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他的药,是她
半个小时后。
姜清棠轻捶着泛酸的肩膀从浴室出来。
敞开的窗户,一阵风吹进来,腰腹跟腿的凉意感明显。
她低头,见睡衣下摆被水打湿了一大片,转身进衣帽间更换。
衣帽间窗帘紧闭。
“啪嗒!”
灯光刺眼,她下意识眯了眯眼。
脱了打湿的睡衣,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家居服。
她刚要换上,沐浴乳的清香袭来。
转头看向门口,见祁斯爵正眸色晦暗的盯着自己。
一侧的落地全身镜,清晰映着她后腰一大片的乌青。
目光触及他额前滴落的水珠时,穿衣服的同时顺带提醒:“今天有点凉,早点吹头发。”
祁斯爵放下手里擦头的毛巾,抬脚上前,从她身后搂上她。
“抱歉,刚刚……”
他将脸埋入她脖颈,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低声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需要联系医生过来看看吗?”姜清棠柔声询问。
“晚点再说。”
祁斯爵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继续道:“等回御墅,别在老宅。”
“嗯,好。”
她掌心覆在他手上,在触碰到他无名指时一愣。
低头看去,无名指空的。
心,不可控的变沉闷。
“先吹头发。你的水滴我脖子里了,很凉。”
闻言,祁斯爵松开她,同时把毛巾塞她手里。
转身在沙发坐下,姜清棠走上前,给他擦拭头发。
期间,余光瞥见一处透明柜里有一把吹风机,拿出来通上电后直接给他吹干。
她瞥了眼他身上的浴袍,“要换睡衣吗?”
“嗯。”
她挑了一套宝石绿的睡衣给他。
祁斯爵换上后,在她收拾换下的衣服时,将人扛上了肩。
“我就不睡了,等你睡着我出去陪爷爷。”
她屁股一沾到床,直截了当表态。
“嗯。”
祁斯爵拥着她钻进被窝,双脚牢牢固定着她的。
不一会儿,耳畔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姜清棠盯着天花板,眉心拧成麻花。
困意传染。
不知不觉,她也阖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中午已过。
祁斯爵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昨晚的平板似在查看什么。
见她坐起身,祁斯爵收了平板,伸手揽过她抱坐在他腿上。
姜清棠耳根蓦地滚烫起来。
“既然睡醒了,去陪陪爷爷。”
她抚上他脸颊,语气带着诱哄。
“爷爷外出了。”
祁斯爵搂着她腰的手,轻抚上她后腰背的位置。
“嘶—”
她下意识的想要扯开他的手,“你干嘛?”
明知道她后腰有伤还故意按的那么重。
祁斯爵眸色沉沉的看着她,“你早上给我吃了什么药?”
听到他的询问,姜清棠身体一僵。
他这是回神了?
“维生素。”
“你要是不信,调取下监控就知道了。”
话落,她扯开他的手,刚要从他身上下来,下一秒他宽厚的手直接探入她衣服里。
套头的家居服很宽松,他单手就把衣服从她身上脱了下来。
她双手环胸抱住自己,对他这不管不顾的痞赖样,仍是做不到完全适应。
不满的瞪着他,“把衣服还给我!”
结果,他手一扬,衣服直接丢到了床尾一侧的地板上。
“祁斯爵!”
她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愤怒。
“上药。”
下一秒,一支药膏递到她眼皮下。
她怔住,接过扫了眼。
是化瘀的药膏。
“上药就上药,你脱我衣服干嘛?”
“碍事!”
祁斯爵说着,示意她转过去。
姜清棠低头看了眼两人此刻的姿势,腰被他扣着,“你先让我下来。”
“转过去。”
祁斯爵并不肯遂了她愿。
气氛僵持了片刻后,姜清棠只得在他腿上转动屁股。
祁斯爵在掌心抹上药膏后,覆上她后腰,动作轻柔的来回按揉。
“疼吗?”
