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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共鸣


  听主子突然这么一问,衔风立马认真回想,又唰唰翻开手中册子,找到那日监视的记录,随即确定回道:“禀公子,小的当时听到永定侯夫人说,自己不想介入永定侯与那妾士之间。

  另外她说已经清楚感受到侯门生活不适合自己,她更想继承外祖遗志,做个医术精湛的女医,争取多救些女子的性命。”

  燕乘春听着,喝茶的动作不禁一顿。

  没想到这人不仅胆识不小,志向也不小啊。

  其实说句实话,之前他在茶馆听罢她说自己派人进赌坊的玄乎理由时,压根是不信的。只觉这人狡猾如狐玄乎得很,本能嗅到她所做之事处处透着蹊跷,为了谨慎起见便让人顺手查她一查,只是万没想到还查出了这等事情。

  这下看来,这人之所以在永定侯回来后突然性情大变,怕是当真受永定侯带回自己的小青梅刺激所致。至于她的一身本事,应也不是凭空而来。

  毕竟她本就是郎中之后,母亲和外祖也都通医理,她有几分学医的天赋也不足为奇。

  只是以永定侯老夫人的脾性,铁定是不喜自己儿媳妇行郎中之事的,如此一来,她之前怕也是为了讨好婆母夫君,便刻意藏了拙。

  那如今她这算不算是看破了红尘,故而开始恢复本性不再藏着掖着了?

  燕乘春觉得这事真是越想越有意思,不禁嘴角扬起个好看的弧度,放下茶杯微笑道:“她倒也想得开,话说回来,就永定侯那样一个人那样一张脸,还真不值得为其荒废一身的好本领,现在就看她有无那本事让永定侯府点这个头与她和离了。”

  衔风听着,忍不住悄悄抬眸瞅了主子一眼。

  他怎么觉得主子这语气这神情颇有一种看好戏的味道,甚至还似乎是隔岸观火还嫌火不够大?

  不对不对,主子向来不是个爱八卦的人,肯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衔风正自我否定着,随即便听主子再次开了口:“那个冯山你继续查一查,还有苏氏打听那人的真正缘由也务必要调查清楚。”

  衔风当即将脑中杂七杂八的思绪压了下去,恭敬应诺下去安排,临退出去前还不忘将手中册子呈到了主子跟前。

  屋门关上,望着衔风放在案上的册子,燕乘春想了想,随之伸手将其拿起,翻开。

  册子中的主要内容与他方才听到的基本一致,只是除了那些,册子里明显多了许多方才没有提到过的细节。诸如永定侯夫人什么时辰起,什么时辰歇息,什么时候会去医馆,每次去医馆什么时辰上值什么时辰下值,每次去医馆时会去哪里用午膳,午膳喜欢点什么菜,在什么场合说过什么话,诸如此类事无巨细,一一都有清晰的记载说明。

  燕乘春饶有兴致翻着,一页页细细看了起来。

  待翻过两页之后,看到苏父苏母离世的内容时,他下意识放慢了速度,从苏父染疾不治身亡,到苏母悲痛欲绝同年病逝,再到苏弟六岁无至亲在旁,只得寄居大伯父家中度日,随着他一行一行地往下看,许多久违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就从识海中跃了出来。

  在那些画面中,他似乎又看见父亲坐在轮椅上指导他学业指导他习武;看见夜里父亲将他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指着天上的星教他辨认星象,跟他讲西北的星空,讲西北的金戈铁马。

  这些画面一幕接一幕展现眼前,是那样的远却又是那样的清晰,就似昨日才发生的一般。

  可惜温馨的画面并未持续多久,下一刻他便看见父亲口吐鲜血,躺在榻上浑身抽搐无法言语。

  他吓坏了,哭着扑到父亲榻前,却见一转眼父亲的脸便白成了纸,渐渐就没了气息,冰冷僵硬如冬日湖中厚厚的冰,再也不会对他笑不会把他搂进温暖的怀里。

  他只觉心口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痛得他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然下一瞬,眼前父亲毫无血色的脸转眼就变成了母亲的面容。

