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和盘托出
第一百零四章 和盘托出
大夫人这边一发话，府医的紧张情绪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他只觉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大般滚落，紧张得汗都滴了下来。
一想到若是真的请人过来鉴药，那自己可就陷入了绝境，府医心中充满了恐惧。
府医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然而，即便到了这般地步，他仍旧不愿意承认这药膏有问题。
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夫人，是小人疏忽了。小人在配药之时，只想着新的药材或许能让药效更好，却未曾考虑到会有致人过敏的风险。”
“小人应该提前告知孟小姐此事的，是小人的过错。”
府医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恐惧。
“夫人，小人在这府中处事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万万是没有这个胆量去做祸害主家的事儿啊。”
“小人对府中的忠心天地可鉴，还请大夫人明察，原谅小人这一次吧。”
府医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磕头，希望能求得大夫人的宽恕。
府医跪在众人面前，不住地磕头求饶，然而当下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的话。
他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反而更加让人怀疑他的居心。
恰逢殷乌桓下值回府，当他得知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神色瞬间变得冷峻起来。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府医，语气极为决绝。
“你这般担惊受怕成这副模样，肯定是心中有愧。”
“若你还不老实交代，这边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去请什么郎中过来鉴定了，直接上刑便是。”
“我倒要看看，在刑罚之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殷乌桓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与霸气，他向来雷厉风行，对于这种可疑之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殷乌桓向来做事狠绝，一旦他断定府医有问题，便毫不犹豫地准备对其进行严刑拷打。
他那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怜悯之色，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让人不寒而栗。
事到如今，府医满心困惑，仍旧想不通这件事情为何会发展成现如今这般糟糕的地步。
他在宁安府中处事多年，自然深知殷乌桓的性子。
殷乌桓向来言出必行，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底。
以他此刻的架势，八成会将府医折磨到惨不忍睹、尸身分家的地步。
而且殷乌桓极有可能连带着府医的一家老小也跟着一并收拾了。
想到这里，府医心中充满了恐惧。
府医在心中反复斟酌了一番过后，深知自己已无退路。
没多久，他便不打自招了。
“我说！这背后是有人指使小人这么干的。”
府医的声音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是蒋府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找到我，让我在药里面加了东西。”
“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孟小姐毁容。我也是一时糊涂，被她们威逼利诱，才做出了这等错事。求各位大人饶命啊！”
蒋家派来的嬷嬷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要留在现场吃瓜看戏。
她满心以为可以看一场与蒋府无关的热闹，却没曾想到这瓜竟然吃到了自己家主子头上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惊愕不已，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维护之意。
身为蒋府的人，她又怎么可能承认她家的小姐干出了这样缺德的事儿呢？在她心中，蒋府的尊严不容置疑，蒋家小姐更是高贵无比，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为了维护蒋府的尊严，蒋家嬷嬷顿时怒不可遏，对着府医便是一顿怒骂。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就算是为了逃避责罚，也用不着拉我们家的小姐出来垫背。”
“你以为随便胡诌几句就能把罪过推到我们蒋府头上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蒋家嬷嬷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愤怒。
“我们家小姐如此善良仁义，平日里对下人也是宽厚有加，竟然要遭受你这般恶意污蔑。你这狗奴才，究竟安的什么心？”
“就凭你这卑贱之人也敢直呼我家小姐的大名，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你最好想清楚，污蔑蒋府的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蒋家嬷嬷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气势汹汹，试图用强硬的态度让府医收回刚才的话。
府医对蒋家嬷嬷的责骂充耳不闻。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证清白，保住自己的性命。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这条性命。”
“我手上可是有证据的，没有证据我也不敢胡说八道。我深知污蔑蒋府的后果，所以我绝不会无中生有。”
一听府医手上有证据，蒋家嬷嬷方才那嚣张的气焰，瞬间就消减了大半。
在对方还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之前，蒋家嬷嬷这边就主打一个不承认。
府医刚开始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内心也是有一些畏惧的。
奈何蒋春意那边给的钱财实在是多，府医这边自然就没有抵挡住诱惑，便答应了替他们办事。
在对方尚未拿出确凿无疑的证据之前，蒋家嬷嬷打定了主意，就是坚决不承认。
她心里清楚，一旦承认，蒋府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自己也必然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所以，她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无论如何也不能松口，哪怕心中已经有些慌乱，表面上也绝不能露怯。
府医刚开始接受这个阴毒任务的时候，内心并非毫无畏惧。
他深知此事一旦败露，自己将面临怎样可怕的后果。
然而，蒋春意那边给出的钱财数目实在太过诱人。
那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在他眼前晃悠，仿佛有一股魔力，让他原本坚守的道德底线逐渐动摇。
府医最终没能抵挡住这巨大的诱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替他们办事。
然而，蒋春意主仆二人都疏忽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而恰恰是这个被遗漏的细节，无情地将她们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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