姜清棠用被子挡住身前,背对着他摇了摇头。
来回涂抹了两次后结束。
她瞅准时机,刚要从他身上下来。
他长臂一捞,把她又带了回去。
她正面对着他,尝试用被子裹住身前,却被他一把扯开。
“祁斯爵,你干嘛?”
他自己衣服穿的端正,却让她衣着内·衣裤暴露在她眼皮之下。
祁斯爵上下打量过她,唇角微勾,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喜色,“你身上没有伤疤。”
“你怎么这么说?”
姜清棠一愣,循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腰腹位置,很是困惑。
“昨天我听人说,你替傅时商挡过刀?”
祁斯爵眸色微冷,“当时还是在睢城。”
旧事重提,姜清棠心,不可控的悬起。
“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留了疤,不过后来做了祛疤手术。”
姜清棠如实说。
“你说什么?”
祁斯爵听了后,眼底掀起骇意,“祛疤手术?”
“什么时候的事情?”
姜清棠心咯噔了下。
糟了,刚刚下意识的就解释了。
忘记了之前还做了掌心祛疤这件事。
“当然是事发后。”
掌心祛疤在前,腰腹祛疤在后。
“缝合了好几针,当时还是小诊所,缝合技术不好,歪歪扭扭的很难看。”
“不过,你是听谁说的?”
他昨天突然外出,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现在看起来像是又恢复了正常,但直觉告诉她,他还没完全缓过来。
“一个在睢城的老板。”
祁斯爵深邃的眼凝视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似透着隐忍。
“你为什么要替他挡刀?”
姜清棠舔了舔干涩的唇,“不知道,当时就是看他背对着对方,下意识的就挡过去了。”
话落,她抬手抚上他脸轮廓,试探着问:“你是因为这个事在生闷气?”
“疼!”
下一秒,她手腕被他折过去。
姜清棠蹙着眉头看着他把自己掌心摊开,“这里呢?”
祁斯爵眼底席卷着风浪,显然她的回答若是不合他心意,今天免不了要争吵一番。
“你想说什么?”
她不敢贸然作出回应,而是冷静反问。
“你说我想说什么?”
祁斯爵眼底的阴鸷腾起,扣着她后脑勺压向自己,“姜清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跟前装傻,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你说我装傻,那我在什么事情上装傻?你总得说清楚吧?”
姜清棠一手撑在床上,忍着手腕上的疼痛,眼眸清冷。
“姜清棠!”
祁斯爵怒吼,“你回答我,你手心的疤,是不是也做了?”
“哪个女孩子会让自己身上留着那么多的疤?我做祛疤手术有什么不对的吗?”
姜清棠执拗的不肯正面承认。
“是,你说的没错!”
祁斯爵眸色有一瞬的缓和,下一秒,他眼底的阴鸷比之前更为明显。
“可你手心的疤是为了傅时商才消掉的!”
这是属于他跟她之间的联系。
她凭什么为了一个傅时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它抹掉?!
“你……”
姜清棠心头突地一跳。
他知道了!
她语气清冷,极力把声线控制住:“我身上的疤,否管是为了谁。我有自主掌控的权利。”
“祁斯爵,你为这种事情来跟我争执。不觉得幼稚吗?”
“你有自主掌控的权利……”
祁斯爵盯着她,唇线紧抿,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姜清棠心头一颤, “祁斯爵,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看的她心底惧怕!
“害怕?”
祁斯爵觉察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恐,“是怕傅时商被我针对?”
“我怕你作出失控的事情。”
姜清棠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眉眼,话语轻柔,“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但我肯定的一点那就是,对方想看着你失控。”
“祁斯爵,冷静下来。好嘛?”
她说着,俯身轻吻他唇畔。
“你经常服用的药在什么地方?拿出来,吃了它。”
“吃完了。”
祁斯爵看着她扇动的睫毛,回吻上她。
“棠棠,别再离开我。”
那些药,早已没作用。
现在,她才是他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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