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方圆秘密

三人慢慢在这个天然形成的冰洞里往前走，他们并不知道应该走多远，才能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就这样走着。良久煜师父问方先生：“我们要走多久才能找到他们。”

方先生看看前面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走的太慢了，消耗了太多时间在这里。”

煜师父点点头，方先生笑笑摸着身边的冰墙继续往前走着：“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只是这里的环境给了你一种错觉，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同你的感觉一样，这地方并不是很大，只是我们走的有些慢了。”说完这句，他回头看了一眼煜师父继续说：“老煜，我知道你的疑惑，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直接问，我能回答我都告诉你。”

是的，煜师父有太多的疑问，那些话卡在他的脑子和咽喉里，折腾的他一晚上都在思考。于是煜师父想了想提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你是真的拿那些虫子没有办法吗。”

他说完，方先生迟疑片刻回答道：“开始的时候不是，但现在我不能了。”

煜师父听完接着问：“整整一个村的人都受到了牵连，为什么没有作出相应的对策。”

方先生听完无奈的笑笑，并没有回答他。他的沉默和他的笑似乎让他知道了些什么，煜师父恍然大悟般瞪着眼睛，一把拉住方先生的肩膀，他几乎是低声吼着：“你不会是，不会是为了你自己，那这些人做了实验。”

方先生笑着，很尴尬，他打掉煜师父抓着他肩膀的手，先是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接着他用一种很怪异的音调反问煜师父：“那我呢，我又怎么说。”

煜先生一时间语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忘，他的心中还是被恨充斥着。

那时候的方圆作为一代蛊师，名声在外，他的蛊术神乎其神。作为正统蛊师，治病救人为一方百姓带来安稳，受到很多人的追捧。那时候他正直壮年四十几岁，名利他全有，还有个如花一般的老婆，一双天真乖巧的儿女。这样的人，在别人看来正是羡煞旁人。

可他赶上的时候不好，那是的苗疆水多土稀，民风彪悍。那地方很合种植毒物，就因为这个，那里引来了好多人的造访。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收购这里的罂粟。刚开始的时候，那些人还算规矩，方先生知道他们的意图，但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吃饱饭，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认为的是他认为的，却不想那些人还有另外的企图。那是从一个军阀来到他那里之后的事情，他动用自己的势力，将价钱压的很死，让很多烟农得不到好处。他们不敢造次，便合力找到方先生请他出面。方先生以他在当地的势力，前去卖面子，却不想那军阀根本不吃他这套。折磨他一顿，将他撵了出去。

受了委屈的方先生，在几个烟农的挑唆下，决定与军阀抗争到底。本因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却不想越闹越大，直到后来闹得，谁都没有办法收场为止。方先生的老婆儿女死在了那场闹剧中，军阀依靠自己的势力和人脉，轻松的将这一切搪塞给了别人，最后方先生不得不背井离乡。

这些事，煜师父都知道，他们是好友，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方先生受了多大的委屈。直到回来，他们找到了这个地方，方先生才算安定下来。煜师父走的时候依然觉得他已经释怀了。是呀，家破人亡，背井离乡，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释怀，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忘记。

煜师父看着他，心情十分复杂，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在不知道如何开口。要知道那些事情是他亲身经历的，杀妻灭子，满门只苟活下他一人，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于是他板着脸问他：“那些人是不是你。”

方先生点点头，眼神十分落寞：“无意间得到的虫，于是我开始着手研究，研究的时候，我发现那虫子的特性，这让我兴奋。它们可以替我报仇你知道吗，你都不知道我当时什么什么心情，老天开眼，我妻儿不能白白枉死。”他说着，脸上的表情由于转变的太快，脸颊上的肌肉看上去一抽一抽的抖动，接着他又说：“后来我在死人身上做了实验，我认为他们的情况会和僵尸一样，可惜我错了，他们不一样。中了那种虫的死人是活了，同样拥有不死之身，但他们不听我的话，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抛尸的时候可能是没有销毁干净，被附近的野狗吃了，结果导致全村的人都染上了那种虫。”

听到这里，煜师傅算是明白了，但他并不想责怪方先生，于是他又问：“万物相生相克，不论什么都是一物一克，你是专业的，你不会没想到吧。”

方先生惨淡的笑了一笑说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村民都发生变异之后，我又回到找到虫卵的地方，确实找到了一些古怪的雪莲花，但那东西我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使用，于是我就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将它们消化，昨天我们喝的酥油茶里便有那种雪莲。活的人喝了，那些虫便不敢接近，但是这方法对死人一点用处都没有。我防着他们，继续研究怎么克制，这一研究下来就到了现在。”

他说的很无奈，就像他当年意气用事一样，他酿成大祸，现在依旧在重蹈覆辙。他用手搓了搓懂的僵硬的脸继续说：“我知道我做错了，现在也在弥补，我只希望，亡羊补牢不会太晚。”

煜师父是知道他的朋友的个性的，既然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局面，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于是他轻轻的拍拍他的肩对他说：“我还能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也希望一切为时不晚。”

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一样，相视一笑。接着三人便开始继续往冰洞的深处走去。路上方先生说，这里是是他们的是栖息地，也是最开始找到虫卵的地方，他们不愿意离开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他并不知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忽然出现向下的冰面，洞口也逐渐的缩小，他们从外面进来以后，就像是转进了一个漏斗一样。开始的时候空间很大，现在已经到了临界点似的。方先生对他们二人说：“下了这里，，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空间，他们就躲在里面，最开始的时候，我尝试过带着找到的雪莲来这里制服他们，但我失败了。”

煜先生趴在窄小的洞口看了一眼，四周很平整，看着像似滑梯，他们现在滑下去应该很容易，但上来好像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了。他就问：“这里下去容易，上来呢。”

方先生便在背包里拿出绳子，一头系在边上一根相对很粗的冰柱上，然后将绳子抛下去。看着绳子滑下去，他才说：“我知道很麻烦，我来过，所以知道怎么解决。”

做好打算，三人鱼贯靠着绳索滑入。九儿被煜师父夹着，就在他们还没准备好的时候，扑通扑通的落在了冰面上。煜师父摔得生疼，问九儿：“你有没有事。”

九儿没说话，瞪着大眼睛看着前面，直勾勾的一声不吭。煜师父还在想着孩子怎么了，刚要询问，方先生抬着手捂住他的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看像前面。

这一看之下，煜师父就是一惊，那些中了虫的人，一个挨一个围成一个圈，整整齐齐的趴在地上。他们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刚才煜师父只顾着九儿的安全，完全没有看向周围。这一看之下，心里也吓的一紧。闭上嘴，仨人隐着身形的贴在冰墙上。

他们的头上有条很长的缝隙，光从缝隙里照射下来，煜师父想，他们可能就是以这个辨别日息的吧。那缝隙太小，难怪方先生要大费周章带着他们从冰洞进来。他们集中在一起，头顶上那道缝隙照射下来的阳光，这些怪物就在附近趴着歇息，地上还散落着各种动物的尸骸，有些被啃的只剩下白骨，有些则是半截的尸骸。

看着这情形，煜师父小心的说：“他们是吃生肉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方先生拿出两个黑色封口的瓦罐，一个交给煜师父，另一自己抱在怀里，他对煜师父说：“这些是黄磷掺和那种雪莲粉做的一种药，一会我在地上画个圈护着九儿，等那些人醒了，你需要让他们身上出现伤口，在把这些粉末洒在他们的伤口上。”

煜师父这才想起，昨天自己的跟这些怪人战斗的时候，即使他们身上被自己的刀划伤，也没有血流出来的情景，原来需要用这种药粉的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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