉,把这事给我圆回来!”
“什么?让我去给他道歉?”苏云裳抬起头,眼中满是抗拒,语气急切,“父亲,这件事根本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去道歉?”
“凭什么?”苏尚书怒极反笑,指着她厉声说道,“就凭你是苏家的人!苏家的未来都系在这条线上,你不去道歉,谁去?这事你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云裳一脸委屈,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咬了咬唇,“父亲,二皇子根本看不起我们苏家,他那种人,我去了又能怎样?他不会因为一句道歉就改变看法的。”
“你去了就算态度好了些,也是功劳!”苏尚书沉声说道,目光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别再跟我犟嘴了。明早,我会让人备好车,你亲自去二皇子府上赔礼!”
“父亲……”苏云裳低声叫了一句,眼里满是挣扎,但最终,面对父亲的威严,她只能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勉强,“好,我去。”
苏尚书松了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去之前,把自己收拾得体面些。记住,你代表的是苏家的脸面,别再丢人现眼。”
苏云裳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翌日清晨,苏云裳梳妆打扮,穿着一身得体的淡紫色裙装,神情僵硬地上了马车。
一路上,她双手绞着帕子,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如何开口,却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自己卑微。
马车在二皇子府前停下,苏云裳深吸了一口气,下车整理了下衣裙,对随行的下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
府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目光审视地问道:“慕容夫人,请问有何贵干?”
“我今日是来向二殿下赔罪,还请通报一声。”苏云裳硬着头皮说道。
侍卫点了点头,转身进去通传。
不多时,他回来对苏云裳说道:“二殿下不在府中,还请慕容夫人改日再来。”
苏云棠愣了一下,反复跟侍卫确认,二皇子的确是不见她,她当即对着身旁的丫鬟道:“看什么看,回去!”
一回到苏府,苏云裳便快步冲进杜氏的院子,眼眶微红,脸上写满了委屈。
杜氏正倚在软榻上看账册,见她这副模样,顿时皱起了眉,放下手中的账本问道:“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苏云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捏紧了帕子,声音里透着委屈,“母亲,您不知道,今天父亲让我去给二皇子赔罪,结果……结果他明明在府中,却不愿意见我!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我去受这个气!”
杜氏听完,脸色顿时一沉,坐直了身子,“你父亲让你去给二皇子赔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云裳抹了抹眼泪,语气中带着怨愤,“父亲说二皇子对苏家不满,以为是我的原因,就让我去道歉,还说什么‘不能丢了苏家的脸面’。结果呢?我去了却连门槛都没踩上,他就赶我走了!母亲,您说这事怪不怪?”
杜氏气得猛地站起来,冷笑道:“什么叫不怪?分明是你父亲自己不争气,把苏家闹得里外不是人,还把气撒在你身上!走,我这就去找他说理去,看他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苏云裳拉住杜氏的手,有些犹豫,“母亲,您去说这些,父亲未必会听……”
杜氏一甩袖子,语气坚决,“不听也得听!我倒要问问他,苏家上下,他就只会拿我们母女撒气吗?”
苏尚书正坐在书房中,与幕僚议事。
杜氏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连门都没敲,直接站在他面前,怒声质问:“老爷,今天云裳去给二皇子道歉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苏尚书看见杜氏这副模样,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不咸不淡,“是我让她去的,怎么了?”
杜氏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还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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