  他看见母亲躺在棺材里,那京城第一美人的绝色容颜早已褪了颜色,和父亲去世时一样变得冰冰冷冷渗着恐怖的白。

  他站在棺木旁,亲眼看着那装着母亲的棺椁缓缓盖上,又看着它被人抬走,最后埋进深坑。

  他就那样呆呆看着,并没像父亲去世时那般痛得哭晕过去,甚至全程都没落下一滴眼泪。

  他看见大家对他指指点点,看见外祖家的人指着他骂他冷血骂他不孝,就连大伯父也对他侧目怒视,失望摇头。

  在这一片指责声中,唯独祖母将他死死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安抚他,为他向众人辩护“人至悲则无泪”。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当时心里是真的无悲无痛,唯有满满的疑惑不解。

  可惜他那时才七岁,太小了,真的太小了!纵然对父母离世的真相满腹疑惑,那样小的他却也不知该做什么该如何去做!

  但有一点他心中始终无比确定,那就是必须去把真相给找出来!

  为了这个真相,他可以牺牲一切倾注所有!他开始伪装,开始背着所有人悄然努力,一步又一步走到了现在。

  虽然真相似乎依然遥不可及,又或者所有的证据早已在他六七岁时已经全无了踪迹,可那又怎样?

  他相信事在人为!有些事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不行?

  心口的绞痛仍在持续,他咬牙忍着,一遍又一遍如此告诉自己。

  心中的信念渐渐变得清晰且坚定,终于,心口的剧痛在这坚定的信念中渐渐得以平息,脑中飞快轮转的画面也随着剧痛的消失逐渐落下幕来。

  一切归回平静,他又一次从这剧痛中挺了过来。

  像以往任何一次那般,他缓缓睁开眼,正想抬手抹掉额上冷汗,却发现手中握着一本册子。

  他恍了恍神,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随之合上册子将其扔到了一边,伸手端起了桌上茶盏。

  盏中的茶水早已凉透,他皱了皱眉,抬头扫视四周。

  衔风继续执行任务去了,衔山也被他派了出去仍未回来,偌大屋中除他以外别无他人。

  他想了想,放下茶盏,站起身,往外走,打算到外间去重新煮壶新茶。

  蓦地“啪嗒”一声,似是有什么掉到了地上。

  他脚步顿了顿,回头,望向地面。

  只见桌旁地上躺着一物,看着似是一本册子,页面在掉落时凌乱翻了开来。

  他定睛瞧了瞧,发现那正是衔风方才呈上来的册子,他刚刚将这册子随手扔到了桌上,兴许是往外走时,袍袖不慎将其带到了地上。

  他转身折了回去,走到那册子旁弯下身来

  “我知道侯府是不会轻易放我走,可路都是人一步步走出来的,我相信事在人为。你看,我如今也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只要朝着目标走,总有一日能走到的。可如果我就这样认命了,我余生肯定会后悔,与其余生都在后悔郁闷中度过,我不如奋力搏他一搏,有些事不搏过又岂知不行呢?”

  翻开的页面密密麻麻记着一大段话,他目光落在上头,心中波澜涌起,久久无法平静。

  ......

  日子如飞,转眼便到了五月初一。

  这日,温玉燕一大早就坐着马车,满心欢喜往庄子上与贺怀琛见面去了。

  因端午那日贺怀琛要与诸多大臣一起陪同圣上观赏龙舟大赛,两人便计划好了在庄子上一直待到端午前一日的下午才返回侯府。

  苏淡云摸清了贺怀琛的行程,为防对方一时抽风提前回府,端午节前一日,她天将亮就同锦善一起坐着马车赶到城门口与夏清允汇合。

  两人有说有笑往京郊灵渊寺赶去之时,贺怀琛竟真的带着温玉燕提前回到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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